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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又来非洲了。
去年第一次踏上非洲大地,每天都被美景暴击,每天都燃到爆炸,每天都要发出一百次感叹:这真的好非洲。
在纳米比亚,眼前所见的是蓝天,白云,肆意生长的各种植物,或在骄阳下偃旗息鼓,或迎着烈日昂首,在这里没有城市的任何影子,想高歌就高歌,想大喊就大喊。一切,都是自由、原始的模样。
之后又去了欧洲、东南亚,充满秩序感和艺术感的城市让人感觉很美,虽然很美,比起非洲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纳米比亚之行过去了一年多,至今都存放在大脑皮层显著位置,一波动就开始整个大脑发麻,一个小念头不断地在诱惑我,再去一次非洲吧,再去一次非洲吧。
记得,在去年的纳米比亚游记里,我写下了一段话:两个在城市里被圈养惯了的人,突然就这样被扔到了大自然,像洒脱的兔子,才发现,这才是大自然本来的模样。这一次,我们又把自己放到了大自然,变成洒脱的兔子,这一次,我们去东非。
在非洲大多数国家都有国家公园,都可以看野生动物,很多人会选择去肯尼亚看动物,其实有一个比肯尼亚更适合看动物的非洲国家,那就是坦桑尼亚。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国家公园(SERENGETI NATIONAL PARK)是地球上大型哺乳类动物最多的地方。它在肯尼亚与坦桑尼亚两国的交界处,塞伦盖蒂面积是1.467万平方公里,10倍于肯尼亚的马赛马拉。
之前做功课的时候,看到过一段话,很形象地解释了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和坦桑尼亚塞伦盖蒂的区别: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国家公园和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国家公园,两者就好比八达岭长城和野长城的区别。马赛马拉更偏向于商业化,而塞伦盖蒂依旧保持着原生态。如果假期不够,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看尽可能多的野生动物,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可能是个好的选择;但是,如若时间充裕,想看最原生态,最原始的野生动物,那就去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
据了解,坦桑尼亚政府更加重视动物保护,严格限制了国家公园内游客人数,塞伦盖蒂没有怎么经过商业包装,更没有让旅行社做大规模的商业推广,连国家公园的入口都极其朴素。坦桑尼亚国家公园创建之初就确定了一条宗旨,即不发展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大众旅游。相反,肯尼亚则选择了另一条道路,马赛马拉大门沿线建立了数以千计的小旅馆或帐篷营地,被纵横交错的道路分割,动物几乎没有一块安静的藏身之所。塞伦盖蒂内严格限制了道路的数量。马赛马拉的路况很差,大段大段的搓板路,五脏六腑都会被颠出来。马赛马拉的动物见惯了人和车,已然无动于衷,基本丧失了野性。而坦桑尼亚严格限制酒店数量和档次,塞伦盖蒂内酒店非常少,而且价格昂贵,在旅行旺季,基本上一房难求,昂贵的价格限制了游客量。一个形象的数据对比是,塞伦盖蒂的面积是马赛马拉的10倍,但是每年的游客不到马赛马拉的四分之一。
虽然马赛马拉和塞伦盖蒂是连在一起的,但为了防止汹涌的人流进入塞伦盖蒂破坏草原,坦桑尼亚当局关闭了马赛马拉和塞伦盖蒂之间的通道,就是沙河大门,这样肯尼亚的游客无法直接从马赛马拉进入塞伦盖蒂,必须绕道坦桑尼亚的阿鲁沙或姆万扎市,而塞伦盖蒂实在太大了,如果要玩遍整个国家公园,起码要花费一周的时间。
《孤独星球》说,当许多人想起非洲的时候,他们事实上想起的是坦桑尼亚。看《动物世界》长大的我们,对非洲的印象,其实就是对塞伦盖蒂大草原的印象。
当飞机降落到坦桑尼亚阿鲁沙的乞力马扎罗山机场,本想在机场一睹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的高峰,没想到5月是坦桑尼亚的雨季,一场场雨让整个阿鲁沙雾蒙蒙的,想要看到乞力马扎罗山已经不太可能了,不过意外的在非洲感到一丝的凉意。5月是非洲的冬季,虽然不需要穿羽绒服,但也最好带一件冲锋衣。早晚的温差仿佛让你感觉突然从夏季穿越到了深秋。
在非洲,旅行就从“journey”变成了“safari”,这个词来源于非洲的斯瓦希里语,是“远行”的意思。殖民时期,居住在海岸边或内陆城堡里的白人贵族们经常骑马扛枪,在一群黑人的簇拥下,载着补给,到荒无人烟的草原丛林中来次safari。那时候火枪是人类力量的象征,白人们充分展示了他们猎杀的本领。大象、犀牛、狮子、花豹、水牛,非洲五霸是他们最值得炫耀的战利品。大量的狩猎标本被运往欧洲,一时间引起上流社会的追捧,去东非来一次safari是当年无数贵族富商毕生的梦想。这种思想影响至今,成了野生动物们的噩梦。
海明威平生最爱的两项运动是斗牛和狩猎,他曾两度到非洲做safari狩猎旅行,每次都留下一个传奇。《乞力马扎罗的雪》就是在坦桑尼亚帐篷里的小木桌上写成的。
而现在的safari,没有了杀戮和狩猎,一样充满了未知,冒险和自由。在阿鲁沙,我们坐上了极其富有非洲特色的吉普车,开始了safari。从阿鲁沙到塞伦盖蒂要开上好几个小时,而路上的时间一点也不无聊,虽然是第二次来非洲,纳米比亚和坦桑尼亚的感觉太不一样了。在纳米比亚开车是孤独和寂寞的,大片大片的荒地,偶遇狒狒、疣猪比偶遇路人的机会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