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至玻利维亚边境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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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我從非洲好望角所在的南非开普敦,飞往世界尽头的阿根廷乌斯怀亚,开启了中国人第一次以骑自行车的方式穿越整个美洲大陆的探险旅程,那段经历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纵贯壮丽的巴塔哥尼亚地区,穿越地球上最干燥的阿塔卡马沙漠,离境世界上最狭长的国家智利,入境玻利维亚西南部的高原无人区,迎接我的是环球骑行中最艰苦、最孤独的一段路途。沿途与我相伴的,是壮美的火山、寂寥的荒漠、绿松石色的湖泊、昼夜不息的间歇泉、亭亭玉立的火烈鸟、恣意肆虐的沙尘暴、一望无际的盐沼……

DAY1~2: 圣佩德罗阿塔卡马小镇→伊托卡洪口岸


  摸着黑,我在公路旁边的土坡上找了一片沙石地露营,在这万籁寂静的深夜里,我打着手电筒,看见了附近的一双火眼金睛,内心打了一个寒颤,“狼?!”
  提起沙漠,很多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撒哈拉、塔克拉玛干等,但阿塔卡马这个名字,对许多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它位于南美洲西海岸中部地区,是一片古老的荒漠,横跨智利、玻利维亚、阿根廷等国家,同时,它也是我本次骑行的起点。
  准确地说,起点是智利北部最有名气的沙漠小镇:圣佩德罗阿塔卡马。值得一提的是,我在这座神奇的沙漠小镇里,度过了一个中秋之夜,并与所结识的当地沙发主圭约莫一家人一起,幸运地观赏到了超级红月亮与月全食同时出现的天文奇观。
  出发前,圭约莫对我的行程表示担忧:“无人区没有任何信号,公路都是汽车辗出来的,你会很容易迷路的。”尽管前路漫漫、充满未知,但我已做好准备,与圭约莫一家人道别后,正式上路。
  与往常一样,蔚蓝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炙烤着苍茫的大地,漆黑色的柏油路冒着一股升腾的热浪。我踩着笨重的自行车,一路向东,骑向智利与玻利维亚的伊托卡洪口岸。这一段路有近55公里,也是我在智利骑行7个月的最后一段旅程,虽然距离不算太长,但海拔却从2400米陡升至4700米,极具挑战性。
  数个小时过去,圣佩德罗阿塔卡马小镇早已消失在身后,左侧出现的利坎卡布尔火山似乎触手可及。随着坡度越来越陡,我开始感到疲惫,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许多,此时的海拔已经超过3000米。直到腿脚疲软得无力踩动时,我尝试着下车推行。徒步走了一段距离后,已是夕阳西下,火山被余晖染得红彤彤,恍若一座红色金字塔矗立在边境线上。天色越发黯淡,距离口岸还有一半的距离,我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段上坡路的难度,只好决定放弃今晚骑到口岸的想法,明早再继续赶路。
  摸着黑,我在公路旁边的土坡上找了一片沙石地露营。两片面包、四块奶酪和火腿肠夹在中间,就是简单的晚餐。突然,在这万籁寂静的深夜里,我打着手电筒,看见了附近的一双火眼金睛,内心打了一个寒颤,“狼?!”再一细看,原来只是一只身材瘦小的狐狸,也许闻到了食物的气味,才鼓足勇气跑过来一探究竟,但在一番踌躇不前后,终究转身消失在火山脚下。我钻回帐篷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收拾好帐篷继续上路。在这茫茫无际的沙漠公路两侧,一路热浪滚滚,看不到一棵树,只有小草,以及野花绽放着榴莲果般的色彩。骑行在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路上,我想象着翻越垭口后,山的另外一侧会是什么样的景色呢?
  下午日落时分,骑行到海拔接近4000米时,双腿已经筋疲力尽,而高原昼夜温差大的威力,也在此刻尽显,我甚至有一丝被冻僵硬的麻木感。我咬牙坚持骑到4600米左右,距离口岸仅剩5公里,夜幕已降临,我终于明白,为何之前曾遇到的一对同样是骑行的英国夫妇,要选择搭车度过这一段陡坡路。
  这时,高原上的气温已骤降到零度以下,寒风凛冽,我冷得直打哆嗦,于是赶紧套上两件保暖衣物,并匆忙地把帐篷支好,钻进睡袋,却依旧冻得一夜未眠。要知道,这一趟骑行的旅程才刚开始,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挑战?

DAY3~4:伊托卡洪口岸→布兰卡湖→查尔韦丽湖


  白云飘飘,天空格外湛蓝。离开口岸后,我直奔6公里外的布兰卡湖。那一汪寂静的布兰卡湖水,犹如一面白色绸缎,镶嵌在这荒凉的边境线上,而远处延绵不绝的火山,像一群守卫边疆的战士,俯瞰着脚下的生命。
  煎熬过黑夜,终于迎来了第三天的黎明。温暖的阳光撒入帐篷,我拉开帐帘,想喝口水解渴,无奈壶中的水已结成冰,刷牙洗脸也变成无望,只能无奈出发。前方,通往玻利维亚边境是一路缓下坡,但柏油路却变成了泥土路。接着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栋土泥房子,以及由两个集装箱改造的白房子——这就是玻利维亚伊托卡洪口岸移民局,堪称我见过最简陋的口岸之一。
  我推门而入,递上护照。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原来我的护照上没有智利的出境章,因此玻利维亚口岸拒绝了我的入境。经过一番交流后,我得知要盖出境章,必须要回到圣佩德罗阿塔卡马小镇!这让花费了两天时间,辛苦骑行到这里的我,感觉相当恼火。
  所幸,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有两辆摩托车驶来,其中一位骑士名为安德雷斯,听闻我的事情后,爽快地答应了载我回到沙漠小镇。而更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我骑行了两天的上坡,现在搭乘风驰电掣的摩托车,一个多小时就回到了起点。当我盖完章后,不想再骑行一段同样的路程,却又半天等不到搭车,安德雷斯再次出现了:“坐上来吧!”他把头扭向后座,“在这儿搭车比较困难,我是特意过来看看你走了没有。”   最终,在伊托卡洪口岸关门前,安德雷斯载着我赶到了窗口,我也得以顺利入境。实在是太感谢善良而热情的安德雷斯!

  白云飄飘,天空格外湛蓝。离开口岸后,我直奔6公里外的布兰卡湖。那一汪寂静的布兰卡湖水,犹如一面白色绸缎,镶嵌在这荒凉的边境线上,而远处延绵不绝的火山,像一群守卫边疆的战士,俯瞰着脚下的生命。一股股来自太平洋的暖风,翻越过高耸的利坎卡布尔火山,瞬间变成下沉的西向寒风。
  骑行在土路上,一辆辆大卡车擦肩而过,车轮滚滚,扬起浓厚的沙尘,总是对我的视线造成很大影响。借着西风,我拐入土路的左侧逆行,在上风向骑行,不至于落得浑身都是灰。直到傍晚的夕阳,把整个天空染得通红,我才终于抵达布兰卡湖畔。
  进入第四天,在玻利维亚的探险旅程才刚刚开始。清晨的布兰卡湖畔,炊烟袅袅,前方就是爱德华·阿瓦罗阿·安第斯动植物国家级保护区。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把我拦截住,说需要缴纳门票150玻利维亚诺(约合人民币145元),我坦诚地向她解释,自己要骑行去往乌尤尼盐沼,必须途经一段保护区的公路。当她了解到,我是从地球另外一端的中国历经千辛万苦才骑到这里时,她竟然放我一马,分文不收。
  进入了保护区的地界,我绕着布兰卡湖畔骑行半圈,来到它的邻居——韦尔德湖边,它在西班牙语里的意思是绿湖。果然,韦尔德湖依偎着棕褐色的火山,徜徉在乳白色的石灰层中,恍若一块深邃的绿松石,镶嵌天地间,壮美得令人窒息!
  穿过一片低洼地,很长一段路我都是推着车,浅一脚深一脚在沙土路上前进。终于翻越过海拔4726米的垭口,飞驰而下。太阳落山前,我赶到了海拔4400米的查尔韦丽盐湖,这片盐湖附近有一团团水雾腾空而起,原来是温泉。我把自行车停靠在旁边,兴奋地跳进了一池温泉,洗涤四天以来风吹日晒的疲惫感。
  天光渐去,我爬出温泉池,循着近处的灯光寻找过夜的地方。来到一处狭小的旅馆大厅里,熙熙攘攘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他们参加的是同一个旅游公司组织的三天两晚自驾行程。人们好奇地问我是怎么骑行来到这里的,还热情地邀请我共享晚餐。当晚,旅馆没有空余的床位,一对来自爱尔兰的夫妇热心地给我腾出一个床位……这些来自旅途中陌生人的善意,令人感动。

DAY5~7:查尔韦丽湖→朝阳间歇泉→科罗拉多湖


  湖畔周围被一层白色的盐巴覆盖着,湖中央有一群群粉红色的火烈鸟,它们驻足在宁静的水面上,似一位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或翩翩起舞,或低声细语,或谈情说爱,或埋头啄食……
  天色刚蒙蒙亮,旅行团的朋友们便起床收拾行李,匆匆吃完早餐就出发了,他们今天将坐车直达乌尤尼盐沼,而我估计得数天后才能骑到。
  在旅馆吃了一份简易的早餐:咖啡、汤和面包,临走前老板拒绝收我的钱,再次令我感动了一番。毕竟在这偏僻的不毛之地,一年中只有一半时间是旅游季节,旅馆老板正是靠这些收入,维持全家的开支。
  离开温暖人心的旅馆,沿着沙土路一路向北骑行,今天的计划是骑到一处名叫“朝阳”的间歇泉。离开湖畔后再度爬升,狂风从海拔4926米的垭口强劲地吹袭下来。我卷紧袖口,用头巾把脸团团包住,推着车低头往前冲,试图与风沙来一场歇斯底里的搏斗。然而不一会儿,我发现顶着大风前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捏紧前后刹车闸停顿住,只求不被吹得倒退。
在骑行过程中,作者也遇到了许多人,发生了许多故事。右页图为作者与在路上结实的朋友合影,以及玻利维亚的一处景观。

  傍晚时分,终于骑到朝阳间歇泉,一圈圈滚烫的火山泥噗嗤地冒着,一股股热气云雾般蒸腾,浓重的硫磺味扑鼻而来。因为这一带是太平洋板块与美洲板块的交界处,地壳运动活跃,造就了众多的地热泉。我架好三脚架,在地热气前飞跃而起,给自己留下一个腾云驾雾的剪影。
  在间歇泉外围,依旧是空旷的地热荒漠里,有一栋两层的石屋,人去楼空。我钻进狭小的石头门,正好可以放置我的单人帐篷,决定就此扎营。夜晚,狂风不止,气温再次降到零度以下。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第六天。我爬出阴冷的石屋,外面阳光明媚,嚼完干巴巴的面包,接着上路。沿着光秃秃的山谷一路缓行,翻过山头,来到一个三岔路口,路边没有任何指示牌,而这里没有手机信号,谷歌地图又派不上用场。我只能掏出纸张地图,那是一份在智利偶遇的荷兰女骑友赠送给我的珍贵指南。琢磨完路线图,我再抬头看看太阳,笃定往右前行是对的方向。两个高低起伏的垭口之后,突然迎面而来一位来自哥伦比亚的骑友卡尔罗斯,相互寒暄一番后,我们交换着昨晚各自在哪里过夜的信息。未曾想到分道扬镳一年后,我俩又在巴西的“黑金城”重逢了,缘分真是奇妙。
  骑到科罗拉多湖畔,本以为平坦的土路上会容易骑行,哪知窄小的车轮常常深陷在一层层深厚的碎石沙土中,我只好放弃骑行,推车到湖畔的道班,在此值班的大叔好心收留我。夜晚裹进睡袋,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夜不能寐。
  第七天的早晨,离开道班,沿着宽阔的科罗拉多湖畔骑行。湖畔周围被一层白色的盐巴覆盖着,湖中央有一群群粉红色的火烈鸟,它们驻足在宁静的水面上,似一位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或翩翩起舞,或低声细语,或谈情说爱,或埋头啄食……可惜好景不常有,离开美丽的湖畔,我再次扎进了枯燥的沙漠。望不到尽头的沙漠路上,不见一户人烟,绝望的心情油然而生。
  头顶着太阳,硬着头皮推进18公里,前往一处著名的沙漠观景“树石”。一块巨大的单体岩石渐入眼帘,它矗立在苍黄的沙漠里,显得那么突兀,谁也不知道它历经了多少万年风吹日晒酷寒,才变成如此神奇的形态,极像一棵生命力顽强的树。躲在树石的背风面,我在这儿狼狈地解决了午餐,正起身离开,从后面赶来了一支越野车队。车队里走过来一位大姐,操着熟悉的普通话问:小伙子,可以借用你的自行车当道具拍张照片吗?我欣然答应。
  简短聊天后,得知她们都是来自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华人,结伴在南美洲旅游,穿越智利与玻利维亚边境是其中的一段旅程。“我们也是中国人啦!”偶遇这一群海外同胞,让我倍感亲切。离开前,她们给我塞了一些零食、水,这对于独自骑行的我而言,无比温馨。
  日薄西山,极目远眺,视线尽头依旧是广袤的沙漠。夜晚摸黑前行,周遭暗淡無光,像黑洞一样吞噬着内心。我告诉自己,就在近处的小山包下露营吧,明早再想办法,穿出这一片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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