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亲吻死神 注意!战斗种族抵达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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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群体,他们总是在完成一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别无所求,只是爱好:或徒手攀上千米悬崖,或无保护悬崖跳水,甚至无保护高空跳楼——跳楼者认为楼下几米厚的积雪可以保护自己……
  正因为如此,他们被中国网友戏谑地统称为:战斗种族。
  2014年1月的莫斯科风雪交加,气温在零下20℃。不过,在28岁的青年安德烈看来,大雪天正是在为他伟大的爱好——高空无保护跳楼创造条件。他选择了半天,从一栋30米的建筑上跳下,没有任何安全绳,唯一的保护措施就是底楼几米厚的雪堆;距安德烈不远的伏尔加河畔,也有几个青年蠢蠢欲动:他们是徒手攀登爱好者,正谋划到一个停工工地的塔吊上去做“引体向上”——在此之前,他们的朋友巴维尔·卡申,刚刚在16层高楼边缘完成跑酷的翻跟头动作时,不慎从楼顶跌落身亡……
  这不是杜撰,这是真人真事,这群爱好特别的玩家,被网民戏称为“战斗种族”。值得一提的是,现今的“战斗种族”已经不仅存在于欧洲国家,他们开始不屑于在一个国度里“玩耍”,而正以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占领”各个国家,而中国,是他们最大的目标之一。
  “战斗种族”惊世人 徒手攀上中国第一高楼
  2014年春节期间的上海,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氛围。入夜后,街上开始冷清,对于中国人来说,在家过年是固有习俗,没有人想大年夜还在街头晃荡。
  而此刻的夜色里,却有两个穿着黑色卫衣,以黑巾蒙面的人,出现在修建中的上海中心大厦围墙外,他们沿着围墙观察一阵后,在一个僻静角落翻墙而入,进入了在建大厦的工地里——声明一下,这两个人并非是趁机行窃的盗贼,而是来自俄罗斯的“城市探险家”(自封的)瓦吉姆·马卡霍罗夫和他的伙伴维塔利·拉斯卡洛夫。他们以“勇攀高楼”而出名,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徒手攀登这座“中国第一高楼”。
  这是近几年来在俄罗斯与乌克兰流行的极限运动,参与者都是狂热的徒手攀登爱好者,他们喜欢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徒手攀登到高楼最顶端——不是最高楼层,而是吊塔或避雷针所在的最高位置。
  春节期间的工地晚上一片漆黑,工人们早已经放假回家,驻守的保安也有些懒散,只有寒冷的夜风呼啸。借着手机的照明,两人沿着楼梯走了近两个小时后登上了上海中心大厦楼顶——这只是开始。等待18个小时后,阴霾的天气开始好转,两人开始徒手攀登楼顶的吊塔。
  高耸的吊塔没有任何可供踏脚的实地,只有光滑的支架与简易铁网,两人抓着支架与铁网,在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情况下努力向上,脚下是几百米的高空,望下去雾气缭绕,让人头晕目眩,激烈的风声就在耳旁咆哮,稍有失误,他们就会命丧黄泉。
  不过,两人没有丝毫惧怕,相反,时不时还停下来比比手势,玩一玩单手自拍,甚至于和视频里未来的观众们“互动”。到达吊塔顶端后,两人拍下了云雾中的上海市——此时,他们所处的高度接近650米。事后,他们将拍的照片与录制的视频发到了网上,一经发布便引发轰动,网友们阵阵惊叹:“战斗种族踩上我国第一高楼”。
  视频和照片在中国引发各方火爆的反应后,瓦吉姆和维塔利感觉很惊讶——在他们看来,这是很平常的事。有细心的网友翻阅了他们的脸书主页,发现两人不止攀登了中国第一高楼,之前还曾经攀爬过数座世界知名地标,如西班牙巴塞罗那圣家族大教堂、德国科隆大教堂、法国埃菲尔铁塔和巴黎圣母院等,最出名的是埃及金字塔——2013年,两人因为偷偷攀爬到了金字塔顶,遭到埃及方面的“通缉”。而在上海期间,他们不但攀爬了中国第一高楼,还攀爬了人民广场的百联世茂国际广场、淮海路上的香港新世界大厦等地标性高楼,足迹遍布整个上海。
  维塔利说,在中国他们度过了非常有意思的一个春节,下一步他们将会去日本和韩国,然后在夏天去美国,希望能找到比上海中心更刺激的建筑。他们还说,“9·11”事件后在美国攀爬高楼其实很危险,恐怕会被当做恐怖分子对待。但不管如何,他们“必须爬下去”,还打算离开美国后去澳大利亚,看看常人没有目睹过的风景。
  爬楼、蹦绳、跳伞……
  他们已然占领中国
  两位“侠客”在上海的攀爬行动,引爆了网络上关于“战斗种族”的一波讨论热潮。实际上,早在瓦吉姆和维塔利之前,“战斗种族”就已来到中国,他们的身影,多次出现在中国各地的新闻报道中。
  2013年11月21日,年仅24岁的茱莉亚和27岁的亚历山大来到重庆,打算从外立面攀爬嘉陵江边的“企业天地”2号高楼——他们两人均为俄罗斯探洞协会会员,之前曾参加世界第一深的乌鸦洞探测活动,有着丰富的绝壁攀爬经验。而这次攀爬的目的,是因为之前他们在重庆武隆攀爬了天坑地缝,觉得地下世界很漂亮,经过商量,决定再爬一次地上的世界。
  仅凭借一根尼龙绳索,茱莉亚和亚历山大开始了行动。远远看去,悬挂在空中的他们,就像是电影里面的“蜘蛛侠”,大楼光滑的玻璃幕墙以及江边的大风,让他们稍不注意就会失手跌下身亡。幸运的是,在花了近45分钟后,两人终于到达了位于30层的终点,高度为188米。而对这莫名其妙的行为,重庆市民给予的评价是:“为什么他们不提个水桶?可以顺便把外墙清洁一下啊。”
  除了攀楼之外,“战斗种族”还进行过很多罕见的极限运动,如在2012年11月,16名来自俄罗斯的极限运动爱好者来到贵州,选择在安顺市与毕节市交界处的斯拉河大桥上,进行一种新型极限运动——蹦绳。这座横跨在河谷上的大桥距离水面60米高,爱好者们在大桥栏杆上系好自带的弹跳绳,就这样从桥上翻着跟头跳下,享受失重带来的快感。
  战斗种族的足迹不但遍布城市乡野,也到达了寻常人难以抵达的秘境珠穆朗玛峰。2013年,为了纪念人类攀登珠峰60周年,来自俄罗斯的极限运动家瓦列里·罗佐夫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珠峰上进行定点跳伞。
  2013年5月初,罗佐夫抵达中国境内的珠峰营地,并在4名夏尔巴人的帮助下,花了4天时间,将特制滑翔衣等装备运到了海拔7220米的起跳点。5月5日下午14点30分,珠峰迎来了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罗佐夫穿上早就制作好的滑翔衣与降落伞,从起跳点猛然跳下。很快,他从自由落体变换成滑翔状态,速度暴增,以超过每小时200公里的速度掠过了珠峰北侧的众多雪峰,然后在1分钟后降落在海拔5950米的绒布冰川上。   罗佐夫的这一跳,成为人类历史上定点跳伞的新高度,在国际上引起轰动,被世界各地的“战斗种族”奉为“精神领袖”。尽管做了前人没有做过的事,但罗佐夫在事后回忆时还是表示其“心有余悸”:“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才意识到不管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要完成这次跳跃有多难……”
  想在中国收徒 “战斗”是一种人生态度
  在国人看来,极限运动是一项极度危险的活动:歇斯底里的疯狂,以生命为代价同死神亲吻。不过,“战斗种族”的同胞则普遍认为:战斗在极限,只是一种人生态度。
  “当看到起重机的右上方出现云层的间隙,透过它,我们终于拍到一些下面整个城市的镜头,看起来是那样的令人震撼……”登上上海中心大厦的维塔利事后说:“其实这不算什么,在我们国家,有很多比我们更狂热的人。”
  25岁的摄影师基里尔,是塔吊攀登的狂热爱好者,他自称“天际行者”,意为“在天际行走的人”,他表示自己之所以这么热衷于徒手攀登,就只为留下最酷的照片——在他所有的照片中,你都能看到他对着镜头泰然自若,但实际上他正悬挂在离地面几百米高的半空,一点点失误都可能丧命。
  基里尔的一位同伴介绍,他还曾在没有任何安全保护的情况下,吊在100多米高的塔吊上做“引体向上”——毫无疑问,基里尔对于自己的技术很自信,他这样描述自己所干的事:“顶端的风光真是无与伦比,那是地面所看不到的。不过,我真的认为没有人能够再现我的高空绝技,即使你觉得你自己能,也只不过是在冒险。所以请不要试图去模仿这一技能。我是认真的!”
  28岁的安德烈则是各种高空跳跃的超级爱好者,在莫斯科,他曾从一栋30米的建筑上跳下,没有任何安全绳,唯一的保护措施就是底楼几米厚的雪堆;在土耳其,他又从超过水面20米高的悬崖上跳下;在乌克兰首都基辅,他爬上了一座高耸的塔吊,然后跳下;最惊险的是在小镇吉扎克的一次跳伞,他降落到一半发现降落伞打不开了,最后只得用小刀把绳子割断,打开了背包里的备用降落伞,当时他离地面只有几十米——如果晚上几秒钟,他就会摔成一滩肉泥……
  安德烈说:“那次跳伞虽然惊险,但想来那时我并不慌乱,我知道我会安全降落,这并不会阻碍我以后继续跳跃,我实在太爱那种从高空落下的感觉。”
  只有19岁的男孩弗拉基米尔,是一个将挑战融入日常的“战斗种族”,尽管他有着跳伞、攀岩、冲浪等各种经历,但他最钟爱的还是跑酷这项运动:“这是一项你在城市和生活中随时都能开展的活动,只要我愿意,我就能在高楼大厦间毫无拘束地穿行”。如今他活跃在中国,经常去北京、广州等城市进行跑酷运动,近几年他发现越来越多的中国人也开始加入这项运动,有空他也会和当地爱好者一起交流,时常进行楼与楼间的跳跃,以及边缘翻跟头之类的高难度动作的传授,面对本刊记者的采访,他甚至热情地邀请:“我想在中国收个徒弟,运动能快速拉近不同人之间的距离,能让人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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