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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办学特色,是一所学校在长期的办学过程中逐步形成的自己独特、优质、稳定的办学风格,具有鲜明的文化特征、创新的教学模式和突出的育人效果。当前,我国一些地方高中教育发展存在着因循守旧、不思创新的误区。相反,河南省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曾经的一所不起眼、比较落后的普通高中,却能在近几年迅速崛起,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一匹冲破传统教育羁绊的“黑马”:最近四五年,学校已有600多名学子被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浙江大学等国内顶尖学校录取;有80多名特长生被中央美院、中国美院、北京舞蹈学院、中国戏剧学院、中国体育大学录取。《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教育时报》、《河南日报》等多家媒体相继对该校的办学成就进行过专题报道。
这匹“黑马”究竟是怎样炼成的?近日,本刊记者带着这个疑问走进商丘四高,走近马廷勋校长,亲身体验这里别具特色的创新教育。
记者:商丘是历史文化古城,是中国四大书院之一的应天府书院所在地,这对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的发展有何影响?
马校长:商丘是中华民族的发源地之一,它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博大精深。商丘是火的发源地,在一万多年前,燧人氏在这里发明了钻木取火,开创了人类文明历史的新纪元。这里是商品经济的发源地,原始社会末期,商部落的生产力比较发达,较早出现了劳动产品的交换行为。这里还是夏、商、春秋战国时宋国的都城,宋朝的皇帝赵构也曾经在这里建立国都。
商丘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曾经涌现出了众多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文学艺术家、医学家等。这里是孔子的祖居地;是宋高祖赵匡胤发迹之地;是庄子、惠施、侯方域和巾帼英雄花木兰的故里;老子、曹操、华佗的故里离商丘也只有五十公里。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曾经在商丘的应天书院求学,后来在商丘落户并担任应天书院掌学主教。这些历史名人的思想对商丘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而商丘古城深厚的文化底蕴更对四高发展影响深远。我们经常用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来教育学生,培养学生的爱国主义情操。
记者:商丘四高还是普通中学时,其发展成果就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普通中学,甚至超过一些重点中学;学校在近年来从普通高中晋升为市级示范校、省级示范校。您认为学校取得成绩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马校长: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始建于1956年,1982年迁至现址,8年前,在校生不足2 000人,是一所县级普通中学,不是市重点更不是省重点。如今,在校生10 500人。学校环境优美、师资雄厚、管理一流。学校2005年7月被晋升为商丘市示范性普通中学,2007年被河南省教育厅认定为河南省示范性中学。2008年又被评为河南省首批素质教育示范学校。
这些成绩的取得,我认为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各级领导和社会各界的支持,离开了这些支持,学校的生存和发展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另一方面,是由于我们学校把党的教育方针、素质教育的精神与学校的校情相结合,在学习先进理念的基础上,又形成了自己的办学理念,并用这些理念指导实践。这是最根本的原因。
一所学校能不能发展好,取决于其办学理念以及理念的实践。办学理念是学校的灵魂,对内是行动纲领和奋斗目标,对外是一面旗帜。对学校的办学理念我曾经有过反思,为什么国外能够培养出诺贝尔奖获得者,而我们却不能?原因肯定是多方面的,但我认为,从根本上讲,办学理念的缺失是一个重要原因。我们学校近几年发生重大变化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创新并坚持实践了自己的办学理念。
学校从校情出发,努力学习和发展了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加德纳教授提出的“多元智能”理论,并以此提出“只有差异,没有差生,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的理念。加德纳认为,每个人身上相对独立存在着与特定的认知领域和知识领域相联系的九种智能,包括语言智能、数理智能、节奏智能、空间智能、视觉智能、自省智能、交流智能、自然观察智能和存在智能。这九种智能存在于每个人身上,受先天因素影响,它们在每个人身上有不同的组合,从而产生了智能的差异。智能差异并不是聪明和笨的差别,而是一种横向的差异。比如,可能有些学生数理智能好一些,适合学习理科;有些学生语言智能好一些,适合学习文科;有的学生身体协调智能好一些,适合学习体育。
在这一教学理念指导下,学校对待学生时只提差异不提差生,认为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学校也根据学生的智能特点,开办了向文科倾斜的班级、向理科倾斜的班级,还开设了美术、音乐、体育、书法等各种特长班,为学生提供了更好的发展空间,学生的发展也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景象。我校的毕业生中,有的学生因为文化课优秀而考上北大、清华;也有的学生因为各种特长而考上中央美院、北京舞蹈学院、中国戏剧学院、北京体育大学、北京服装学院……实践证明,学校的这种做法改变了很多家庭的命运,圆了很多孩子的大学梦,作为教育者,我们对此很有成就感!
从潜能理论的角度来说,人类现已开发的能力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孩子的表现不够好,说明其能力的发掘工作做得还不够,所以我们引导教师了解潜能理论,引导家长、学生了解有关潜能的知识。学校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因材施教,实行层次流动管理,把学生分成A、B、C、D班,分类教学,并定期根据成绩的变化做调整,充分挖掘每位学生的潜力。我们所做的一系列工作,重在帮助学生树立信心、探索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让那些在常人看来成才无望的学生也能积极向上,大有可为。陈诗瑶是四高06届毕业生,在第二届亚洲室内运动会上,是体育舞蹈项目两块金牌的获得者,并曾获国家体委颁发的中国体育舞蹈贡献奖。2010年2月12日,在北京金碧辉煌的国家大剧院,商丘四高高三艺术班的刘珂珂同学,参加了中国交响乐团的《龙凤呈祥·新年音乐会》,并被评为“全国唢呐新人十佳”。他们是商丘四高的骄傲!
记者:您如何看待高中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活动?商丘四高目前已经开展了哪些教育国际交流与合作活动?
马校长:学校先后与韩国大邱高中、松岭女子高中、庆北大学,俄罗斯萨马拉州创新学校、萨马拉国立大学等结成了“国际友好学校”,签订了合作办学协议,并互派代表团开展多次交流互访活动。今年4月1日,俄罗斯萨马拉大学彼得、阿列克谢两位副校长及创新学校教育代表团到我校访问交流,并认定我校为萨马拉国立大学的生源基地。根据协议,高考成绩达到国内专科线的学生就可以到萨马拉大学读本科,享受优质的教育资源,为我校学生接受优质的教育提供了帮助,有利于学生的终身发展。
在与国外学校的合作交流方面,我们也在探索一些有效的做法。2007年,针对一部分学生英语较差的现状,遵循新课改的精神,我们开办了俄语班。我们希望让学生早点接触俄语,学好俄语之后可以到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家去留学深造。目前,我校有俄语班8个,聘请外籍俄语教师2人,学生学习俄语的热情空前高涨,俄语成绩提高很快,很多学生从中找到了自信,坦言俄语班给他们铺上了一条通向成功之路。
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世界变成地球村,国与国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办教育也应该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学习国外先进教育理念,促进我们的发展。为激发学生学习外语的兴趣,我校先后聘用了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爱尔兰、喀麦隆、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等国家的12名外籍教师来校任教。
我认为,国际交流有利于我们借鉴其他国家的先进理念和方法,促进教学质量的提高。同时也有利于增加学生对国外情况的了解。外教先进的教学理念和灵活的教学方法就对我校英语教学产生了极大影响。学校师生与韩国、俄罗斯的师生交流互访活动,对提高学生的素质和开阔视野大有益处,同时,也使我们更深切地体会到祖国的伟大、社会主义的伟大,更加热爱我们的祖国。
学校办学应该开拓视野,广泛吸取国际国内的有益经验。所以,除了学习和借鉴国外先进的办学理念和育人经验,我们也非常注重与国内名校的交流合作。学校邀请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河南大学等名校专家定期前来讲学;组织教师到河北衡水一中、山东杜郎口中学、江西临川一中等名校参观学习;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培训中心联合办学,建成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培训基地。
记者:商丘四高多年的实践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相信在这一过程中也遇到了很多困难,目前学校在办学方面面临的比较大的问题和困难是什么?
马校长:教师编制不足是我们目前面临的一大困难。全校现有500多名教职工,但在编的教职工不超过200人,这一方面加重了学校的经济负担;另一方面也影响了教师队伍的稳定性,严重制约着学校的发展。
学校目前面临的另一大困难来自办学体制方面。2004年,在睢阳区委、区政府的支持下,学校引资5 000余万元,与投资方合作举办了四高分校。引资办分校改善了学校的办学条件,缓解了政府对学校投入不足的问题,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学校的发展。但这种办学体制不利于学校的管理,严重制约着学校的发展。这个问题是河南省乃至全国建立了分校的高中都面临的问题,需要引起政府高度重视,加快公办高中分校的改制工作。
记者:您如何看待现在的高考制度?对新实施的中学校长推荐高中生上大学制度您又有什么看法?
马校长:我认为目前的高考制度从某个角度来说不利于孩子的发展,制约了学生创造力的培养,不利于大师级人才的培养。每个学生智能是有差异的,而高考制度是用同一种模式、同一种标准来评价所有的学生。确实有一部分学生比较适合学习文化课,在高考中表现优异。但对那些适合学习美术、舞蹈的学生,可能文化课就相对差一些;适合学习文科的学生,可能理科就差一些。而在一些领域中,往往更多是这样的“偏才”“、怪才”在推动社会发展。这种统一标准、统一模式的考试制度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一部分人群,影响了孩子创造力的发展。
关于中学校长推荐高中生上大学的制度,我认为教育部制定这一政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目前可能还达不到预期目的。因为我看最近选拔的这批学生并不是具有创造力的、特长突出的学生,而还是那些文化课成绩比较突出的学生,这样的选拔和通过高考来选拔人才区别不大,达不到选拔特殊人才的作用。我认为,我国目前的高考制度仍需不断地完善。
校长推荐制是我国高考制度的改革与创新,表明国家高考制度改革的决心。我们坚信,改革定会延续和突破,不久的将来,将出现“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崭新局面。高中教育也一定会走出一片新天地!
【采访后记】
走出马校长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们心中着实有着太多的感慨和激动。在升学率被视为衡量教育质量的重要标准的现实中,马廷勋校长不为“应试”所牵,不被“功利”所累,他坚持对“多元智能”理论的继承、发展和实践,对特色教育模式的探究和创建,唤醒了学生和老师的激情,用教育的艺术激发成长的艺术,以培养全面发展的人为教育的根本目的,为学生构建心灵家园,寻求生命成长的支撑,为崇高人生奠基,可谓至真至纯的教育!他将“育人”作为教育的最高境界,而他所坚信的“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可谓教育的大境界!如果说古城商丘是一匹飞速前行的骏马,那商丘四高便犹如骑在马背上的精锐骑士,永远策鞭领衔,飞跑在高中教育的最前端。大智慧才能书写大辉煌,够特色才能独秀枝头。我们看到且即将看到,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商丘四高人永远在追求教育的道路上坚持从特色个性中寻求教育的本质。他们始终恪守教育的真义,充满激情地坚守教育的圣土,在这片土地上播散下创新和希望……
【受访人物简介】
马廷勋,河南省特级教师,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哲学博士班毕业,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校长,有着30多年的执教经验和丰富的管理经验。自1974年参加工作以来,历任高三政治教师、备课组长、业务副校长、校长,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学校教育的深入了解,使他深刻认识到办学理念就是学校发展的灵魂和生命,没有科学的办学理念,就如同没有罗盘的航船达不到理想的彼岸。1999年秋天,担任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校长。他秉承“教育不是灌输,而是点燃火焰”;他坚持对“多元智能”理论的继承、发展和实践,提出“只有差异,没有差生,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他坚信“教育是唤醒,要唤醒学生创造力和成才的主动性,把深入挖掘学生潜能作为办学的重要目标。”
编辑:张 鹤
这匹“黑马”究竟是怎样炼成的?近日,本刊记者带着这个疑问走进商丘四高,走近马廷勋校长,亲身体验这里别具特色的创新教育。
记者:商丘是历史文化古城,是中国四大书院之一的应天府书院所在地,这对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的发展有何影响?
马校长:商丘是中华民族的发源地之一,它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博大精深。商丘是火的发源地,在一万多年前,燧人氏在这里发明了钻木取火,开创了人类文明历史的新纪元。这里是商品经济的发源地,原始社会末期,商部落的生产力比较发达,较早出现了劳动产品的交换行为。这里还是夏、商、春秋战国时宋国的都城,宋朝的皇帝赵构也曾经在这里建立国都。
商丘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曾经涌现出了众多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文学艺术家、医学家等。这里是孔子的祖居地;是宋高祖赵匡胤发迹之地;是庄子、惠施、侯方域和巾帼英雄花木兰的故里;老子、曹操、华佗的故里离商丘也只有五十公里。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曾经在商丘的应天书院求学,后来在商丘落户并担任应天书院掌学主教。这些历史名人的思想对商丘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而商丘古城深厚的文化底蕴更对四高发展影响深远。我们经常用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来教育学生,培养学生的爱国主义情操。
记者:商丘四高还是普通中学时,其发展成果就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普通中学,甚至超过一些重点中学;学校在近年来从普通高中晋升为市级示范校、省级示范校。您认为学校取得成绩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马校长: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始建于1956年,1982年迁至现址,8年前,在校生不足2 000人,是一所县级普通中学,不是市重点更不是省重点。如今,在校生10 500人。学校环境优美、师资雄厚、管理一流。学校2005年7月被晋升为商丘市示范性普通中学,2007年被河南省教育厅认定为河南省示范性中学。2008年又被评为河南省首批素质教育示范学校。
这些成绩的取得,我认为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各级领导和社会各界的支持,离开了这些支持,学校的生存和发展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另一方面,是由于我们学校把党的教育方针、素质教育的精神与学校的校情相结合,在学习先进理念的基础上,又形成了自己的办学理念,并用这些理念指导实践。这是最根本的原因。
一所学校能不能发展好,取决于其办学理念以及理念的实践。办学理念是学校的灵魂,对内是行动纲领和奋斗目标,对外是一面旗帜。对学校的办学理念我曾经有过反思,为什么国外能够培养出诺贝尔奖获得者,而我们却不能?原因肯定是多方面的,但我认为,从根本上讲,办学理念的缺失是一个重要原因。我们学校近几年发生重大变化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创新并坚持实践了自己的办学理念。
学校从校情出发,努力学习和发展了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加德纳教授提出的“多元智能”理论,并以此提出“只有差异,没有差生,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的理念。加德纳认为,每个人身上相对独立存在着与特定的认知领域和知识领域相联系的九种智能,包括语言智能、数理智能、节奏智能、空间智能、视觉智能、自省智能、交流智能、自然观察智能和存在智能。这九种智能存在于每个人身上,受先天因素影响,它们在每个人身上有不同的组合,从而产生了智能的差异。智能差异并不是聪明和笨的差别,而是一种横向的差异。比如,可能有些学生数理智能好一些,适合学习理科;有些学生语言智能好一些,适合学习文科;有的学生身体协调智能好一些,适合学习体育。
在这一教学理念指导下,学校对待学生时只提差异不提差生,认为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学校也根据学生的智能特点,开办了向文科倾斜的班级、向理科倾斜的班级,还开设了美术、音乐、体育、书法等各种特长班,为学生提供了更好的发展空间,学生的发展也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景象。我校的毕业生中,有的学生因为文化课优秀而考上北大、清华;也有的学生因为各种特长而考上中央美院、北京舞蹈学院、中国戏剧学院、北京体育大学、北京服装学院……实践证明,学校的这种做法改变了很多家庭的命运,圆了很多孩子的大学梦,作为教育者,我们对此很有成就感!
从潜能理论的角度来说,人类现已开发的能力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孩子的表现不够好,说明其能力的发掘工作做得还不够,所以我们引导教师了解潜能理论,引导家长、学生了解有关潜能的知识。学校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因材施教,实行层次流动管理,把学生分成A、B、C、D班,分类教学,并定期根据成绩的变化做调整,充分挖掘每位学生的潜力。我们所做的一系列工作,重在帮助学生树立信心、探索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让那些在常人看来成才无望的学生也能积极向上,大有可为。陈诗瑶是四高06届毕业生,在第二届亚洲室内运动会上,是体育舞蹈项目两块金牌的获得者,并曾获国家体委颁发的中国体育舞蹈贡献奖。2010年2月12日,在北京金碧辉煌的国家大剧院,商丘四高高三艺术班的刘珂珂同学,参加了中国交响乐团的《龙凤呈祥·新年音乐会》,并被评为“全国唢呐新人十佳”。他们是商丘四高的骄傲!
记者:您如何看待高中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活动?商丘四高目前已经开展了哪些教育国际交流与合作活动?
马校长:学校先后与韩国大邱高中、松岭女子高中、庆北大学,俄罗斯萨马拉州创新学校、萨马拉国立大学等结成了“国际友好学校”,签订了合作办学协议,并互派代表团开展多次交流互访活动。今年4月1日,俄罗斯萨马拉大学彼得、阿列克谢两位副校长及创新学校教育代表团到我校访问交流,并认定我校为萨马拉国立大学的生源基地。根据协议,高考成绩达到国内专科线的学生就可以到萨马拉大学读本科,享受优质的教育资源,为我校学生接受优质的教育提供了帮助,有利于学生的终身发展。
在与国外学校的合作交流方面,我们也在探索一些有效的做法。2007年,针对一部分学生英语较差的现状,遵循新课改的精神,我们开办了俄语班。我们希望让学生早点接触俄语,学好俄语之后可以到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家去留学深造。目前,我校有俄语班8个,聘请外籍俄语教师2人,学生学习俄语的热情空前高涨,俄语成绩提高很快,很多学生从中找到了自信,坦言俄语班给他们铺上了一条通向成功之路。
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世界变成地球村,国与国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办教育也应该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学习国外先进教育理念,促进我们的发展。为激发学生学习外语的兴趣,我校先后聘用了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爱尔兰、喀麦隆、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等国家的12名外籍教师来校任教。
我认为,国际交流有利于我们借鉴其他国家的先进理念和方法,促进教学质量的提高。同时也有利于增加学生对国外情况的了解。外教先进的教学理念和灵活的教学方法就对我校英语教学产生了极大影响。学校师生与韩国、俄罗斯的师生交流互访活动,对提高学生的素质和开阔视野大有益处,同时,也使我们更深切地体会到祖国的伟大、社会主义的伟大,更加热爱我们的祖国。
学校办学应该开拓视野,广泛吸取国际国内的有益经验。所以,除了学习和借鉴国外先进的办学理念和育人经验,我们也非常注重与国内名校的交流合作。学校邀请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河南大学等名校专家定期前来讲学;组织教师到河北衡水一中、山东杜郎口中学、江西临川一中等名校参观学习;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培训中心联合办学,建成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培训基地。
记者:商丘四高多年的实践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相信在这一过程中也遇到了很多困难,目前学校在办学方面面临的比较大的问题和困难是什么?
马校长:教师编制不足是我们目前面临的一大困难。全校现有500多名教职工,但在编的教职工不超过200人,这一方面加重了学校的经济负担;另一方面也影响了教师队伍的稳定性,严重制约着学校的发展。
学校目前面临的另一大困难来自办学体制方面。2004年,在睢阳区委、区政府的支持下,学校引资5 000余万元,与投资方合作举办了四高分校。引资办分校改善了学校的办学条件,缓解了政府对学校投入不足的问题,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学校的发展。但这种办学体制不利于学校的管理,严重制约着学校的发展。这个问题是河南省乃至全国建立了分校的高中都面临的问题,需要引起政府高度重视,加快公办高中分校的改制工作。
记者:您如何看待现在的高考制度?对新实施的中学校长推荐高中生上大学制度您又有什么看法?
马校长:我认为目前的高考制度从某个角度来说不利于孩子的发展,制约了学生创造力的培养,不利于大师级人才的培养。每个学生智能是有差异的,而高考制度是用同一种模式、同一种标准来评价所有的学生。确实有一部分学生比较适合学习文化课,在高考中表现优异。但对那些适合学习美术、舞蹈的学生,可能文化课就相对差一些;适合学习文科的学生,可能理科就差一些。而在一些领域中,往往更多是这样的“偏才”“、怪才”在推动社会发展。这种统一标准、统一模式的考试制度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一部分人群,影响了孩子创造力的发展。
关于中学校长推荐高中生上大学的制度,我认为教育部制定这一政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目前可能还达不到预期目的。因为我看最近选拔的这批学生并不是具有创造力的、特长突出的学生,而还是那些文化课成绩比较突出的学生,这样的选拔和通过高考来选拔人才区别不大,达不到选拔特殊人才的作用。我认为,我国目前的高考制度仍需不断地完善。
校长推荐制是我国高考制度的改革与创新,表明国家高考制度改革的决心。我们坚信,改革定会延续和突破,不久的将来,将出现“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崭新局面。高中教育也一定会走出一片新天地!
【采访后记】
走出马校长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们心中着实有着太多的感慨和激动。在升学率被视为衡量教育质量的重要标准的现实中,马廷勋校长不为“应试”所牵,不被“功利”所累,他坚持对“多元智能”理论的继承、发展和实践,对特色教育模式的探究和创建,唤醒了学生和老师的激情,用教育的艺术激发成长的艺术,以培养全面发展的人为教育的根本目的,为学生构建心灵家园,寻求生命成长的支撑,为崇高人生奠基,可谓至真至纯的教育!他将“育人”作为教育的最高境界,而他所坚信的“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可谓教育的大境界!如果说古城商丘是一匹飞速前行的骏马,那商丘四高便犹如骑在马背上的精锐骑士,永远策鞭领衔,飞跑在高中教育的最前端。大智慧才能书写大辉煌,够特色才能独秀枝头。我们看到且即将看到,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商丘四高人永远在追求教育的道路上坚持从特色个性中寻求教育的本质。他们始终恪守教育的真义,充满激情地坚守教育的圣土,在这片土地上播散下创新和希望……
【受访人物简介】
马廷勋,河南省特级教师,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哲学博士班毕业,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校长,有着30多年的执教经验和丰富的管理经验。自1974年参加工作以来,历任高三政治教师、备课组长、业务副校长、校长,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学校教育的深入了解,使他深刻认识到办学理念就是学校发展的灵魂和生命,没有科学的办学理念,就如同没有罗盘的航船达不到理想的彼岸。1999年秋天,担任商丘市第四高级中学校长。他秉承“教育不是灌输,而是点燃火焰”;他坚持对“多元智能”理论的继承、发展和实践,提出“只有差异,没有差生,每个学生都有成才的希望”;他坚信“教育是唤醒,要唤醒学生创造力和成才的主动性,把深入挖掘学生潜能作为办学的重要目标。”
编辑:张 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