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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副研究员刘悦笛在2015年10月28日的《光明日报》中撰文谈“儒家‘情理结构’的哲学价值”,文章指出,在儒家看来,“情”在人性结构中扮演的角色是“一始一终”的,既是发端又是终端。所谓“始”,就是“道始于情”,这是人性结构的根基所在。此处之“情”,不仅是人类普遍源发的情状,而且也是人类根基共有的情感。所谓“终”,则为“孔颜乐处”,这是人性结构的境界追求。然而,现代意义上的孔颜乐处,在适度接受了科学世界观后被转化,它并非宋明理学所求的那种天道流行的“道德形而上学”,而是人与宇宙的和谐共振并蕴含了共通情感的“审美形而上学”。此种形而上学从现实经验中得以生成,在历史过程里继续塑造,进而生发出终极的先验架构,这才是儒家介于“道”与“器”之间并融会贯通的意义。所以说,儒家情感哲学的“执两用中”就在于:从现实出发是“道始于情”,在生存境界上为“孔颜乐处”,所谓“执两”(一始一终)而“用中”(度的把握),这才是当今儒家创造性转化出来的当代智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