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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探讨了身体锻炼后以及短期锻炼一小时后,有氧运动对创造性的潜在影响以及积极情绪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有氧运动对生理功能的积极影响,特别是对于心肺功能和结构的益处,已经被研究者广泛的研究和验证。直到最近,有氧运动对心理过程和结构的深层次有益之处才得到论证。然而,有氧运动的潜在好处之一,即有氧运动对创造力的潜在影响并没有得到广泛的关注。最近一些关于创造力的研究致力于探究影响创造性的因素,如物理环境的影响(Mc Coy&Evans,2002),好奇心的作用(Kashdan&Fincham,2002),看电视的影响(Valkenburg&Van der Voort,1994),放松和奖励的影响(Khasky&Smith,1999)。并且,致力于探寻其影响因素的研究范围越来越大。然而,在这个领域,很少有研究证实生理因素可能影响创造力水平。国内相关研究很少涉及,国外的研究对实验材料和实验过程等语焉不详,因此,本研究首先要探讨的是有氧运动对创造性思维的影响。Fredrickson(2001)的积极情绪的扩展-建构理论(Broaden-and-Built Theory)认为积极情绪具有激活行动、扩展认知、建设个体资源和缓解压力的功能。Arent(2000)完成的一项元分析研究表明,身体锻炼与成年个体积极情绪的增加显著相关,Basch(1996)提出的认知资源理论认为积极情绪并不会占用认知资源,而是直接影响整个认知过程来促进创造性思维的提升。但是积极情绪是不是身体锻炼对创造性影响的中介变量有待于进一步研究。为了探究有氧运动对创造性思维的影响,以及积极情绪是不是有氧运动对创造性思维的影响的中介变量,研究拟通过两个实验探讨以上问题。实验一采用被试内设计,让48名被试参与三个方案的测量,方案不同之处在于运动锻炼后不同的时间进行创造性思维量表的测试(UCI)。研究身体锻炼对创造性的影响是立即还是滞后,并进一步研究身体锻炼对创造性思维中的发散思维和聚合思维、以及对创造性思维的具体维度流畅性、变通性以及独特性的影响。实验二采用被试间设计,在实验一的结论下,进一步探究积极情绪是否是身体锻炼对创造性的中介变量。把46名被试分为控制组和参照组,分别完成当代大学生思维测验和主观锻炼体验量表,不同的是对控制组进行身体锻炼的实验干预,最后通过中介检验程序分析积极情绪在身体锻炼对创造性影响的中介作用。实验一探讨身体锻炼是否对创造力水平有影响,实验结果为:方案A后的UCI测试得分为26.70±3.83,方案B后的UCI测试得分为32.33±5.88,方案C后的UCI测试得分为30.93±4.84。不同的锻炼方案在球形检验中不显著p=.530>0.05,满足球形假设,故可以在此前提下对不同的锻炼方案进行标准一元方差分析,球形检验下三种方案的差异显著,p=.000<0.05。继而将A、B、C三个方案进行两两对比,方案A与方案B的对比,均值差值为-5.633,标准误差为1.267,p<0.01,在方案A与方案C的对比中,均值差值为-4.233,标准误差为1.115,p<0.01,方案B和方案C的两两对比,二者差异并不显著(p>0.05)。通过进一步分析发现,身体锻炼对流畅性和独特性的影响是显著的(流畅性F=4.066,p<0.01;独特性F=6.45,p<0.01),对变通性的影响并不显著(p>0.05)。对发散思维的影响是显著的(p<0.01),而对发散思维的影响并不显著(p>0.05);实验二的实验结果表明:身体锻炼对创造性(βc=0.733,t=8.215,p<0.01)、身体锻炼对积极情绪(βa=0.461,t=3.958,p<0.01)、积极情绪对创造性(βb=0.841,t=12.131,p<0.01)均达到显著水平,所以积极情绪的中介效应显著,当积极情绪作为自变量进入回归方程以后,身体锻炼对创造性得分解释力仍达到显著水平(βc’=0.435,t=7.984,p<0.01),因此,Baron与Kenny所定义的完全中介效果并不成立,所以积极情绪的中介作用是不完全的中介作用,也就是部分中介效应。部分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52.9%。基于实验一和实验二的研究结果,统计分析得到以下结论:(1)身体锻炼对创造性思维产生立即而且滞后的影响,这种影响可以至少持续至运动后的一小时。(2)积极情绪在身体锻炼与创造性思维的关系中起着部分中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