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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提起八十年代的中国文坛,人们总会想起大型文学期刊《中国》,这不仅仅因为它是老作家丁玲晚年付出全部的热情和精力一手经办起来的,以及它历经两载被迫终刊的奇特经历;更主要的是,《中国》曾以其激进的启蒙精神、新锐而富有朝气的个性、对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作者和新生代作家的倾心扶掖、对那些将文学视为生命体验的作品的推崇与鼓励──而给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年读者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弛隙流年,春风几度,文坛上多少纷繁的旧事已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被人们淡忘了,然而,作为历史的存在,《中国》却没有被人遗忘。为了更深入充实地了解《中国》创办前前后后的内幕,我于2001年3月29日下午拜访了当年《中国》的副主编牛汉先生。牛汉先生不仅健谈而且很多事件记忆清晰,历历在目,整个下午他的情绪极高。因为在此之前我就与牛老相识,所以访问虽以问答为主,但中间时常穿插《中国》以外的话题,回来后,我根据三个小时的录音整理出这份“访谈录”。有的地方为了确凿,我又特别采访了《中国》编辑部成员之一的王中忱、曾在《中国》上发表过文章的学者王富仁,作家刘恒、残雪、格非等。这样,整理时个别地方在采访的基础上加了一些补充或说明,以“注”的形式列在其后的括号内。这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