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归处(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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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空白的哗然和一池荷花的清丽
  寄居在普济寺的香火里
  欲望的沟壑
  在一炷香被点燃后有了新的意义
  词语的悲哀在于——
  所有假象都能成真
  当一群古树蜷曲,摹写我们的衰老
  所有的等待都被静止在一方条石的纹路里
  镌刻风雨 流云 落日 晚霞
  而庄严的庙宇倒映在我们脚底的水潭中
  我们靠近它——
  所有的虚妄便有了归宿
  北岸的鱼
  门前溪水向西的缓慢中
  我捕捉到一尾鱼的记忆
  北岸村庄
  古旧的廊桥和慈祥的老人
  在清晨的一束阳光里相遇
  填补空白的涟漪
  是一颗颗石子击破水面的
  顫栗
  而饱啜水草丰美的背后
  迤逦的漩涡里
  只剩一串气泡还在升腾
其他文献
从未如此  仿佛,秋天正从万物的明亮里  逐渐退隐,变得灰暗。  我们落入了路的绵长之中  随着绿色  一同包围了这些树和叶子  我梦想着四下无人的寂静  那星星一般的路  正在远方轻轻闪烁着  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闲聊  任由话被说错  让此刻充满夜晚的味道  阳光游走,我们从风里溢了出来  虫子用一根丝,吊着羽毛般的自己  轻盈又自由  我用缓慢,用迷失  爱着错落的紫薇,如同诗句被分行  听
低垂的黄昏,默默隐于树林  蛙鸣响在寂夜  好久没和父亲聊天了  他沉默的时候就像这块石头  小时候坐在石上  听父亲讲故事  许多情节早已生根发芽  就像這些会呼吸的树  石头的根扎在这里  如我故人。直面于我  可以卸下所有的面具  与它一起落泪,一起回忆  树木葱茏,石头依然年轻  在风里雨里打磨出自己的个性  没有了棱角,依然坚硬  如我逝去多年的父亲  致孤独  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沉
一排沉默的桦树  立于冬的边境  守卫  冷峻的白  和一枝翌年春色  它们提前  为冬天预留雪窝  它们会在  春天到来之前结痂  让树梢长出年轮  迎娶报春鸟  水汽会凝结成海  眼中的冰凌  被盘桓多时的阳光驱散  成为清晨  仅存的一片叶子  花朵会随时离开  花朵会随时离开这个世界  就像我會随时倒下  总在猝不及防的时候  或是在黑夜,或是无法预测的道路塌陷  或像一只惊鸟撞击玻璃,或
清空锁内所有的纹络  一段姻缘,不再纠葛  锁,如释负重  识别窗空空地亮着  酷似充满怨愁的血红眼睛  一夜间,百病消除  一道门槛,将内外之间  安放着千山万水  两枚倔犟的指纹  在锁腔内共度十年之痒  十年之殇,依然未能  找出它们的共性  观察镜爬到上方  将亲近的身影排斥老远  彼此看见的幻影,腰间  依然揣着幽暗的刀  指纹锁并不理会:那些  曾经,密密纹理间的仇恨与缠绵  只警惕摄
谢克强,1947年生,湖北黄冈人。曾任《长江文艺》副主编、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湖北省诗歌创作委员会主任委员。现任《中国诗歌》执行主编。1972年开始在《解放军文艺》发表作品;有诗入选《中国百年诗选》《中国新诗百年志》《湖北作家文库·谢克强卷》等三百余部诗选;著有诗集《孤旅》《艺术之光》《母亲河》等十八部及《谢克强文集》八卷。  我想念的地方  我想念那个地方  有一脉清凌凌的河水 环绕  绿树掩
这儿有个鸟巢  许多五色鸟儿,飞出又飞进  有鸟巢必有树林一一  郁郁葱葱的悬铃木  在等待杀虫除害  枯木朽株的法式梧  在翘盼转绿返青  许多穿白大褂的人  出出进进,脚步匆匆  眉结与笑纹、愁苦与欣慰  交替互现  医患都是同舟揖渡客,打橹划桨  彼岸客栈爬满长春藤,温酒暖心  盼每支柳笛  都传送春天的和平鸽哨  这个鸟巢,  一样有:生命极限的精彩博弈  一样有:骤然心跳,扼腕痛惜  一
孤城  孤城,原名赵业胜,安徽无为人。中国作家協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现居北京,任《诗刊》社中国诗歌网编辑部主任。出版诗集《孤城诗选》。作品散见《诗刊》《人民文学》《星星》《诗选刊》《诗歌月刊》《扬子江诗刊》等期刊。入选《中国诗歌精选》《中国年度优秀诗歌》《中国诗歌排行榜》《中国新诗年鉴》等选本,并获奖。  用减法写诗歌  面对茫茫白雪,零度左右的空寂  我喜欢往诗歌里不断地添加些什么  比如
这墙是抬起头的路  被人踩过的坚强  在此处站了起来  筋骨就是那些愿望  許多祈愿来自四面八方  被浓缩的笔划  抱紧墙身墙头  与泥沙一起成长  夕阳翻腾着  在裂开的石缝里  根植更多的琐事  光阴原来都从细微处膨胀  微风细细数着满墙的心事  那些石头的前世是岩浆  这样的炙热或许我有  下次路过会在更远的地方  未亡书  就在昨天,我遭遇了海啸  才知道水的锋利,胜过刀  我常常在高原上
重阳在山的上面  父亲想去看她  却脚力不济  为此,我去了天池山  那是吴王为天下老人祈福的地标  我在山下跳了一支广场舞  用江南style作了伴奏  然后,我背着父亲上山  他在病床上  那天,阳光明媚  扁担传奇  父亲闹着从医院回来了  蜷缩在老床的一角  他的背影弯曲成一条老扁担  在秋后空旷的打谷场上  扁担是有心无力的  一粒谷,繁衍成一片蛙声  这需要一辈子的修行  父亲佝偻的身
2021年5月26日,记者来到位于怀柔的北京市学生军训基地。天空一碧如洗,训练场上,北京師范大学2020级同学们不畏骄阳,操练着整齐的步伐,口号声响彻云天。“最重要的是陪伴”  “我也想拥有跟大家一样的快乐。”军训到第三天的时候,一直在场外坐着的小南同学崩溃大哭。  因为出发前膝盖受伤,小南同学不得不拄着拐杖、坐着轮椅参加军训。“出发前我们一起快乐地打包,六个箱子整齐地排成一排,根本没有想到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