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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孟子、荀子、《穀梁传》的哲学,开端都是仁(荀子的“人能群”实际就是人能仁的意思),仁者人也,仁就是人的存在方式,就是与他人共在,仁是身心一体、主体客体未分的状态。从仁到义礼到乐,就是“天下”儒学开展的“过程”——这个过程不是时间上先后的顺序,“天下”儒学的“天下”也不是时空意义上的,是从存在的角度而言的。《穀梁》作为鲁学,是直承孔子思想的,许多地方也可以和孟荀思想互现。 仁是人的本真状态,与他人共在在心性上的体现就是恻隐之心,情感上的表现是爱,而爱首先是对亲人的爱,《穀梁》有“亲亲”的大义。由仁义行,非行仁义,是儒家一贯的主张,但仁与义是有不同的,仁是不含规定性的,而义则有了规定性,自我规范、自我立法,是义的精神,而义则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具体哪些规定性,就要看《春秋》“大义”及“礼”的原则了。义作为规范性可以分为“正人”和“正己”,《穀梁》重视“正己”春秋贵“让”。与让相反的就是“争”了,也就是“‘天下’儒学”部分提到的义观念冲突,由口舌之争及至战争杀戮,《穀梁》反对伤害他者的性命,反对弑君,反对两下相杀,反对不义的战争。“信”的原则对他人的体现是“讳”。义的另外一项原则是“贤贤”。 理想状态下王道政治是民心所向,因此“重众”、“尊尊”也就是对大多数人的尊重,这又回到了仁义原则。 所谓责任,在《穀梁》中也就体现为义务,就是“义”在正己方面的第三条重要作用,就是《穀梁》中“受命”的观念。 战争是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的手段,但防御为主,并且是正义的战争。《穀梁》重守备,反战。 “攘夷”既保存了中华文化,又顺应了民心,夷行使得民不聊生。《春秋》尊重不同地域的文化样态,兼采“文”和“质”的优点,但一味地价值观多元并不一定好,文化必须有向心力,人要形成合力。 春秋笔法是“礼”的一种“变态”形式,是拨乱反正的意思,体现了《春秋》“贵变”,变的目的是“变之正” 从仁到礼义到乐是“天下”的开展,是从天下到复归于天下的过程,其中“礼义”部分的多种规定性体现了中华文化不同于其他文化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