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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制度认知理论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目光转向制度参与人的认知,从认知角度思考制度的兴起及变革。从建国以来至今的农地制度变革历程来看,农民的认知无论是在理论界还是改革中都未受到足够的重视。实际上,农民作为农地制度参与人中最庞大的群体、与农地接触最紧密的人,其认知必然会对农地制度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分析农民认知在农地制度变迁中的作用,探讨农民在制度变革中的认知,以寻求更有效率的土地制度,就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本文通过分析建国以来农地制度变革中各制度参与人认知,尤其是农民认知,从理论方面揭示农民认知对农地产权制度变革的影响;在此基础上,通过实证调查分析了成都市农民在农地制度变革中的产权认知状况,并针对成都市农地制度改革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主要研究结论有:
(1)从制度认知视角来看,农地产权制度变迁的根源在于外部环境变化下农民认知与政府认知之间的相互调整,变迁是二者基于其自身偏好及利益诉求进行互动的过程,虽然政府可以利用其强制性实行农地制度变迁,但随着时间的演进,最终结果是向着认知协调的方向转变。
(2)农民的农地制度认知及利益诉求决定了农地产权制度的绩效。不同时期背景下,忽视农民产权认知的制度安排一旦与农民的认知及利益诉求背离,必然导致制度绩效的低下;当制度安排与农民的认知及利益一致时,制度效率往往较高。当外部环境变化不适应农地制度效率发挥时,农民会通过实践中的学习改变其认知模式,通过与中央政府及地方政府认知互动,推动农地制度变革。
(3)随着成都市农地制度改革的的推行,农民对农地产权制度的认知水平正逐渐提高,农民对农地使用权、转让权的认知水平较高;农民对现行农地产权制度的认知与法定的产权边界依然存在差异;农民对农地所有权、处分权的认知较为模糊。从农民基于农地产权认知的制度选择来看,改革的方向应是维持农地所有制不变,赋予农民长期稳定的土地承包权,对农地产权制度应着力于农地转让权及处分权的改革。
基于以上结论,提出了相关的政策建议:提高农民的产权认知水平;继续深化确权颁证的改革措施;尊重农民自发的农地制度创新;将农民认知纳入政策制定框架,以保证各方认知的一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