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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运用亨利·列斐伏尔的空间三一论,结合米歇尔·福柯的身体空间理论,异质空间理论,综合分析玛格丽塔·阿特伍德小说《盲刺客》中的空间意蕴。本文将小说中的空间形式分为三类,分别是物理空间,异质空间和空间表征。本文试图从空间和个人体验,空间和个人主体性的关系入手,聚焦小说中上述三类空间形式,分析女主人公蔡斯·爱丽丝与不同空间的互动。首先,借用亨利·列斐伏尔的观点,物理空间是小说的第一类空间形式,包括家园、女性身体和城市空间。这三重物理空间是爱丽丝的“表征空间”,承载着父权,女性压迫与民族历史的印记,表征了爱丽丝关于牺牲压迫,战争阴霾,家园丧失和民族历史的个人生存体验。其次,借用福柯的异质空间理论,通过镜子呈现的异质空间是小说的第二类空间形式。“异质空间”呈现着爱丽丝现实生活中的多重形象,表征了她承担的多重角色身份,同时,镜子在爱丽丝面前失去正常的映射功能,无法呈现原本的个人面貌,表征了爱丽丝在婚姻中被物化的事实。镜子中的异质空间映射着爱丽丝的另一重自我,使得爱丽丝能够反观自身,意识到自己主体性的丧失。最后,“空间表征”是第三类空间形式。借助列斐伏尔的观点,它是物理空间背后的抽象的、设想的空间,在小说中指涉爱丽丝的精神想象空间,包括小说文本中的科幻空间和平行于现实世界的“另一宇宙空间”,空间表征的开辟是爱丽丝实现个人主体性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