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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今天的收藏市场,玩瓷玩画的人比比皆是,而玩砚特别是懂砚的人则是寥若晨星。究其何故?古老的砚文化实在过于博大精深。笔者长期痴迷古砚收藏与研究,随着藏品和“交学费”的增多,逐渐掌握了鉴识古砚的基本方法,具体地说,一方砚从看到买,通过看、摸、闻、敲、听、掂等手段,通常要让它连过十关。
一审包浆断新老。藏砚第一关就是你要从砚台的包浆类型和磨损痕迹等古旧气息中,迅速分出新老。比如:从沁蚀、墨锈入手,分出生坑、熟坑;从包浆、磨痕入手,判断其传世长短等等。其中,“看懂包浆和损痕”最为重要,因为包浆和损痕是砚台流传过程中外表形成的老化和损伤痕迹,好比人脸上的皱纹和手上的伤疤,最能体现时光的印记。其重点则是要学会分清自然分化剥蚀、累及损伤和一时敲砸做旧损痕的不同,重点识别铁砂裹埋、鞋油涂抹、酸碱腐蚀、茶水浸泡和墨汁及胶等形成的砚台“做旧包浆”,从而将低仿新砚拒之门外。
二看形制定年代。形制是砚台的外表形象,不同时代的砚台都有其不同的流行特征。比如:汉晋流行三足砚,唐代流行凤字砚,宋代流行抄手砚,明清砚大多堂池分开等等,掌握了这些大的风尚,再结合砚池、砚堂和砚足的不同细节特征,就能够对一方古砚“老”到什么时代,做出基本准确的推断。(图1:汉代小贾铭文石砚)
三辨砚材断砚种。古砚的材质是断代和定级的重要标志,除金属类、陶瓷类、玉石类、漆木类等少见易识的砚质外,石质砚台既是藏砚的主体,又是难分难辨的重点。如果作为专业收藏,我们仅仅满足于知道“端紫、歙黑、绿洮河”是远远不够的,既要把识别端歙洮澄“四大名砚”作为主攻方向,还要掌握不同砚石的标志性特征,这样,才能将一方方陌生的古砚与传说中砚石对号入座。才能避免淘砚时,别人指鹿为马,自己多花了冤枉钱还以为“捡漏得宝”;收藏著述时,标识张冠李戴却浑然不知。(图2:晚唐凤字形双池端砚)
四赏工艺分精粗。砚雕工艺与其他传统艺术的发展有着相似的轨迹,从问世到隐退,整体上经历由粗陋到精美的演进过程,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审美取向。比如,唐砚在开创中讲究雄浑大气,宋砚在求精中追求边线劲挺,明砚在质朴中喜好简洁大方,清砚在繁缛中力求工不厌精,因此,评价一方古砚的工艺精粗,应重点放在同时代的砚艺坐标系中进行比较,这样才能科学地去粗取精,在把握时代风格中收藏精品。
五识品纹明贵贱。“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砚台的品名纹理,除了赏心悦目“好看”外,还是发墨、下墨和好用的“名牌”标志。比如端砚,凡是带青花、鱼脑冻和蕉叶白的砚石都至嫩至密,磨起墨来才会“热锅塌蜡,发墨如油”。再如歙砚,只有龙尾旧坑石和带银星、金星、罗纹和眉纹的老坑石才堪称“金声玉德,杀墨如风”。值得注意的是,古砚的品纹大多“水下现身”,且被包浆和墨垢掩盖,不可能一目了然。因此,笔者淘砚时,常常随身带水,既便于洗去脏物、发现裂痕,又能观察品纹、识珍辨宝。(图3:宋代鳅背纹圆体风池龙尾歙砚)
六摸砚质分高低。选购古砚不可能让你拿墨试磨,因此,抚摸砚台是辨别砚质高低的重要手段,好比中医搭脉大有学问。摸砚时,一要带水,二要缓慢,三要用心;左手握砚,右手拇指模仿磨墨,按研砚堂,细细体会砚石对手指的吸力和锋芒对手指的摩擦力。好的砚石“如婴肤柔嫩,如热蜡粘指,如横抚刀锋”,让人酥痒畅爽,爱不撒手。
七闻气味辨真假。砚体上的气味与流传方式有关,比如刚出土的古砚由于地火和墓物侵蚀,滴上水后,会散发出浓重的土腥气;而长期使用的古砚由于浸吸墨汁,干擦砚堂,可闻到淡淡的墨香。造假的古砚则与此相反,虽然满身泥土,但除泥后并无腥气;而遍体粘墨的仿古砚,不是墨气冲鼻,就是散发出皮鞋油等现代化学物质气味。因此在审视包浆无法断定新老时,通过闻吸气味辨明古砚真假,无疑为防“吃药”上了双保险。
八听石声知优劣。击砚听声是识别古砚优劣的重要方法,通过石声,可以知道砚石老嫩、坚密程度和体内有无内伤、石裂、石筋。通常坚老和无伤、无筋的石砚,敲击时会发出清亮的声音。整体来说,端砚“以泥声为上”,歙砚“以金声为贵”,但使用时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切不可瞎子摸象,生搬硬套。因为 “老坑端砚,以泥声为上”只是清代著作中的普遍观点,在宋代和明代砚著中,就有下岩和水岩上品端砚“石声呤呤”、“石声清越”的记述;而出土的高古歙砚更是大多“千年金声化木声”,这些认识在资深的古砚藏家心中,已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们切不可一知半解和死搬教条而与优质古砚失之交臂。(图4:明代“一甲连元”洮河砚)
九审砚铭求真品。古砚贵有铭,但十铭九不真。在众多假砚铭中,主要有同代托款、后代仿款和现代仿款三种;即使真铭也分自书自刻、自书匠刻和匠摹匠刻三类;因此,鉴定砚铭真假十分困难,用砚学泰斗蔡泓茹的话说“差不多就得”。 一方带铭的古砚要达到笔者心中的“差不多”标准,必须具备以下三个条件。一是内容要生要实。“生”是无先例,“实”是有依据。除了清代皇帝赐砚,由造办处批量生产出现同铭外,古代文人铭砚从不雷同,凡是在历代典籍中出现过、或大同小异的砚铭,均可怀疑为假铭;而内容与作者人生经历一致的砚铭,最有可能是真铭。二是字口包浆要老要通。凡是字口包浆做过旧,或者与砚周气息不一致的铭文,其内容再与作者贴近,也肯定是后刻铭文。三是书法篆刻要近要精。除了满足上述两条外,如果铭文的风格与砚台所处时代书刻习惯和作者身份、书法款识也相同、相近,那么,一方名人古砚已握在了你的手中。(图5:清代春晖学舍铭太平有象澄泥砚)
十掂分量慢掏钱。如果一方陌生的古砚,在上手把玩间,不知不觉地过了以上九关,请你不要急着掏钱。你还要掂掂砚台的重量,看与材质、品相和工艺是否相符;再掂掂砚台的价值,看卖主要价和自己心理价位是否相符;继之讨价还价,再争取点增值空间。这样,你买回的古砚就会物有所值,就能经得起保真和增值的双重检验。
一审包浆断新老。藏砚第一关就是你要从砚台的包浆类型和磨损痕迹等古旧气息中,迅速分出新老。比如:从沁蚀、墨锈入手,分出生坑、熟坑;从包浆、磨痕入手,判断其传世长短等等。其中,“看懂包浆和损痕”最为重要,因为包浆和损痕是砚台流传过程中外表形成的老化和损伤痕迹,好比人脸上的皱纹和手上的伤疤,最能体现时光的印记。其重点则是要学会分清自然分化剥蚀、累及损伤和一时敲砸做旧损痕的不同,重点识别铁砂裹埋、鞋油涂抹、酸碱腐蚀、茶水浸泡和墨汁及胶等形成的砚台“做旧包浆”,从而将低仿新砚拒之门外。
二看形制定年代。形制是砚台的外表形象,不同时代的砚台都有其不同的流行特征。比如:汉晋流行三足砚,唐代流行凤字砚,宋代流行抄手砚,明清砚大多堂池分开等等,掌握了这些大的风尚,再结合砚池、砚堂和砚足的不同细节特征,就能够对一方古砚“老”到什么时代,做出基本准确的推断。(图1:汉代小贾铭文石砚)
三辨砚材断砚种。古砚的材质是断代和定级的重要标志,除金属类、陶瓷类、玉石类、漆木类等少见易识的砚质外,石质砚台既是藏砚的主体,又是难分难辨的重点。如果作为专业收藏,我们仅仅满足于知道“端紫、歙黑、绿洮河”是远远不够的,既要把识别端歙洮澄“四大名砚”作为主攻方向,还要掌握不同砚石的标志性特征,这样,才能将一方方陌生的古砚与传说中砚石对号入座。才能避免淘砚时,别人指鹿为马,自己多花了冤枉钱还以为“捡漏得宝”;收藏著述时,标识张冠李戴却浑然不知。(图2:晚唐凤字形双池端砚)
四赏工艺分精粗。砚雕工艺与其他传统艺术的发展有着相似的轨迹,从问世到隐退,整体上经历由粗陋到精美的演进过程,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审美取向。比如,唐砚在开创中讲究雄浑大气,宋砚在求精中追求边线劲挺,明砚在质朴中喜好简洁大方,清砚在繁缛中力求工不厌精,因此,评价一方古砚的工艺精粗,应重点放在同时代的砚艺坐标系中进行比较,这样才能科学地去粗取精,在把握时代风格中收藏精品。
五识品纹明贵贱。“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砚台的品名纹理,除了赏心悦目“好看”外,还是发墨、下墨和好用的“名牌”标志。比如端砚,凡是带青花、鱼脑冻和蕉叶白的砚石都至嫩至密,磨起墨来才会“热锅塌蜡,发墨如油”。再如歙砚,只有龙尾旧坑石和带银星、金星、罗纹和眉纹的老坑石才堪称“金声玉德,杀墨如风”。值得注意的是,古砚的品纹大多“水下现身”,且被包浆和墨垢掩盖,不可能一目了然。因此,笔者淘砚时,常常随身带水,既便于洗去脏物、发现裂痕,又能观察品纹、识珍辨宝。(图3:宋代鳅背纹圆体风池龙尾歙砚)
六摸砚质分高低。选购古砚不可能让你拿墨试磨,因此,抚摸砚台是辨别砚质高低的重要手段,好比中医搭脉大有学问。摸砚时,一要带水,二要缓慢,三要用心;左手握砚,右手拇指模仿磨墨,按研砚堂,细细体会砚石对手指的吸力和锋芒对手指的摩擦力。好的砚石“如婴肤柔嫩,如热蜡粘指,如横抚刀锋”,让人酥痒畅爽,爱不撒手。
七闻气味辨真假。砚体上的气味与流传方式有关,比如刚出土的古砚由于地火和墓物侵蚀,滴上水后,会散发出浓重的土腥气;而长期使用的古砚由于浸吸墨汁,干擦砚堂,可闻到淡淡的墨香。造假的古砚则与此相反,虽然满身泥土,但除泥后并无腥气;而遍体粘墨的仿古砚,不是墨气冲鼻,就是散发出皮鞋油等现代化学物质气味。因此在审视包浆无法断定新老时,通过闻吸气味辨明古砚真假,无疑为防“吃药”上了双保险。
八听石声知优劣。击砚听声是识别古砚优劣的重要方法,通过石声,可以知道砚石老嫩、坚密程度和体内有无内伤、石裂、石筋。通常坚老和无伤、无筋的石砚,敲击时会发出清亮的声音。整体来说,端砚“以泥声为上”,歙砚“以金声为贵”,但使用时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切不可瞎子摸象,生搬硬套。因为 “老坑端砚,以泥声为上”只是清代著作中的普遍观点,在宋代和明代砚著中,就有下岩和水岩上品端砚“石声呤呤”、“石声清越”的记述;而出土的高古歙砚更是大多“千年金声化木声”,这些认识在资深的古砚藏家心中,已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们切不可一知半解和死搬教条而与优质古砚失之交臂。(图4:明代“一甲连元”洮河砚)
九审砚铭求真品。古砚贵有铭,但十铭九不真。在众多假砚铭中,主要有同代托款、后代仿款和现代仿款三种;即使真铭也分自书自刻、自书匠刻和匠摹匠刻三类;因此,鉴定砚铭真假十分困难,用砚学泰斗蔡泓茹的话说“差不多就得”。 一方带铭的古砚要达到笔者心中的“差不多”标准,必须具备以下三个条件。一是内容要生要实。“生”是无先例,“实”是有依据。除了清代皇帝赐砚,由造办处批量生产出现同铭外,古代文人铭砚从不雷同,凡是在历代典籍中出现过、或大同小异的砚铭,均可怀疑为假铭;而内容与作者人生经历一致的砚铭,最有可能是真铭。二是字口包浆要老要通。凡是字口包浆做过旧,或者与砚周气息不一致的铭文,其内容再与作者贴近,也肯定是后刻铭文。三是书法篆刻要近要精。除了满足上述两条外,如果铭文的风格与砚台所处时代书刻习惯和作者身份、书法款识也相同、相近,那么,一方名人古砚已握在了你的手中。(图5:清代春晖学舍铭太平有象澄泥砚)
十掂分量慢掏钱。如果一方陌生的古砚,在上手把玩间,不知不觉地过了以上九关,请你不要急着掏钱。你还要掂掂砚台的重量,看与材质、品相和工艺是否相符;再掂掂砚台的价值,看卖主要价和自己心理价位是否相符;继之讨价还价,再争取点增值空间。这样,你买回的古砚就会物有所值,就能经得起保真和增值的双重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