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诗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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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坐
  风声远去之后
  尘世辽阔,四面寂静
  你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细数佛珠
  横的,竖的光阴
  在眼前消退
  你在红尘之外
  口念禅语
  把慈悲修到内心
  @夏河
  临水,靠水
  守一截流水
  水面和你表情一样的平静
  一樣的云淡,云清
  河岸,蝉声蓬勃,水草丰美
  那些节外生出来的枝
  阻档着半夏的花开
  落日隐于楼宇间
  尘世如水,大地苍茫
  你抖开慢生活
  安静地坐在桥头
  听风,讲述着一条河的历史
  @与一朵花凝视
  山水深处,草木葱茏
  离尘世很远,离鸟鸣很近
  你拿着手机
  把目光伸进镜头的尽头
  与一朵花,凝视
  寻觅,她的前世今生
  她们被放养着
  眉目里有日月的精华
  有山水的从容
  有宁静淡泊的心
  如同人到中年
  体内辽阔
其他文献
自鸽  午夜,院子角落那棵老树的  枝干上,开出一团又一团的花朵  脆弱的白色花辦衍生出  一群通体雪白的鸽子  它们潜行于山丘和灌木丛  它们飞过清寂的星空  成群结队地站在大海竖立的波浪上  等待日出和死亡。再也没有回到  这座中山路上的院子里  时间之书  当他们谈论起我的时候  我总希望他们不要提及  我的名字和我的姓氏  也不要提及我天性的放荡不羁  思想的沉默寡言  他们不知道  这是
只说桂花  我太在意,只想说桂树  它们还怀抱着花蕾  葱绿的叶子,挺拔的  躯干  相互缝补记忆  尘封  其实,只需过了一个  拐弯处  生活已足够精彩  秋风里的游子,站在  结满高贵金黄的  红色土地注视着  大别山的苍茫浩荡  和悄悄开放的桂花——  细软入骨的相思呵  是那么輕,那么温和  青藤  你安卧在山坡,足以  抚慰整个心灵  风清月白,灯火阑珊  若隐若现大别山的黄昏  你荒
先有大藤社,后有大洲沙。  ——民谣  一朵朵小花  攀爬在大洲沙的传说上  像一枚古老的词  老藤。扎根千年  缠绕着年迈的宋朝  龟裂的藤皮。树影  如被翻过的镇志  老藤的缝隙  收纳了太多的雨打风霜  里面有渔火,有闪电,有晚归的  浪花。有命运的沧海桑田……  老藤。每年都用一些新鲜的  花朵、叶脉、种子,告诉我们  大地有多少冲积而成的秘密  月光下。大藤社  开始积蓄涛声和光的利息 
黄礼孩除了通过独立办刊、设奖办活动等诗歌文化建设之外,还是一个多产而优秀的诗人。而一位诗人如何能够被认定为优秀,其实最简单的理由恐怕就是看他是否已经写出了令人过目难忘的诗歌名作。这样说来,已经拥有《谁跑得比闪电还快》等名作的黄礼孩当然属于优秀诗人之列。他的诗歌既能以真实表达时代生存境况和自我精神皈依的代言或“寓言”而在同时代的70后读者那里引起共鸣,同时也受到专业研究者的高度评价,被认为“很可能是
今夜  今夜,这辆火车将驶出我的嘴  两个更暗的月隐匿于夜狂想的暗红发梢  钢筋刺入我咯血咽喉,而愕然的汽笛静止  它会从火车头坠入血管之处升起一个春天  那抬起皱纹的城市,种植在我溃烂上颚  我抖落所有星座并喝下其中一颗最耀眼的陨石  今夜,风给予他们撕毁夜幕之力  推动!这辆火车囚禁灰色肺叶喷张地壳的力量  我腐臭骨骼焊接于髓根里暴怒的铁轨  随着那病热呼吸,我听见被深压的矿藏  鸣响所有皮肤
有时  时间洒在我身上  像阳光洒在山坡上  像山坡,洒在  无垠的地平线上  我感觉得到  它一呼一吸的气息  更多时候  我装着看不到它  不知道它  我把它甩在身后  或者,啪的一声  把它关在眼瞳里  我走得很快  要不  就在一本缀着霉点的旧书前  一页页翻走  一个个黄昏  当我想起它时  它也不理会我了  夜在滑翔  在杳无人烟处甩着水袖起舞  我如星子安于太空  它又摸回我身旁  
谷禾:《世界的每一个早晨》,《山花》2018年第7期  “普遍黑暗的年代/也有微光”,这是谷禾《普遍黑暗的年代》中的诗句。它让我想起谷禾以往的诗中关于黑暗的写作,比如《一盏灯从黑夜里递过来》《仰望星空的人》《在长途汽车上读扎加耶夫斯基突然停电》,特别是其长诗《少年史》;也让我想起谷禾同样酷爱的西姆斯·希尼的诗句——“我写诗/是为了认识自己,使黑暗发出回声”(希尼:《个人的诗泉》)。“使黑暗发出回声
子陵钓台  一枚桐庐山水的闲章  在富春江的留白处醒着  曾被黄公望拾起  钤在一卷吞吐烟云的江山图上  后世的我现在只能慨叹  有意垂钓一回  发现怎么也握不住钓竿上的浮躁  游客又至  却不知走进诗里  还是画中  听昆曲  轻盈的唱腔里  仿佛有一条小溪水流过  又弯弯曲曲地折回  绕在纤纤翘指间的云  这会儿飘入《牡丹亭》的幽会里了  垂柳依依,烟丝醉软  百合含情脉脉  一颗黯然伤别的露
编织者  一个在牛棚里,织网的蜘蛛,暗中较劲  想囤积口粮,有这么多草粪  不愁归隐的心弦,来弹拨  风轻、风绵,一堆蚊子  每次拉扯,就发出微弱的喊叫  那边,老阿爸,用柳条编织着粪筐  深情,给力地,发出嚓嚓……嚓嚓,有章可依  有叠加的声音,簸箕马上浑然天成  阿爸低声嘀咕——我的牛粪、羊粪、马粪  两个编织者,手法各异  使出享用终身的秘诀  一个茹毛饮血。一个自乐地制造工具  氛围里,似
写诗,是观照与呈现。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至少我相信如此,并且尝试着。那些心灵的律动、意识的波动,无不回应着外在的事物。写诗的人,推敲着文字,组合着词语,借此重新理解世界,认识自己。  《流线》出版于2016年,是我写诗30年第一本诗集,汇集了15岁至45岁的创作。在那漫长的时光里,从小学到大学,到教研职业的展开与深入,我与我的诗也在不断互动,相磨后相生,相生后相磨,交替承续着这样的关系。  在寻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