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枪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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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4月3日,一名越南裔枪手闯进纽约州宾厄姆顿镇的移民服务中心大开杀戒后自尽,包括犯案枪手在内共有14人丧命,另有4人伤势严重。这场惨剧发生在纽约市西北方约217公里的宾厄姆顿镇,犯案枪手上午进入美国公民协会用作移民服务中心的建筑,随即开枪滥杀,并挟持人质与警方对峙数小时,拨出求救电话的是首位遭枪手枪击的女子。她是移民服务中心的接待员,在腹部中枪后装死,然后趁机逃出。
  在枪弹发明以来,它们就不只是用于战场,许多枪弹还流入民间,一些国家的老百姓用枪弹作为自卫的工具,一些国家甚至能自由买卖枪支。然而,民间更多的枪弹流入到犯罪分子的手中,成为他们手中的杀人利器。如何减少枪击案中的伤亡人数,是司法科技工作者和老百姓们都十分关注的一个话题。
  
  对枪击案进行监控
  
  在宾厄姆顿枪击案件中,若不是现场那名装死的女子及时报警求助,可能还会有更多人死于枪杀案中。在以往的许多枪击案件中,也往往需要现场人员想办法报案,然后相关的司法机构通知特警到现场待命。其实,许多枪击案件在案发初期事态比较好控制,警方赶到现场也会对枪手起到一种威慑作用,如果现场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枪手,枪手就容易杀红眼,这样不但伤亡惨重,而且难以控制局面。甚至在一些枪击案中,由于案发地点偏僻、现场人员全部死亡等,警方并不能在案发之后接到报案。比如在美国,警察在案发时就接到报案的只占枪击事件发生总数的1/5。
  在枪击案多发的美国,一些研究机构已经发明了主动监控枪击案的系统,可以及时发现枪击案发生的地点。2009年1月2日,美国特洛伊警方提醒居民,他们将试验“枪击监控(ShotsMtter)”系统。这个系统是一套结合了全球定位系统的声学装置,能依据枪声的传播距离,通过三个感应器来进行声音定位,这套系统利用安装在电线杆、大楼的边角和顶部的声音感应器准确探测开枪地点。一旦发生枪击事件,散布在社区中的无限传感器立即记录下传到它们那里的声波,通过GPS在20纳秒内精确定位时刻。然后传感器将时间数据传送到位于警察局控制的服务器中。服务器进行相应的计算,在开枪后的5~10秒钟内就可以测算出声音的来源,系统将会在地图上显示声源25米内的位置。配备了特殊装置的巡逻警车会收到枪声的精确来源与其声音信号的回放,让警官确认开了几枪,并以此做出战术决定。
  这套系统能记录各式各样的武器的声音,包括机关枪、半自动手枪、散弹枪、来复枪等,可区分枪声和其他类似声音,如烟火和汽车发动机熄火等声响。借助该系统,警察还能在发生枪战的地区发出警告,让每栋公寓、公司里的人们都能提高警觉,防止人员伤亡。事实上,这个系统目前已经用于包括华盛顿在内的30个城市里,这项技术在两年内已经帮助确定了13名谋杀犯和近50次枪击事件。
  2009年1月21日,台湾当局“国安局”特勤中心展示了新添购的枪击侦测系统,这套监控系统产自法国,购价是1678万元新台币。这套枪击侦测系统是利用子弹离开枪口引发空气震动球形波和子弹行进的锥形波来侦测枪击来源。然后摄影机自动转往来源,提供影像监控。
  英国一些地区的警察也配备了枪击定位系统。这套系统由15至20个感应器组成,每个感应器放在不高于两层楼高度的屋顶、灯柱、电压塔或旗杆上,组成感应器网络。网络在5秒内侦测到巨响后,即把信号传至控制中心的全球定位系统,系统利用数据以声波三角测量法确定枪击或爆炸位置,侦测范围为24米内。一秒后,视像系统可放大显示目标位置,以认清疑犯面貌。枪击发生后15秒,警方已可收到详细资料。英国警方表示,该项追踪技术有助打击枪击罪行,警方可更快锁定目标人物,对追捕匪徒很有帮助。开发系统的shOtSDOtter公司表示,除警方外,英国情报机关亦对该系统有兴趣。目前,已经有多个国家可以生产枪声定位系统。
  
  阻击定位系统
  
  当枪声定位系统监控到枪击案之后,接到命令的特警们就立即赶赴案发现场,在与一些犯罪团伙作战的枪击案中,一些特警因为要确定枪手的位置而牺牲。美国范德比尔特大学软件集成系统研究所(ISHS)的工程师宣布,他们开发出了一种HSHS信息系统,能让特警的头盔变身为无线传感器网络中的“智能节点”,可以减少特警在枪击案中的伤亡比例。
  和近年来研发出的许多其他定位系统一样,HSHS信息系统的原理,也是以分析步枪开火时发出的高功率声波为基础的。这些声响信号都具有鲜明的特点,使定位系统能够去除噪音,寻找声音的来源。不过,现有的定位系统大多依靠集中的或独立的传感阵列。这就限制了其准确性,使其只能局限于以枪支的瞄准线去识别射手。相比之下,HSIS的信息系统将每个节点的信息综合起来,立体地测量枪手的位置,并不断地查验它的方位,还使用了可过滤回声的专利技术,这项技术可摆脱其他探测系统。
  当一个高功率步枪开火的时候,它产生两种不同的声波。一种是“炮口冲击波”,从枪口向外扩大的球面波;另一种是当子弹以超音速飞行发出的圆锥激波。射击定位系统中的每个节点,包含4个高灵敏度微传声器。当某个节点至少有3个微传声器检测到炮口冲击波,这个节点的微信息处理器就会自动计算,判断声音的来源,如果这一节点还测出了子弹到达的时间和子弹冲击波的角度,就很容易计算出射手的位置。
  ISHS信息系统可以将它的发现结果传送到特警携带的个人数字设备上,这些设备可下载带有该地区射击地点的地图或俯拍照片。实地测试表明,即使高功率狙击步枪和小型冲锋枪,比如AK-47一起开火,它也能分辨出前者的位置。目前,商业的射击定位系统还非常昂贵,价格在1万到5万美元之间。相比之下,一个ISIS的系统重量只略高于4节AA电池,成本费用约为1000美元。纳米标记锁定杀手
  如何从源头上阻止枪杀犯罪?英国研究人员开发了一种微型纳米标记,可以帮助破获和阻止枪支犯罪。微小的纳米标记是肉眼所看不见的,它们可以涂到枪弹上,也可以粘到任何操作过枪支的人的手上或手套上,并且很难被完全洗掉,从而提供可能的司法证据。
  这个研究项目为期18个月,是由来自英国多所大学的科学家组成的研究小组完成的。该项目带头人、萨里大学的鲍尔·西蒙教授说:“这种标记主要是由一种具有超强吸附能力的天然花粉制成的。将它与三氧化钛、矽土或其他氧化物的混合物一起涂到物体表面,就成了一种独特的化学签名,这种涂层的精确组合可以巧妙地变化,使每批枪弹的涂层不同,这就可以在使用过的弹壳和使用者之间建立牢固的联系。”这项研究中用到的花粉来自两种百合,即葵百合和麝香百合。   这些纳米标记仅为30微米长,肉眼是看不到的。这些纳米标记将被覆盖到子弹和弹壳上,随后,这些标记会附着到涉案人的手上或者手套上。很关键的是,即使在击发之后,仍然会有一些纳米标记留在弹壳上。这就在子弹或击发过的枪支与案件和任何接触过这些子弹和涉案枪支的人之间,建立起强有力的司法联系。
  
  防弹凝胶对付枪杀
  
  在枪杀案多发的区域,在枪击案发生时,老百姓和特警如何有效地保护自己?通常的方法是及时佩戴防弹背心和头盔。最近,英国工程师理查德,帕尔默成功地发明了一种名为“D30”的凝胶状物质,可以比常见的防弹材料更有效地防弹。正常情况下这种凝胶又轻又软,但在遇到来袭的子弹时会急剧变硬,能将弹片的冲击力减弱至少一半。
  “D30”凝胶采用尖端纳米技术研制而成。表面看上去非常像是果冻,它甚至可以被随意挤压成各种形状。“D30”事实上是一种用“智能分子’制造而成的聚合体,类似于黏稠的液体,就如同混合着玉米淀粉和水的潮湿沙子,这也就是说,凝胶中的硅材料纳米粒子在常态下就像金属一般流动,当遇到子弹或者弹片的冲击时,它们立即变成如格子般的固体排列结构,使得一件看似柔软的制服迅速变成一套坚硬无比的盔甲。
  理查德·帕尔默说,这种凝胶可以放置在头盔内侧,在正常的情况下,凝胶会保持松弛的状态,又轻又软而且不会影响到特警的正常活动。而一旦受到外力的高速剧烈撞击时,分子将互相交错并锁在一起,变紧变硬,能将子弹或弹片的冲力减弱一半,进而阻止它们穿透头盔。特警们还希望这种凝胶能尽快用于新型防弹衣和其他防护装备中,通过添加此凝胶衬层,大号头盔和又重又不合身的防弹衣终于可以“减肥”了。为支持这项研究工作,英国相关部门已经向发明这种凝胶的公司提供了10万英镑的资助费用。
  
  自杀还是他杀
  
  在一些恶性枪击案件中,所有在场人员全部死亡,没有目击证人,就不知道凶手是畏罪自杀,还是畏罪潜逃,分析现场死亡人员的枪击痕迹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枪击案件中的死亡人员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基本上以射入口形态、手上火药残迹分析、死者手上血迹喷溅痕或生物组织残迹,枪管内或枪管上之血迹喷溅痕或生物组织残迹,以及现场状况加以重建现场。
  英国法医莱特分析了600多个枪杀案例后发现,在自杀案件中,朝头部射击者最多,平均占75.6%,其次是胸部,占18.3%,颈部及腹部均很少,分占2.2%及3.9%。研究结果还表明:女性很少会以枪自杀:一般自杀者现场常会发现枪支;枪伤的距离必须是死者手臂长度可以触及扳机的距离,且必须与弹道方向符合;自杀者枪击的部位必须是常见的部位;不能自为的枪伤部位不大可能是自杀;头部自杀性枪伤并不一定在惯用手的同侧;少数例外的情况可能会有距离不符、现场未发现枪械、不是常见自杀选择部位,或甚至是出现于无法自为的身体部位,会造成判定是自杀或他杀的困难情况。
  枪伤的形态依枪支的类型、射击距离、火药的装填量、射击部位等会有不同。一般而言,依目标和枪口的距离可将枪伤略分为四类:接触枪伤、近距离接触枪伤、中距离枪伤和远距离枪伤。一般自杀性枪击伤口应是接触性伤口,在射入口可能发现焦灼痕、火药烟渍、在头部常见星芒状撕裂伤,也许伴随有皮肤摩擦痕等。而一般自杀之人枪口与身体射入口应不可能超过50厘米以上。
  对自杀性枪伤致死案例,法医一定要检验死者两手手掌上是否有火药残迹的堆积。理论上,假使一个人自己扣发枪支后,一定会在其扣扳机的手掌上发现有火药残迹。可是有时枪支可能并未释放足够的火药残迹于手上,或是因外物阻挡、急救、环境的因素和尸体的清洗,无法在手掌上检验出火药残迹。至于火药残迹采证,现行均要求以金属基座附双面碳胶。以胶面粘贴左右手虎口多次,再送至实验室检验是否有铅、钛、钡等元素。
  
  对潜在杀手进行心理干预
  
  2007年4月16日,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枪击案。韩国籍枪手赵承熙在教学楼内肆虐9分钟,两把手枪射出子弹170发,就此造成美国历史上最惨痛枪击事件。根据现场的调查,赵承熙用格洛克手枪射出的最后一发子弹,是以他自己的头部为目标。就像最近的宾厄姆顿枪杀案一样,凶手的作案动机不是要获得什么非法利益,而是因为他们的心理因某些社会问题而遭受压抑,最终走上了杀人和自杀的不归之路。因此,对杀手进行心理分析显得十分必要,更重要的是要对那些潜在的杀手进行心理干预。
  在美国,尤其是在大学校园中,像赵承熙一样有心理问题的人不在少数。斯坦福大学心理咨询服务负责人间历昂德罗,马丁内斯表示:“越来越多的学生出现抑郁等心理问题,每年大约有10%的学生前来寻求心理咨询。”根据美国大学健康协会去年的一项统计,在接受调查的117所大学的近9.5万名学生中,9%的学生在此前一年中认真地考虑过自杀的问题,1咒的人将自杀的念头付诸实施。
  面对学生心理问题普遍存在的现实,美国大学却又难以决定是否应采取预防性行动。因为根据美国联邦法律,在未得到学生本人许可的情况下,校方不得将学生的心理问题通知其家长,也无权公布学生的医疗记录。此外,学校不能因学生患有某种精神疾病而做出开除或强迫休假的决定。美国教育委员会法律和规章事务负责人阿达·梅洛伊说,应否对学生采取预防性措施是一个“非常难以决定的灰色领域”。美国近年已发生多起这样的事例,无论是因为学校未能及时阻止学生自杀或者是杀害他人,还是因为学校将有精神问题的学生开除,校方都需要承担责任。
  面对校方的两难处境,一些心理健康专家认为,大学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证那些需要得到心理咨询的人都能很快得到帮助。在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枪击案后,不少美国大学都在制订计划,加强对学生心理问题采取措施,如提醒全体教员平时多注意有问题的学生,并告诉他们在哪里可以得到心理咨询。一些心理学家还表示,这种心理咨询和心理干预不仅要在学校推广,更要推广到社区,要及时发现社会上那些有心理问题的人,防止他们出现害人害己的极端行为。
  
  编辑:孙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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