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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采用CNKI数据库自带的可视化分析工具和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CiteSpace对国内近二十年（2000—2019年）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文献进行量化分析和可视化呈现，通过考察发文量、发文作者和机构、高被引文献和关键词共现发现：（1）发文量随着专业的不断发展而增长，达到峰值后逐渐下降但仍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2）发文作者和机构呈现出相似的分布特点，即没有特定的作者和机构在发文数量上占绝对优势;（3）高被引文献主要来自核心期刊，但选取的423篇文章总体上质量不是很高;（4）研究的热点领域主要集中在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英语人才培养、高職商务英语教育、商务英语学科定位、商务英语现状调查等;（5）研究发展历程大致分为起步探索阶段、繁荣发展阶段和持续发展阶段，每个阶段在发文量上都有所差异，但后两个阶段在研究热点分布上较为相似。在未来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研究中，应围绕《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外国语言文学类）》和《普通高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试行）进行追踪研究、增加定量分析和扩大研究样本以及结合社会需求和教学改革热点开展研究，以提升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水平，更好地助力我国商务英语专业的发展。
关键词： 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CiteSpace;可视化分析;文献计量分析
收稿日期： 2020-12-18
基金项目： 2019年广西高等教育本科教学改革工程项目“‘国标’指导下的地方高校商务英语专业特色课程体系研究与实践”（2019JGB140）。
作者简介： 钟耀平，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商务英语学院，广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主要从事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话语和二语习得研究，E-mail： yaopingzhong@163.com。
一、引言
商务英语于2007年成为外国语言文学学科下的独立本科专业，率先开设该专业的本科高校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和上海对外经贸大学，之后越来越多的高校加入这个阵营。2012年是商务英语专业发展的关键年，因为商务英语专业在这一年被教育部正式列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成为与英语专业和翻译专业平行的三大英语类专业之一，据统计同年有80多所高校成功申办此专业。截至2019年全国共有393所本科院校开设了商务英语专业〔1〕，加上开设此专业的高职高专院校，全国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数量更多。然而在商务英语专业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也存在着不少问题，如教学质量参差不齐、课程设置各自为政、实践教学流于形式等。令人欣慰的是2018年1月教育部发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外国语言文学类）》（以下简称“《国标》”），此外为了贯彻落实《国标》各项原则和规定，教育部高等学校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于2020年春又颁布了《普通高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试行）（以下简称“《指南》”）。对于办学历史相对较短的商务英语专业来说，《国标》和《指南》为高校在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方面提供了方向和指导。课程设置方式是人才培养的要素之一，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意味着对其构成要素进行革新或重组〔2〕，因此本研究将采用文献可视化工具对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以直观地了解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进展和趋势，总结这些研究的经验和不足，为提升未来研究的水平和更好地实现人才培养目标提供启示。
二、数据来源和分析工具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分析的数据来自中国知识基础设施（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缩写CNKI）工程数据库，数据收集时间为2020年11月3日。数据收集和处理分三步：第一步搜索主题相关的文献，即把主题词设置为“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出版年度从2000年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文献类型为期刊文章（即剔除辑刊、学位论文和会议论文），搜索结果得到442篇文章;第二步剔除无关或相关性较小的文献，即通过阅读论文题目、关键词和文章主要内容删除不符合研究要求的文献，最后得到423篇论文;第三步转换文件格式和重新命名，即选定文献后导出格式为Refworks的文件，然后使用CiteSpace软件里面的Data Processing Utilities工具把文件从CNKI支持的格式转换为CiteSpace可以处理的格式，最后把转换格式后的文件名改为“download_2000-2019”以便后续数据处理。
（二）分析工具
研究使用的分析工具为CNKI自带的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和CiteSpaceV（5.7.R2版本），其中CiteSpace中文名称为“引文空间”，是一款在科学计量学和数据可视化背景下逐渐发展起来的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该软件着眼于分析科学文献中蕴含的潜在知识。通过CiteSpace呈现的科学知识结构、规律和分布情况的可视化图形称为“科学知识图谱”，此工具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计算机与情报学教授陈超美在2004年使用Java语言开发，经过不断改进，软件功能变得更加完善，操作界面也变得更加友好，目前软件已经被广泛应用在医学、人口学、社会学、地理学、污水治理等领域的文献综述中〔3～7〕。在商务英语研究领域较早使用CiteSpace进行文献综述的是王立非和李琳，他们使用CiteSpaceⅡ分析了国外商务英语研究现状〔8〕，该研究不仅让国内研究者直观地了解了国外商务英语的发展，还给他们指明了商务英语研究的方向。此外一些国内的研究者使用CiteSpace对商务英语教学实践〔9〕和商务英语翻译研究〔10〕进行了综述，还有一些研究者使用此软件对专门用途英语研究现状〔11〕和国内ESP教学研究动态〔12〕进行了评述。通过文献梳理发现CiteSpace不仅可以使文献综述的结果量化和可视化，更重要的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对大量文献进行统计和处理，从而极大地减轻了研究者的工作量。 三、研究结果与讨论
（一）论文发表数量和变化趋势
本次分析的文献样本量为423篇，从图1可知2000年至2011年间，国内有关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论文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2000年至2003年间每年仅有1篇，2011年发文最多，达到45篇。2012年至2019年发文量整体呈下降趋势，但都维持在19篇以上。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商务英语专业2007年才成为独立专业，但中国高校的商务英语办学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13〕。随着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国际贸易迅速发展，外贸人才需求越来越大，商务英语办学也从开设老三门外贸课程到专业方向的转变〔14〕，因此从进入新世纪到商务英语成为独立专业的这段时间专门研究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的成果不多，更多的是对某一门课程教学的探讨，但少量的研究为2007年后的研究提供了启示。自2008年以来，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数量不断增多，相对应地有关商务英语的研究也随之增长，这很好地解释了2007年以后的发文数量的变化趋势。商务英语专业发展的另一个关键时间节点是2012年，这一年商务英语被正式列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意味着这个专业有了“合法”的身份，在商务英语专业发展过程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商务英语界的专家、学者和教师在人才培养的诸多方面取得了共识，特别是2018年1月教育部发布了《国标》，其中对包括商务英语专业在内的各外语类专业的教学提出了相应的要求。在《国标》的指导下高校能避免在教学上各自为政的局面，教学研究也能从单个高校课程设置的经验总结上升到国家标准框架下的课程体系设计研究上来。《国标》的颁布意味着商务英语专业愈加成熟，各高校在课程设置上需要做的调整将越来越少，因此专业的发展成熟和国家标准的实施可能是近几年相关研究成果数量下降的重要原因。
（二）发文作者和机构
统计论文发表的作者可以考察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较为活跃的学者，从而进一步追踪他们的研究;统计发文机构既可以了解商务英语办学经验较为丰富的高校，也能了解不同办学层次院校的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现状，从而在整体上更好地把握国内商务英语教育的状况。
从CiteSpace生成的发文作者分布图（见图2）可见，作者字体有大有小，字体越大表示作者发表论文数量越多，整体来看大部分的研究者发文量都较为接近。需要指出的是，由于软件的技术问题，在统计作者发文量的过程中发现个别发文量较多的作者没有进入CiteSpace的统计结果中，因此要结合CNKI的可视化统计结果（限于篇幅，此处不展示）才能准确地计算作者的发文量。结合CiteSpace和CNKI的可视化统计结果可知，发文量两篇以上的研究者分别为贾虹（4篇）、董亮（3篇）、严谨（3篇）、许菁（3篇）、王丽娟（3篇）和陈卉（3篇），施冰芸等其他研究者则发表了2篇，这说明大部分研究者对于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某一时间段，而没有进行追踪研究。
与发文作者分布图对应的是发文机构分布图（见图3），字体越大的高校表示发文量越多，发文高校分布呈现的特点与发文作者分布的特点基本一致，即在发文数量上没有占绝对优势的高校。由于国内刊物对于发文机构署名的要求不同，有些刊物出现了高校及作者所在的二级单位名称，有的刊物只出现了高校的名称，而作者为了保证信息的准确性没有删除发文机构二级单位的名称，因此导致图3出现了某些高校名称重复出现的现象。CNKI数据库的可视化分析统计结果（限于篇幅，此处不展示）不区分发文机构的二级单位，与CiteSpace的可视化统计结果稍有不同，发文机构排名较高的院校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7篇）、哈尔滨金融高等专科学校（6篇）、九江学院（6篇）、哈尔滨理工大学（6篇）、哈尔滨商业大学（6篇）、浙江工商大学（5篇）、镇江高等职业技术学校（4篇）、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4篇）、西安外国语大学（4篇）、浙江金融职业学院（3篇）等。此外，从图3还可以了解到发文机构的办学层次，包括本科院校如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哈尔滨理工大学、九江学院等，也包括高职院校如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广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成都职业技术学院等。这说明商务英语专业开办的范围较广，符合培养应用型外语人才的定位。从学校的性质看，既涵盖了综合性大学如渤海大学、佳木斯大学等，也涵盖了财经、外语、师范等行业院校，整体来看财经类院校占多数，体现了商务英语作为英语和商务相结合的复合型专业特点。综合以上统计结果发现发文作者和发文机构存在着较强的相关关系，即发文量较多的学者基本来自发文量靠前的高校。
（三）文獻被引频次分析
文献被引频次越高证明论文的影响力越大，从发文作者和机构来看没有某一个研究者或高校在数量上具有绝对优势，因此考察单个文献的引用率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了解相关研究领域具有较大影响力的学者，同时也可以知道哪方面的学术成果更容易得到领域内同行的认可。从CNKI数据库选定的样本中筛选出被引频次排名前20位的文献（见表 1）可大致了解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影响力较大的学者以及文章主要发表在哪些高质量刊物上。
从表1可见只有李玲玲一人有两篇文章入选，这说明高被引研究者呈现多元化的分布，但也从侧面说明在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研究领域没有比较突出的领军学者。从被引频次来看，最高达到151次，为徐鲁亚对商务英语学科定位和实践教学的探讨，其在文章中总结了四种课程设置模式，即英语+商务知识、商务英语、英语+商科课程以及英语+商科专业方向（英语），同时还提出中外合作、引进国外多媒体教学软件系统和引进先进院校的优秀课程等建议〔15〕，这些经验的总结和教学理念的提出在早期研究中具有引领性和开拓性的意义;被引频次最低也有18次，为王春晖的《需求分析理论视角下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16〕。前20篇文献的时间跨度为12年（2002年至2013年），大部分文献发表的时间在2010年以前，这是因为一方面可能是时间跨度越长被引频次积累得越高，另一方面可能是早期相关文章质量较高且多发表在核心期刊，因此成为后续研究引用较多的文献。 从论文发表的刊物来看，刊物类别呈现多样化分布特点，大学学报发文最多，其次是教育类期刊，其他刊物如外语类期刊和商务类期刊也发表过这类文章。刊物类别的分布与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所属领域契合，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课程设置属于教育改革研究，另一方面商务英语专业是外语和商科结合的复合型专业。值得注意的是排名前20的高被引文献超过一半来自发文期间或数据收集期间的核心期刊（含北大核心和CSSCI来源期刊），但从CNKI数据库来源类别的筛选结果来看，423篇文献中仅有28篇来自北大核心期刊，8篇来自CSSCI期刊。虽然发表在一般刊物的论文质量不一定不好，但发表在核心期刊的论文数量偏少说明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论文整体水平不高。笔者抽样阅读了部分文章，发现大部分文章的篇幅仅有两到三页，甚至有的文章只有一页，而且这些文章多是个案研究的定性分析和经验总结，这也能说明这类研究文章整体水平不高。从20篇高被引论文的题目来看，大部分学者对特定时期的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现状进行了调查和分析，办学层次涵盖本科和高职教育，部分学者着重探讨商务英语课程设置与商务英语教学或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的关系。在研究的理论框架方面，使用最多的理论是需求分析理论。Basturkmen在综合了Chambers、Dudley-Evans和St John以及West需求分析定义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定义，他认为在ESP中需求分析是一个课程开发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学习者在目标工作场所或学习领域中使用的语言和技能应该结合学习者当前的知识水平、自身的需求和现实可能性以及教学环境的限制因素来鉴定和考虑，而在这个过程中收集到的信息将用来决定和提炼课程的内容和教学方法〔17〕。需求分析过程涉及目标情景分析、话语分析、现状情景分析、学习者因素分析、教学环境分析等。需求分析在外语教学中处于“核心”地位，外语教学过程的每一个环节均离不开外语需求分析的指导，因此需求分析已成为外语课程设置的第一步〔18〕，这很好地解释了需求分析理论在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中广泛应用的原因。
（四）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一篇文章主要内容的凝练，且能够反映某一研究领域的发展动向和研究热点〔19〕，因此通过CiteSpace生成的关键词图谱（见图4）可大致了解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图4中的十字表示关键节点，关键词的字体越大表示出现频次越高，也表示研究主题更加热门。由于本研究的分析对象为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不把分析对象本身放在研究热点范围之内，故在统计中删去“商务英语”、“商务英语专业”、“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和“课程设置”等高频词，合并一些表述相近且意义相同的词，首次出现年份以出现较早的年份为准，如“需求分析”和“esp需求分析”合并为“需求分析”，“高职高专”、“高职”和“高职院校”合并为“高职高专”等，最后得到与研究主题相关的高频关键词表（见表2）。由于软件CiteSpace当前版本的技术限制，意思相近的中文关键词不能在可视化图表中进行合并，因此结合图4和表2的统计结果可以直观和准确地了解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中出现的高频关键词，包括需求分析（59次）、高职高专（28次）、专门用途英语（17次）、培养目标（16次）、课程体系（16次）、教学模式（15次）、人才培养（15次）、培养模式（15次）等。由此可见，研究热点主要包括商务英语专业课程需求分析、高职高专商务英语教育、专门用途英语和商务英语的关系、商务英语人才培养、商务英语课程体系、商务英语教学和改革、商务英语学科定位等。从关键词首次出现的时间来看，一半的词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在2007年以前，这说明在商务英语成为独立专业前就已经有学者探讨了上面提到的部分话题。
从表2可见频数大于4的关键词绝大部分在2010年以前就已经出现，意味着2000年至2019年间有关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研究主题相对稳定。限于篇幅，表2只列举了频次排名前24位的关键词，因此想更加全面地了解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研究主题还需要对关键词做进一步的分析。在调节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的基础上，使用LLR算法得到15个聚类，与关键词统计一样删除“商务英语”、“商务英语专业”和“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等三个包含分析对象的聚类，最终得到13个关键词聚类（见图5）。结合表2和图5可以把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领域概括为以下几方面。
领域一：商务英语教学。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2“商务英语教学”、聚类4“图式理论”、聚类6“教学方法”、聚类10“《教学要求》”和聚类13“建构主义”。从涉及的聚类数量来看，教学在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研究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毕竟课程設置不仅仅是课程的排列更是对课程的精心设计，比如学习内容的选择、学习内容安排的先后顺序、基于何标准选择学习内容等，而《教学要求》则为商务英语教学提供了指导。此外，一个教育方向与一个或多个语言和语言学习理论匹配〔20〕，因此图式理论和建构主义理论在商务英语教学中被广泛使用。
领域二：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8“人才培养”和聚类9“复合型”。商务英语人才培养与传统英语人才培养的区别在于人才培养目标的不同，《国标》中有关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目标的描述为“商务英语专业旨在培养具有扎实的英语语言基本功和相关商务专业知识……能熟练使用英语从事国际商务、国际贸易、国际会计、国际金融、跨境电子商务等涉外领域工作的国际化复合型人才”。由此可见，英语和商务的复合是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的特点，而知识的复合需要具体的课程学习来实现，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也需要细化到每一门课程的教学目标中去。
领域三：高职商务英语教育。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7“高职商务英语”和聚类12“高职高专”。从表2可知“高职高专”出现了28次，“高职商务英语”出现了6次，这说明商务英语专业在众多职业院校开办也契合高职高专院校培养应用型人才的办学理念。事实上国内绝大部分高职高专院校的商务英语办学历史比本科院校还要早，目前开办商务英语专业的高职高专院校数量也远比本科院校多，因为本科院校的主流外语专业还是英语、翻译和其他小语种专业，所以高职高专院校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成果占较大比重也就不难理解了。 领域四：商务英语学科定位。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5“学科定位”，表2显示“学科定位”出现了10次，说明在商务英语成为独立专业前有关其学科归属学界存在着不同的意见。早期探讨商务英语学科定位的有王兴孙，他认为商务英语已经发展成一门学科〔21〕;林添湖在2001年的文章中提出可以把商务英语划为经济学下的三级或四级学科，也可以划为语言学下的三级或四级学科〔22〕，在2005年的文章中他则明确提出把商务英语划归为语言学门下的一个四级学科〔23〕。随着商务英语办学时间的推移和申办此专业的高校数量的增长，学界在商务英语专业的学科归属上逐渐取得了共识，认为商务英语应该划为语言学一级学科下的三级或四级学科〔24～26〕。当商务英语在2012年被纳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成为与英语专业和翻译专业并列的英语类专业之后，其隶属于外国语言文学学科的定位也最终得到确定。
领域五：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现状。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11，关键词有教材、师资、高等职业教育等，从表2可知这些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也比较高。课程设置现状调查一般选取某一个或某几个高校为对象，对其课程体系进行剖析，也有部分研究者重点探讨某一门课程的设计，其中赵军峰的研究被引频次最高，他通过问卷调查了不同地区高校的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及教学状况〔27〕，在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具有引领作用。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各高校的课程设置体现了各自的校本特色，但也存在着普遍的问题，大部分研究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因此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为已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改善自己的课程设置提供了建议，也为计划申办此专业的高校进行课程设置提供了参考。
领域六：国际贸易实务。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14“贸易实务”，国际贸易实务是商务英语专业的主干课程之一，由于在专业方向设置方面受限于师资和生源质量等，大部分院校仅开设了国际贸易方向，因此贸易实务成为众多高校商务英语专业教学的重点。外贸出口在过去40年一直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外贸工作也是商务英语专业毕业生从事的比较对口的工作之一，目前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虽然近两年出口额占经济总量的比重有所下降，但出口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仍然是巨大的，因此商务英语专业把贸易实务作为教学重点是符合中国经济发展的。
领域七：国际化办学。涉及此領域的聚类有聚类15“中外合作”。这个聚类的出现有点意外，因为虽然中外合作办学已有近40年的历史，但和境外高校合作培养商务英语专业学生的高校不是很多。仔细阅读选取样本中为数不多的两篇相关文献发现，张建磊讨论了中外合作办学教学理念对商务英语全英教学的启示〔28〕，而申勤主要探讨的是在中外合作背景下如何满足学生的商务英语课程需求〔29〕。聚类下的关键词有“需求分析理论”、“合作办学”和“课程设置”等，跟上述两篇文章的主题是吻合的。作者在CNKI数据库中以“商务英语中外合作办学”为主题词搜索发现了30篇相关文献，也就是说商务英语专业的中外合作办学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只不过本研究主要针对课程设置才导致这些文献没有被选中。
研究热点通常会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以及学科的发展而有所变化，通过梳理不同阶段的研究主题可以更好地了解所在领域的历史演变，从而对未来的研究趋势有更准确的把握。根据商务英语专业的办学历史，同时结合关键词字体的大小和出现数量的多少（见图6），可以把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发展脉络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阶段一：起步探索阶段（2000—2004）。这个阶段的文献较少且研究内容较为单一，主要集中在教学和专门用途英语的探讨等方面。关键词有“教学模式”、“高职教育”和“教材”等，其中“教学模式”这个关键词的字体比其他关键词的字体大，说明教学模式自2001年起就一直是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之一。毫无疑问，这个阶段的研究具有开拓性的意义，为之后的研究开辟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阶段二：繁荣发展阶段（2005—2012）。这个阶段的文献数量虽然偶有波动，但整体呈快速增长趋势。从图6可见，该阶段的研究主题比起步探索阶段的研究主题更加多元化，其中字体较大的关键词有“教学方法”、“高职院校”、“需求分析”、“人才培养”、“课程体系”、“高职商务英语”和“人才培养模式”等，因此这个阶段的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英语人才培养、高职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以及商务英语专业课程需求分析。其中“需求分析”的节点最大，说明很大一部分研究是基于这个理论进行的。阮绩智基于对商务英语和需求分析的认识提出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应遵循目标性原则、需求性原则、科学性原则、系统性原则和发展性原则〔30〕。CNKI数据库统计数据显示，这篇文章是目前运用需求分析理论研究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被引用频率最高的文献。这个阶段有两个时间点在商务英语专业发展历程中具有转折性的意义，一是2007年商务英语专业被批准成为独立的专业，二是2012年商务英语专业正式进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结合以上两个时间点来看研究主题也就能够很好理解其多元化分布的原因，即商务英语以独立专业形式办学的时间相对较短，因此在课程设置方面还没有取得广泛的共识。
阶段三：持续发展阶段（2013—2019）。这个阶段的发文量整体呈下降趋势，但大体维持在较高的水平，图6显示的关键词数量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除了“现状”、“专业方向”和“跨文化”外，字体较大的关键词几乎没有，也没有出现大的关键词节点，原因可能是这个阶段的研究主题与前一阶段的相比没有太大变化。而2018年1月教育部颁布了《国标》，其中对商务英语专业的培养目标和课程设置等方面做出了规定，因此可以预测未来的研究除了继续聚焦商务英语教学和人才培养等热点外，还将围绕《国标》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做持续的探索。
四、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通过对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文献的可视化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发文量随着专业的不断发展而增长，达到峰值后逐渐下降，但仍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在发文数量上没有占绝对优势的研究者，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者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没有保持持续的关注，与此相关的发文机构呈现出同样的分布特点，开办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层次和性质则体现了该专业应用型以及英语和商科复合的特色。
（2）高频被引文献主要来自核心期刊且发表时间大多在2010年以前，这说明核心期刊来源的文献更具权威性，早期发表的文章在被引频次上具有时间积累的优势。然而除去被引频次前20位的文献外，剩下的文献绝大部分来源于普通期刊。此外，作者在随机阅读部分样本文献的时候发现大部分文章都是个案研究的定性分析或个人经验的总结，这样的研究结论可推广性明显存在不足，因此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论文整体质量不是很高。
（3）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英语人才培养、高职商务英语教育、商务英语学科定位和商务英语现状调查等。课程设置不仅仅是课程门类的开设和时间先后的安排，更是一个支撑人才培养的体系，因此学科的归属、人才培养目标的确定、教学方法的使用、课程设计的合理性等都应该遵循教育的规律，这也是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这些方面的原因。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高职高专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占据很大的一部分，说明商务英语专业在高等职业院校开办范围较广，符合高职高专培养应用型外语人才的理念，相信随着申办商务英语专业的本科高校数量的增加，本科院校的研究比重会逐渐上升。
（4）2000—2019年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发展历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即起步探索阶段、繁荣发展阶段和持续发展阶段。其中起步发展阶段发文量较少，研究主题也较为单一，主要集中在教学模式、高职教育、教材等方面;繁荣发展阶段发文量迅速增加，研究主题也更加多元化，主要集中在教学方法、需求分析、人才培养、高职商务英语教育、课程体系建设等;持续发展阶段发文量较繁荣发展阶段有所下降，但仍维持在一个相对较高的水平，研究主题则没有呈现出太多新热点。
（二）研究建议
基于研究的结论，对未来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1）围绕《国标》和《指南》进行追踪性研究。2018年《国标》的颁布无疑为高校的商務英语专业课程设置提供了指导，而2020年春发布的《指南》则为各高校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和教学指明了方向。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围绕《国标》和《指南》的要求来开展。此外，课程设置效果的评价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动态的持续的过程，研究者们需要对特定的研究对象进行跟踪和调查，如此不仅可以深化自己的研究还可以为改善课程设置提供佐证。
（2）使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和扩大研究对象的范围。在选取的文献样本中定性分析占主导，定量分析偏少，且绝大部分的研究对象是研究者所在的高校，文章的篇幅也较短，这无疑会影响研究结论的说服力及可推广性。事实上文章在核心刊物发表偏少很大程度上说明了文章的质量整体不高，因此建议未来的研究适当增加定量分析，同时在研究对象上可以按区域、办学层次或学校性质等选取更大的样本来提升研究的水平，争取把成果发表在高质量的刊物上。
（3）关注社会人才需求和教学改革热点。商务英语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决定了其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输送应用型外语人才的定位，因此在人才培养过程中不能闭门造车，脱离社会对人才的需求，而社会对人才的需求通常随着经济的发展而有所变化，这就要求研究者在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进行调查和评价的时候充分考虑社会的需求，从而使自己的结论更加客观可信。除了适应市场的需求，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还在于高校自身，而目标可以通过不同的途径来实现。教学方式和人才培养模式一直是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在商务英语专业学科归属已经落定的情况下这两个研究主题在未来的研究中还将继续占据主导地位，未来研究可重点关注跨境电商、一流课程建设和线上线下混合教学等主题。
五、结语
本文选取了CNKI数据库中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423篇期刊文章作为分析对象，使用该数据库自带的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以及另一款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CiteSpace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发文量、发文作者和机构、研究热点和研究发展脉络进行可视化分析，分析结果直观地呈现了过去二十年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进展和变化趋势，但需要指出的是受限于CNKI文献的格式，本研究未能使用CiteSpace对所选文献进行共被引分析。此外研究只选取了期刊文章（剔除了辑刊、学位论文和会议论文）且仅选取了CNKI一个数据库，没有纳入中国学者发表在国外期刊的论文，因此难免会漏掉一些文献。未来的研究可以同时选取国内外的数据库来检索主题相关的文献，还可以做中国和他国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对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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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and Trend of Curriculum Design for Business
English Major in China （2000—2019）： A Perspective of Bibliometrics
ZHONG Yaoping
Abstract： In this study， the visualized analysis tools provided by CNKI database and CiteSpace are used to conduct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visual presentation of the literature on curriculum design for business English major in recent 20 years （2000-2019） in China. The following findings are uncovered after a close examination of the publication volume，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high citation references and co-occurrence of key words： （1） The volume of publications increase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usiness English major， and declines gradually after reaching a peak， but still remains at a relatively high level; （2） the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show a similar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 that is， no author or institution has an absolute advantage in the volume of publications; （3） the high citation references are mainly from core journals， but the selected 423 articles are not of high quality in general; （4） the research focuses on 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 business English talent cultivation， business English education at higher vocational level， business English disciplinary orientation， survey of business English status quo， etc; （5）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research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stages which include initial exploration， prosperous development and continuous development， with differences in the volume of publications in each stage but similarities in the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focuses of the latter two stages. The paper also proposes several suggestions for future studies accordingly， including conducting follow-up studies based on the national standards for 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 increasing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enlarging samples， and carrying on research concerning social demand for talents and teaching reform， thus improving the research level， which in turn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of business English major in China.
Key words： business English major; curriculum design; CiteSpace; visualized analysis; biliometric analysis
（責任编辑：杨 珊）
关键词： 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CiteSpace;可视化分析;文献计量分析
收稿日期： 2020-12-18
基金项目： 2019年广西高等教育本科教学改革工程项目“‘国标’指导下的地方高校商务英语专业特色课程体系研究与实践”（2019JGB140）。
作者简介： 钟耀平，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商务英语学院，广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主要从事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话语和二语习得研究，E-mail： yaopingzhong@163.com。
一、引言
商务英语于2007年成为外国语言文学学科下的独立本科专业，率先开设该专业的本科高校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和上海对外经贸大学，之后越来越多的高校加入这个阵营。2012年是商务英语专业发展的关键年，因为商务英语专业在这一年被教育部正式列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成为与英语专业和翻译专业平行的三大英语类专业之一，据统计同年有80多所高校成功申办此专业。截至2019年全国共有393所本科院校开设了商务英语专业〔1〕，加上开设此专业的高职高专院校，全国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数量更多。然而在商务英语专业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也存在着不少问题，如教学质量参差不齐、课程设置各自为政、实践教学流于形式等。令人欣慰的是2018年1月教育部发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外国语言文学类）》（以下简称“《国标》”），此外为了贯彻落实《国标》各项原则和规定，教育部高等学校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于2020年春又颁布了《普通高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试行）（以下简称“《指南》”）。对于办学历史相对较短的商务英语专业来说，《国标》和《指南》为高校在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方面提供了方向和指导。课程设置方式是人才培养的要素之一，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意味着对其构成要素进行革新或重组〔2〕，因此本研究将采用文献可视化工具对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以直观地了解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进展和趋势，总结这些研究的经验和不足，为提升未来研究的水平和更好地实现人才培养目标提供启示。
二、数据来源和分析工具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分析的数据来自中国知识基础设施（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缩写CNKI）工程数据库，数据收集时间为2020年11月3日。数据收集和处理分三步：第一步搜索主题相关的文献，即把主题词设置为“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出版年度从2000年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文献类型为期刊文章（即剔除辑刊、学位论文和会议论文），搜索结果得到442篇文章;第二步剔除无关或相关性较小的文献，即通过阅读论文题目、关键词和文章主要内容删除不符合研究要求的文献，最后得到423篇论文;第三步转换文件格式和重新命名，即选定文献后导出格式为Refworks的文件，然后使用CiteSpace软件里面的Data Processing Utilities工具把文件从CNKI支持的格式转换为CiteSpace可以处理的格式，最后把转换格式后的文件名改为“download_2000-2019”以便后续数据处理。
（二）分析工具
研究使用的分析工具为CNKI自带的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和CiteSpaceV（5.7.R2版本），其中CiteSpace中文名称为“引文空间”，是一款在科学计量学和数据可视化背景下逐渐发展起来的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该软件着眼于分析科学文献中蕴含的潜在知识。通过CiteSpace呈现的科学知识结构、规律和分布情况的可视化图形称为“科学知识图谱”，此工具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计算机与情报学教授陈超美在2004年使用Java语言开发，经过不断改进，软件功能变得更加完善，操作界面也变得更加友好，目前软件已经被广泛应用在医学、人口学、社会学、地理学、污水治理等领域的文献综述中〔3～7〕。在商务英语研究领域较早使用CiteSpace进行文献综述的是王立非和李琳，他们使用CiteSpaceⅡ分析了国外商务英语研究现状〔8〕，该研究不仅让国内研究者直观地了解了国外商务英语的发展，还给他们指明了商务英语研究的方向。此外一些国内的研究者使用CiteSpace对商务英语教学实践〔9〕和商务英语翻译研究〔10〕进行了综述，还有一些研究者使用此软件对专门用途英语研究现状〔11〕和国内ESP教学研究动态〔12〕进行了评述。通过文献梳理发现CiteSpace不仅可以使文献综述的结果量化和可视化，更重要的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对大量文献进行统计和处理，从而极大地减轻了研究者的工作量。 三、研究结果与讨论
（一）论文发表数量和变化趋势
本次分析的文献样本量为423篇，从图1可知2000年至2011年间，国内有关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论文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2000年至2003年间每年仅有1篇，2011年发文最多，达到45篇。2012年至2019年发文量整体呈下降趋势，但都维持在19篇以上。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商务英语专业2007年才成为独立专业，但中国高校的商务英语办学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13〕。随着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国际贸易迅速发展，外贸人才需求越来越大，商务英语办学也从开设老三门外贸课程到专业方向的转变〔14〕，因此从进入新世纪到商务英语成为独立专业的这段时间专门研究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的成果不多，更多的是对某一门课程教学的探讨，但少量的研究为2007年后的研究提供了启示。自2008年以来，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数量不断增多，相对应地有关商务英语的研究也随之增长，这很好地解释了2007年以后的发文数量的变化趋势。商务英语专业发展的另一个关键时间节点是2012年，这一年商务英语被正式列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意味着这个专业有了“合法”的身份，在商务英语专业发展过程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商务英语界的专家、学者和教师在人才培养的诸多方面取得了共识，特别是2018年1月教育部发布了《国标》，其中对包括商务英语专业在内的各外语类专业的教学提出了相应的要求。在《国标》的指导下高校能避免在教学上各自为政的局面，教学研究也能从单个高校课程设置的经验总结上升到国家标准框架下的课程体系设计研究上来。《国标》的颁布意味着商务英语专业愈加成熟，各高校在课程设置上需要做的调整将越来越少，因此专业的发展成熟和国家标准的实施可能是近几年相关研究成果数量下降的重要原因。
（二）发文作者和机构
统计论文发表的作者可以考察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较为活跃的学者，从而进一步追踪他们的研究;统计发文机构既可以了解商务英语办学经验较为丰富的高校，也能了解不同办学层次院校的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现状，从而在整体上更好地把握国内商务英语教育的状况。
从CiteSpace生成的发文作者分布图（见图2）可见，作者字体有大有小，字体越大表示作者发表论文数量越多，整体来看大部分的研究者发文量都较为接近。需要指出的是，由于软件的技术问题，在统计作者发文量的过程中发现个别发文量较多的作者没有进入CiteSpace的统计结果中，因此要结合CNKI的可视化统计结果（限于篇幅，此处不展示）才能准确地计算作者的发文量。结合CiteSpace和CNKI的可视化统计结果可知，发文量两篇以上的研究者分别为贾虹（4篇）、董亮（3篇）、严谨（3篇）、许菁（3篇）、王丽娟（3篇）和陈卉（3篇），施冰芸等其他研究者则发表了2篇，这说明大部分研究者对于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某一时间段，而没有进行追踪研究。
与发文作者分布图对应的是发文机构分布图（见图3），字体越大的高校表示发文量越多，发文高校分布呈现的特点与发文作者分布的特点基本一致，即在发文数量上没有占绝对优势的高校。由于国内刊物对于发文机构署名的要求不同，有些刊物出现了高校及作者所在的二级单位名称，有的刊物只出现了高校的名称，而作者为了保证信息的准确性没有删除发文机构二级单位的名称，因此导致图3出现了某些高校名称重复出现的现象。CNKI数据库的可视化分析统计结果（限于篇幅，此处不展示）不区分发文机构的二级单位，与CiteSpace的可视化统计结果稍有不同，发文机构排名较高的院校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7篇）、哈尔滨金融高等专科学校（6篇）、九江学院（6篇）、哈尔滨理工大学（6篇）、哈尔滨商业大学（6篇）、浙江工商大学（5篇）、镇江高等职业技术学校（4篇）、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4篇）、西安外国语大学（4篇）、浙江金融职业学院（3篇）等。此外，从图3还可以了解到发文机构的办学层次，包括本科院校如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哈尔滨理工大学、九江学院等，也包括高职院校如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广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成都职业技术学院等。这说明商务英语专业开办的范围较广，符合培养应用型外语人才的定位。从学校的性质看，既涵盖了综合性大学如渤海大学、佳木斯大学等，也涵盖了财经、外语、师范等行业院校，整体来看财经类院校占多数，体现了商务英语作为英语和商务相结合的复合型专业特点。综合以上统计结果发现发文作者和发文机构存在着较强的相关关系，即发文量较多的学者基本来自发文量靠前的高校。
（三）文獻被引频次分析
文献被引频次越高证明论文的影响力越大，从发文作者和机构来看没有某一个研究者或高校在数量上具有绝对优势，因此考察单个文献的引用率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了解相关研究领域具有较大影响力的学者，同时也可以知道哪方面的学术成果更容易得到领域内同行的认可。从CNKI数据库选定的样本中筛选出被引频次排名前20位的文献（见表 1）可大致了解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影响力较大的学者以及文章主要发表在哪些高质量刊物上。
从表1可见只有李玲玲一人有两篇文章入选，这说明高被引研究者呈现多元化的分布，但也从侧面说明在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研究领域没有比较突出的领军学者。从被引频次来看，最高达到151次，为徐鲁亚对商务英语学科定位和实践教学的探讨，其在文章中总结了四种课程设置模式，即英语+商务知识、商务英语、英语+商科课程以及英语+商科专业方向（英语），同时还提出中外合作、引进国外多媒体教学软件系统和引进先进院校的优秀课程等建议〔15〕，这些经验的总结和教学理念的提出在早期研究中具有引领性和开拓性的意义;被引频次最低也有18次，为王春晖的《需求分析理论视角下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16〕。前20篇文献的时间跨度为12年（2002年至2013年），大部分文献发表的时间在2010年以前，这是因为一方面可能是时间跨度越长被引频次积累得越高，另一方面可能是早期相关文章质量较高且多发表在核心期刊，因此成为后续研究引用较多的文献。 从论文发表的刊物来看，刊物类别呈现多样化分布特点，大学学报发文最多，其次是教育类期刊，其他刊物如外语类期刊和商务类期刊也发表过这类文章。刊物类别的分布与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所属领域契合，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课程设置属于教育改革研究，另一方面商务英语专业是外语和商科结合的复合型专业。值得注意的是排名前20的高被引文献超过一半来自发文期间或数据收集期间的核心期刊（含北大核心和CSSCI来源期刊），但从CNKI数据库来源类别的筛选结果来看，423篇文献中仅有28篇来自北大核心期刊，8篇来自CSSCI期刊。虽然发表在一般刊物的论文质量不一定不好，但发表在核心期刊的论文数量偏少说明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论文整体水平不高。笔者抽样阅读了部分文章，发现大部分文章的篇幅仅有两到三页，甚至有的文章只有一页，而且这些文章多是个案研究的定性分析和经验总结，这也能说明这类研究文章整体水平不高。从20篇高被引论文的题目来看，大部分学者对特定时期的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现状进行了调查和分析，办学层次涵盖本科和高职教育，部分学者着重探讨商务英语课程设置与商务英语教学或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的关系。在研究的理论框架方面，使用最多的理论是需求分析理论。Basturkmen在综合了Chambers、Dudley-Evans和St John以及West需求分析定义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定义，他认为在ESP中需求分析是一个课程开发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学习者在目标工作场所或学习领域中使用的语言和技能应该结合学习者当前的知识水平、自身的需求和现实可能性以及教学环境的限制因素来鉴定和考虑，而在这个过程中收集到的信息将用来决定和提炼课程的内容和教学方法〔17〕。需求分析过程涉及目标情景分析、话语分析、现状情景分析、学习者因素分析、教学环境分析等。需求分析在外语教学中处于“核心”地位，外语教学过程的每一个环节均离不开外语需求分析的指导，因此需求分析已成为外语课程设置的第一步〔18〕，这很好地解释了需求分析理论在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中广泛应用的原因。
（四）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一篇文章主要内容的凝练，且能够反映某一研究领域的发展动向和研究热点〔19〕，因此通过CiteSpace生成的关键词图谱（见图4）可大致了解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图4中的十字表示关键节点，关键词的字体越大表示出现频次越高，也表示研究主题更加热门。由于本研究的分析对象为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不把分析对象本身放在研究热点范围之内，故在统计中删去“商务英语”、“商务英语专业”、“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和“课程设置”等高频词，合并一些表述相近且意义相同的词，首次出现年份以出现较早的年份为准，如“需求分析”和“esp需求分析”合并为“需求分析”，“高职高专”、“高职”和“高职院校”合并为“高职高专”等，最后得到与研究主题相关的高频关键词表（见表2）。由于软件CiteSpace当前版本的技术限制，意思相近的中文关键词不能在可视化图表中进行合并，因此结合图4和表2的统计结果可以直观和准确地了解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中出现的高频关键词，包括需求分析（59次）、高职高专（28次）、专门用途英语（17次）、培养目标（16次）、课程体系（16次）、教学模式（15次）、人才培养（15次）、培养模式（15次）等。由此可见，研究热点主要包括商务英语专业课程需求分析、高职高专商务英语教育、专门用途英语和商务英语的关系、商务英语人才培养、商务英语课程体系、商务英语教学和改革、商务英语学科定位等。从关键词首次出现的时间来看，一半的词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在2007年以前，这说明在商务英语成为独立专业前就已经有学者探讨了上面提到的部分话题。
从表2可见频数大于4的关键词绝大部分在2010年以前就已经出现，意味着2000年至2019年间有关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研究主题相对稳定。限于篇幅，表2只列举了频次排名前24位的关键词，因此想更加全面地了解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研究主题还需要对关键词做进一步的分析。在调节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的基础上，使用LLR算法得到15个聚类，与关键词统计一样删除“商务英语”、“商务英语专业”和“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等三个包含分析对象的聚类，最终得到13个关键词聚类（见图5）。结合表2和图5可以把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领域概括为以下几方面。
领域一：商务英语教学。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2“商务英语教学”、聚类4“图式理论”、聚类6“教学方法”、聚类10“《教学要求》”和聚类13“建构主义”。从涉及的聚类数量来看，教学在商务英语课程设置研究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毕竟课程設置不仅仅是课程的排列更是对课程的精心设计，比如学习内容的选择、学习内容安排的先后顺序、基于何标准选择学习内容等，而《教学要求》则为商务英语教学提供了指导。此外，一个教育方向与一个或多个语言和语言学习理论匹配〔20〕，因此图式理论和建构主义理论在商务英语教学中被广泛使用。
领域二：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8“人才培养”和聚类9“复合型”。商务英语人才培养与传统英语人才培养的区别在于人才培养目标的不同，《国标》中有关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目标的描述为“商务英语专业旨在培养具有扎实的英语语言基本功和相关商务专业知识……能熟练使用英语从事国际商务、国际贸易、国际会计、国际金融、跨境电子商务等涉外领域工作的国际化复合型人才”。由此可见，英语和商务的复合是商务英语人才培养的特点，而知识的复合需要具体的课程学习来实现，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也需要细化到每一门课程的教学目标中去。
领域三：高职商务英语教育。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7“高职商务英语”和聚类12“高职高专”。从表2可知“高职高专”出现了28次，“高职商务英语”出现了6次，这说明商务英语专业在众多职业院校开办也契合高职高专院校培养应用型人才的办学理念。事实上国内绝大部分高职高专院校的商务英语办学历史比本科院校还要早，目前开办商务英语专业的高职高专院校数量也远比本科院校多，因为本科院校的主流外语专业还是英语、翻译和其他小语种专业，所以高职高专院校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成果占较大比重也就不难理解了。 领域四：商务英语学科定位。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5“学科定位”，表2显示“学科定位”出现了10次，说明在商务英语成为独立专业前有关其学科归属学界存在着不同的意见。早期探讨商务英语学科定位的有王兴孙，他认为商务英语已经发展成一门学科〔21〕;林添湖在2001年的文章中提出可以把商务英语划为经济学下的三级或四级学科，也可以划为语言学下的三级或四级学科〔22〕，在2005年的文章中他则明确提出把商务英语划归为语言学门下的一个四级学科〔23〕。随着商务英语办学时间的推移和申办此专业的高校数量的增长，学界在商务英语专业的学科归属上逐渐取得了共识，认为商务英语应该划为语言学一级学科下的三级或四级学科〔24～26〕。当商务英语在2012年被纳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成为与英语专业和翻译专业并列的英语类专业之后，其隶属于外国语言文学学科的定位也最终得到确定。
领域五：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现状。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11，关键词有教材、师资、高等职业教育等，从表2可知这些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也比较高。课程设置现状调查一般选取某一个或某几个高校为对象，对其课程体系进行剖析，也有部分研究者重点探讨某一门课程的设计，其中赵军峰的研究被引频次最高，他通过问卷调查了不同地区高校的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及教学状况〔27〕，在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具有引领作用。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各高校的课程设置体现了各自的校本特色，但也存在着普遍的问题，大部分研究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因此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为已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改善自己的课程设置提供了建议，也为计划申办此专业的高校进行课程设置提供了参考。
领域六：国际贸易实务。涉及此领域的聚类有聚类14“贸易实务”，国际贸易实务是商务英语专业的主干课程之一，由于在专业方向设置方面受限于师资和生源质量等，大部分院校仅开设了国际贸易方向，因此贸易实务成为众多高校商务英语专业教学的重点。外贸出口在过去40年一直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外贸工作也是商务英语专业毕业生从事的比较对口的工作之一，目前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虽然近两年出口额占经济总量的比重有所下降，但出口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仍然是巨大的，因此商务英语专业把贸易实务作为教学重点是符合中国经济发展的。
领域七：国际化办学。涉及此領域的聚类有聚类15“中外合作”。这个聚类的出现有点意外，因为虽然中外合作办学已有近40年的历史，但和境外高校合作培养商务英语专业学生的高校不是很多。仔细阅读选取样本中为数不多的两篇相关文献发现，张建磊讨论了中外合作办学教学理念对商务英语全英教学的启示〔28〕，而申勤主要探讨的是在中外合作背景下如何满足学生的商务英语课程需求〔29〕。聚类下的关键词有“需求分析理论”、“合作办学”和“课程设置”等，跟上述两篇文章的主题是吻合的。作者在CNKI数据库中以“商务英语中外合作办学”为主题词搜索发现了30篇相关文献，也就是说商务英语专业的中外合作办学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只不过本研究主要针对课程设置才导致这些文献没有被选中。
研究热点通常会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以及学科的发展而有所变化，通过梳理不同阶段的研究主题可以更好地了解所在领域的历史演变，从而对未来的研究趋势有更准确的把握。根据商务英语专业的办学历史，同时结合关键词字体的大小和出现数量的多少（见图6），可以把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发展脉络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阶段一：起步探索阶段（2000—2004）。这个阶段的文献较少且研究内容较为单一，主要集中在教学和专门用途英语的探讨等方面。关键词有“教学模式”、“高职教育”和“教材”等，其中“教学模式”这个关键词的字体比其他关键词的字体大，说明教学模式自2001年起就一直是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之一。毫无疑问，这个阶段的研究具有开拓性的意义，为之后的研究开辟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阶段二：繁荣发展阶段（2005—2012）。这个阶段的文献数量虽然偶有波动，但整体呈快速增长趋势。从图6可见，该阶段的研究主题比起步探索阶段的研究主题更加多元化，其中字体较大的关键词有“教学方法”、“高职院校”、“需求分析”、“人才培养”、“课程体系”、“高职商务英语”和“人才培养模式”等，因此这个阶段的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英语人才培养、高职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以及商务英语专业课程需求分析。其中“需求分析”的节点最大，说明很大一部分研究是基于这个理论进行的。阮绩智基于对商务英语和需求分析的认识提出商务英语课程设置应遵循目标性原则、需求性原则、科学性原则、系统性原则和发展性原则〔30〕。CNKI数据库统计数据显示，这篇文章是目前运用需求分析理论研究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被引用频率最高的文献。这个阶段有两个时间点在商务英语专业发展历程中具有转折性的意义，一是2007年商务英语专业被批准成为独立的专业，二是2012年商务英语专业正式进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结合以上两个时间点来看研究主题也就能够很好理解其多元化分布的原因，即商务英语以独立专业形式办学的时间相对较短，因此在课程设置方面还没有取得广泛的共识。
阶段三：持续发展阶段（2013—2019）。这个阶段的发文量整体呈下降趋势，但大体维持在较高的水平，图6显示的关键词数量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除了“现状”、“专业方向”和“跨文化”外，字体较大的关键词几乎没有，也没有出现大的关键词节点，原因可能是这个阶段的研究主题与前一阶段的相比没有太大变化。而2018年1月教育部颁布了《国标》，其中对商务英语专业的培养目标和课程设置等方面做出了规定，因此可以预测未来的研究除了继续聚焦商务英语教学和人才培养等热点外，还将围绕《国标》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做持续的探索。
四、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通过对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文献的可视化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发文量随着专业的不断发展而增长，达到峰值后逐渐下降，但仍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在发文数量上没有占绝对优势的研究者，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者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领域没有保持持续的关注，与此相关的发文机构呈现出同样的分布特点，开办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层次和性质则体现了该专业应用型以及英语和商科复合的特色。
（2）高频被引文献主要来自核心期刊且发表时间大多在2010年以前，这说明核心期刊来源的文献更具权威性，早期发表的文章在被引频次上具有时间积累的优势。然而除去被引频次前20位的文献外，剩下的文献绝大部分来源于普通期刊。此外，作者在随机阅读部分样本文献的时候发现大部分文章都是个案研究的定性分析或个人经验的总结，这样的研究结论可推广性明显存在不足，因此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论文整体质量不是很高。
（3）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英语人才培养、高职商务英语教育、商务英语学科定位和商务英语现状调查等。课程设置不仅仅是课程门类的开设和时间先后的安排，更是一个支撑人才培养的体系，因此学科的归属、人才培养目标的确定、教学方法的使用、课程设计的合理性等都应该遵循教育的规律，这也是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这些方面的原因。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高职高专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占据很大的一部分，说明商务英语专业在高等职业院校开办范围较广，符合高职高专培养应用型外语人才的理念，相信随着申办商务英语专业的本科高校数量的增加，本科院校的研究比重会逐渐上升。
（4）2000—2019年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发展历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即起步探索阶段、繁荣发展阶段和持续发展阶段。其中起步发展阶段发文量较少，研究主题也较为单一，主要集中在教学模式、高职教育、教材等方面;繁荣发展阶段发文量迅速增加，研究主题也更加多元化，主要集中在教学方法、需求分析、人才培养、高职商务英语教育、课程体系建设等;持续发展阶段发文量较繁荣发展阶段有所下降，但仍维持在一个相对较高的水平，研究主题则没有呈现出太多新热点。
（二）研究建议
基于研究的结论，对未来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1）围绕《国标》和《指南》进行追踪性研究。2018年《国标》的颁布无疑为高校的商務英语专业课程设置提供了指导，而2020年春发布的《指南》则为各高校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和教学指明了方向。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围绕《国标》和《指南》的要求来开展。此外，课程设置效果的评价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动态的持续的过程，研究者们需要对特定的研究对象进行跟踪和调查，如此不仅可以深化自己的研究还可以为改善课程设置提供佐证。
（2）使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和扩大研究对象的范围。在选取的文献样本中定性分析占主导，定量分析偏少，且绝大部分的研究对象是研究者所在的高校，文章的篇幅也较短，这无疑会影响研究结论的说服力及可推广性。事实上文章在核心刊物发表偏少很大程度上说明了文章的质量整体不高，因此建议未来的研究适当增加定量分析，同时在研究对象上可以按区域、办学层次或学校性质等选取更大的样本来提升研究的水平，争取把成果发表在高质量的刊物上。
（3）关注社会人才需求和教学改革热点。商务英语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决定了其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输送应用型外语人才的定位，因此在人才培养过程中不能闭门造车，脱离社会对人才的需求，而社会对人才的需求通常随着经济的发展而有所变化，这就要求研究者在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进行调查和评价的时候充分考虑社会的需求，从而使自己的结论更加客观可信。除了适应市场的需求，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还在于高校自身，而目标可以通过不同的途径来实现。教学方式和人才培养模式一直是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热点，在商务英语专业学科归属已经落定的情况下这两个研究主题在未来的研究中还将继续占据主导地位，未来研究可重点关注跨境电商、一流课程建设和线上线下混合教学等主题。
五、结语
本文选取了CNKI数据库中2000—2019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的423篇期刊文章作为分析对象，使用该数据库自带的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以及另一款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CiteSpace对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发文量、发文作者和机构、研究热点和研究发展脉络进行可视化分析，分析结果直观地呈现了过去二十年间国内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研究的进展和变化趋势，但需要指出的是受限于CNKI文献的格式，本研究未能使用CiteSpace对所选文献进行共被引分析。此外研究只选取了期刊文章（剔除了辑刊、学位论文和会议论文）且仅选取了CNKI一个数据库，没有纳入中国学者发表在国外期刊的论文，因此难免会漏掉一些文献。未来的研究可以同时选取国内外的数据库来检索主题相关的文献，还可以做中国和他国的商务英语专业课程设置对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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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and Trend of Curriculum Design for Business
English Major in China （2000—2019）： A Perspective of Bibliometrics
ZHONG Yaoping
Abstract： In this study， the visualized analysis tools provided by CNKI database and CiteSpace are used to conduct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visual presentation of the literature on curriculum design for business English major in recent 20 years （2000-2019） in China. The following findings are uncovered after a close examination of the publication volume，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high citation references and co-occurrence of key words： （1） The volume of publications increase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usiness English major， and declines gradually after reaching a peak， but still remains at a relatively high level; （2） the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show a similar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 that is， no author or institution has an absolute advantage in the volume of publications; （3） the high citation references are mainly from core journals， but the selected 423 articles are not of high quality in general; （4） the research focuses on 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 business English talent cultivation， business English education at higher vocational level， business English disciplinary orientation， survey of business English status quo， etc; （5）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research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stages which include initial exploration， prosperous development and continuous development， with differences in the volume of publications in each stage but similarities in the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focuses of the latter two stages. The paper also proposes several suggestions for future studies accordingly， including conducting follow-up studies based on the national standards for 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 increasing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enlarging samples， and carrying on research concerning social demand for talents and teaching reform， thus improving the research level， which in turn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of business English major in China.
Key words： business English major; curriculum design; CiteSpace; visualized analysis; biliometric analysis
（責任编辑：杨 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