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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为研究起点，结合文献研究，提出了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创新激励机制分析思路，认为政府支持应从国家战略层面考虑技术生命周期的长期性，奖励机制应从新老技术的替代考虑技术生命周期的中期性，专利制度应从产品的市场效应考虑技术生命周期的短期性。专利制度、奖励机制和政府资金支持三种方式作为创新激励机制的一个组合，在实践中应该是一个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混合系统。
关键词:技术生命周期 创新 激励机制
0 引言
创新理论由熊彼特提出，强调技术创新对经济的巨大作用。Schumpeter称创新是“创造性的毁灭”[1]，是经济发展的根源，是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其目的是获取潜在的利润。熊彼特的创新理论把技术创新看作是一个黑箱，没有研究技术创新的过程和机制。他一方面把技术看成是一个经济系统的外生变量，高度强调企业家的作用；另一方面提出技术创新是内生的思想，强调垄断企业在创新中的巨大作用，预示“垄断是暂时性的”。后人把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作为研究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起点，体现在技术创新的过程研究和技术创新的激励机制研究上。
技术创新过程可以看作是创新要素（信息、思想、物质、人员）在创新目标下的流动、实现过程[2]。希克斯的诱导创新论强调要素稀缺引致发明（创新），并把技术创新看成是一个动态的过程[3]。罗森堡的瓶颈诱导创新论更多是从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不确定性着手，认为技术发展的不平衡性和生产环节与资源供给的不确定性，会造成一次又一次的瓶颈，诱导人们进行不断的创新[4]。Schmookler把技术创新归因为市场需求引导[5]，而Arrow则将其看作为一个动态的学习过程[6]，强调创新过程本质是一个进化的过程。在现代经济中，研究和开发（Research and Development,R&D）是大多数技术被开发出来的过程和标志[7]。技术创新的过程以研究与开发（R&D）为特征，全球竞争的趋势促使更多的国家和企业采用了基于技术的经济增长战略，技术或“智力资本”成为“最后一种可持续存在的竞争优势”[8]。激烈的竞争导致每一代技术的经济寿命缩短，技术生命周期的缩短促使基于技术的产品和服务的生命周期也在缩短。技术生命周期在研究与开发过程中的显著特征，一方面是技术创新过程的“线性”和“连续性”规律，呈现出长期的“波动”、中等长度的周期和产品生命周期；另一方面是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技术的发展都是在政府的创新激励机制和企业的市场行为的共同努力下实现的。因此，政府的制度设计和企业的技术创新的关系应随典型技术生命周期而改变。
技术创新的激励机制的相关研究已成为一个庞大的系统。创新的产权激励从有形资产产权与创新到知识产权与创新；创新的市场激励关注市场和创新的关系；创新的政府激励强调政府在技术创新与社会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创新的企业激励突出了企业家及企业内部对创新的激励作用。约瑟夫斯蒂格利茨认为创新的制度设计是社会创新体系的一部分，一个良好的创新体系，应该是一个混合的系统。在社会创新体系中，不应该夸大知识产权的重要性，可以考虑将专利制度、奖励机制和政府资金技术三种方式作为创新制度的一个组合[9]。刘志强在比较知识产权制度和政府资助制度对创新激励的作用指出：知识产权和政府资助两种制度各有优势，在资助基金管理人对于需求的信息是完备的以及其对于激励创新的准确程度的要求不是很高的情况下，政府资助制度优于知识产权制度[10]。董雪兵、史晋川关于累积创新框架下的知识产权保护研究表明：知识产权制度是一个开放的体系，从动态的角度看，它的创新和发展可以通过完善传统规则，建立保护新客体制度以及重构知识产权制度等多种途径来实现[11]。
对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及相互关系的研究，有一点应该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技术创新过程中所表现的技术生命周期的特征：一方面技术生命周期可以作为企业技术创新过程的战略反应，使企业组织和行为适应各种不同的技术生命周期变化；另一方面创新激励机制的设计能够不再把技术看成是“黑箱”，使各种不同的创新激励机制同技术生命周期的变化相匹配，最大限度地发挥激励的作用。
1 长期战略思考的政府支付策略
以技术为基础的经济增长是一个复杂的现象。熊彼特在他的《经济发展理论》专著中剖析出三个长期的波动特征，第一个对应所谓的第一次工业革命（1789—1812），第二个由公路和冶金推动（1842—1894），第三个由电子、化学、内燃机促成（1879—1939）。在熊彼特看来，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以一次次大的创新推动为特征，表现为大的主要的创新集中在少数部门，这些创新并非孤立地出现，而是间歇性地集群发生。重要的一点是，这种间歇性发生的创造性破坏与企业的市场行为和政府的创新激励机制相关。例如，在分子生物学演化到“生物技术”产业形成发展以前，美国政府通过国立卫生研究院支撑了长达30年的基础研究。日本政府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制定了“吸收性发展战略”，即吸收一切国外先进技术，争取在较短时间内振兴经济并赶超世界先进水平。基于这样一个战略定位，日本政府采取特许使用金制度，将其有限的外汇有选择性地投入一些有能力消化吸收进口技术并能改进提高这些技术的企业，以此鼓励对高科技的进口并为国内科技研发打好基础[12]。
目前，工业化国家所经历的缓慢、动荡增长期，正是以知识为基础的服务经济开始显现。服務经济的核心是如何使信息的发现、使用和传递变得更加有效，美国在构建信息高速公路的战略问题上，其投入是巨大的。中国在面对如何缩小与发达国家的知识差距的进程中，就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应作出长期的战略思考[13]。中国经济近二十年的高速增长，使能源问题和生态问题成为可持续发展的最大瓶颈，而国家安全在世界政治格局中，中国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应该在政府的强有力的资金支持的基础上，形成具有自主研发能力的龙头产业。正如有学者认为，走创新型发展道路是我国面向2020年的战略选择[14]，而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将是中国实现小康社会的基础。
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长期波动性，从战略层面上来说，典型的产业技术的形成不再是一个“黑箱”，而是在政府资金支持的激励下形成。中国长期的经济增长将受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的需求拉动，为了使中国的科技与财富持久增长，政府需要倾向性地加大重点领域的政府支持。
2 短期效应的专利保护体系
在熊彼特提出的一个以技术创新为核心概念的经济分析框架中，更多关注的是技术生命周期的长期波动性。然而，现代经济的事实表明从一个周期到另一个周期转变的频率加快，表现在新产品的更新换代的周期越来越短。产品的生命周期在企业的市场行为和政府的创新激励机制的诱导下呈现出三个明显的阶段：基于R&D基础上的特定产品和工艺创新，形成某一产品的开创期；基于模仿创新和技术创新扩散，形成一个系列产品的成熟期；基于管理创新和市场竞争能力，形成产品标准化生产期。三个阶段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产品生命周期，根据这种解释，产品生命周期的概念应该成为现代企业的管理理念和政府制定政策工具的技术前提。
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其原因在于激烈的竞争和利益驱动。而每一次产品生命周期的诞生与消亡都与技术创新相关，技术创新作为使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技术经济活动，已成为现代经济发展的主要形式。能否使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达到利益最大化，充分利用专利制度的激励功能、保护功能、推动功能、调节功能和公开功能，已成为当今社会普遍采用的方法。然而，如何使专利制度更适应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这一点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专利制度以专利法为核心，围绕着发明创造建立了一整套保护发明人利益，促进技术开发与应用的管理制度，是提高创新的私人利益率使之接近社会收益率的激励机制。而专利制度的现实运行机制中存在着垄断者采用“专利丛林”阻碍创新，一味强调保护专利权权利人利益而忽视社会公共利益，忽视社会经济秩序的良性运行，使技术创新的空间不断缩小，创新能力因受限制难以发挥，最终将压抑智力创造和阻碍知识的扩散。而另一方面，专利权人在专有权法定期限届满前主动放弃或被法律视为放弃专有权，据国外统计资料显示：英国，其专利权维持到第10年的不足50%，维持到届满者仅占18%；在法国，维持到第10年的约占25%，维持到届满者仅占5%；在德国，专利权平均寿命9年，维持届满者仅占4%[15]。强调保护和实际专利保护期的缩短其本质是现代经济中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因此，专利制度的运行体系应该基于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进行适当的调整，确立保护什么样的知识资产、保护方式、保护期限，发明的概念、专利费的收取、专利登记制度等手段，使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在私人利益和公众利益中寻求一种平衡。
3 中期调整的政府奖励机制
产品生命周期的缩短是技术创新的各种技术元素随着市场演化不断被调整和改进的结果。一连串越来越短的产品生命周期常常基于同一个共性技术，如晶体管技术和集成电路技术代表着两类不同的产品生命周期的技术特征。这种共性技术在技术生命周期的全过程表现为一个中等长度的周期，它不像产品生命周期和技术的长期波动性那样明显和转变的彻底。而是一个新老技术交替和逐步取代的过程，在这样一个替代过程中，企业更倾向于重视已有技术创新周期内的效益最大化，试图进行重大创新的企业必须对新老技术实现快速的替代。但是新技术会遇到成长的痛苦，在一段时间表现的不如老技术好，因此该转型期给创新企业带来很大的风险。这种中等长度的转型期需要企业家和政府加大创新投入和创新激励，使原有技术生命周期的领先者在新周期中不被抛在后面。
基于中期调整的概念有助于理解企业新老技术的替代过程、产业的升级和技术的转移。这种周期转型之所以困难的主要原因是，互补性经济资产（如熟练劳动力、资本以及基础设施等）需成功地开发出来，市场成熟的技术并不一定存在，而且从一个周期到下一个周期会发生很大变化。电视机从标准电视，到高清、背投电视，再到等离子、液晶电视的转型过程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该转型过程中，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培育尤为重要，而政府需要扮演重要的角色，积极的税收政策、联合研发的奖励政策、产业转移的补贴政策在实践中均是有效的创新激励机制。问题的关键是这些创新激励机制是否真的基于了技术的中等长度的转型期的思考上。目前向以知识为基础的服务经济的转型，是以数字电子领域的持续、重大进步，以及构建在数字技术之上的复杂知识系统的出现为基础，政府的奖励机制就应该倾向于快速实现知识转型的企业和产业。
4 小结
技术生命周期的概念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知识是按照一个有章可循的步骤不断变得更具有应用性。然而，时间序列的连续线性变化与现实的技术创新并不完全一致，技术的开发研究和商业化过程，不同阶段或不同因素之间常常是相互作用，伴随着政府激励机制的创新，使技术的创新活动存在内在的不确定性和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因此，技术生命周期和创新的激励机制设计可以具体化和理性化，但创新的结果永远无法正确预测。专利制度、獎励机制和政府支持这三种创新机制，对应于技术生命周期的短期、中期和长期是政策选择和实施的一个参照，复杂的创新过程常常需要三种创新机制的有效组合，更多时候是一个混合的系统。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技术创新是人类创造智慧和财富的永无止境的渐近过程，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历史证实了这一点，追求不断的创新会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创新是一个理性的创新路径。
参考文献：
[1]Schumpeter, J.A.,1934，"The Theo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rss.
[2]柳卸林.技术创新经济学[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2.
[3]J.Hicks,1993，"The Theory of Wages"，London：Macmillan.
[4]N.Rosenberg,1982，"Perspectives on Technslogy "，Lond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5]J.Schmookler,1966,"Jnven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6]Kenneth Arrow,1962,"The Economic Imp Lications of Learning by Doing",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XXAX.
[7]Gregory Tassey,1997, "The Economic of R&D Policy", Greenwood Publishing Group, Inc.
[8]Shneider, M. 1996, "Intelleclual Capital: The Last Sustainable Competitive Advantage"（Repot D P6-2004）, Menlo Park, CA: SRI Inlernational.
[9]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创新的制度设计[J].财经杂志,2007(3).
[10]刘志强.创新激励的知识产权制度和政府资助制度比较研究[J].管理科学,2006(4).
[11]董雪兵,史晋川.累积创新框架下的知识产权保护研究[J].经济研究,2006(5).
[12]陈晓华.日本战后的科技研发政策[J].科技掠影,2006(3).
[13]张文木.全球科技资源利用的战略思考[J].科技中国论坛,2004(8).
[14]徐冠华.新时期我国科技发展战略与政策[J].中国软科学,2005(10).
[15]专刊十日谈（七）[N].知识产权报,2003-09-29.
基金项目：本文受到江苏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基于高端攀升的江苏制造业发展路径选择研究"（项目编号：BR2007028）的资助。
关键词:技术生命周期 创新 激励机制
0 引言
创新理论由熊彼特提出，强调技术创新对经济的巨大作用。Schumpeter称创新是“创造性的毁灭”[1]，是经济发展的根源，是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其目的是获取潜在的利润。熊彼特的创新理论把技术创新看作是一个黑箱，没有研究技术创新的过程和机制。他一方面把技术看成是一个经济系统的外生变量，高度强调企业家的作用；另一方面提出技术创新是内生的思想，强调垄断企业在创新中的巨大作用，预示“垄断是暂时性的”。后人把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作为研究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起点，体现在技术创新的过程研究和技术创新的激励机制研究上。
技术创新过程可以看作是创新要素（信息、思想、物质、人员）在创新目标下的流动、实现过程[2]。希克斯的诱导创新论强调要素稀缺引致发明（创新），并把技术创新看成是一个动态的过程[3]。罗森堡的瓶颈诱导创新论更多是从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不确定性着手，认为技术发展的不平衡性和生产环节与资源供给的不确定性，会造成一次又一次的瓶颈，诱导人们进行不断的创新[4]。Schmookler把技术创新归因为市场需求引导[5]，而Arrow则将其看作为一个动态的学习过程[6]，强调创新过程本质是一个进化的过程。在现代经济中，研究和开发（Research and Development,R&D）是大多数技术被开发出来的过程和标志[7]。技术创新的过程以研究与开发（R&D）为特征，全球竞争的趋势促使更多的国家和企业采用了基于技术的经济增长战略，技术或“智力资本”成为“最后一种可持续存在的竞争优势”[8]。激烈的竞争导致每一代技术的经济寿命缩短，技术生命周期的缩短促使基于技术的产品和服务的生命周期也在缩短。技术生命周期在研究与开发过程中的显著特征，一方面是技术创新过程的“线性”和“连续性”规律，呈现出长期的“波动”、中等长度的周期和产品生命周期；另一方面是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技术的发展都是在政府的创新激励机制和企业的市场行为的共同努力下实现的。因此，政府的制度设计和企业的技术创新的关系应随典型技术生命周期而改变。
技术创新的激励机制的相关研究已成为一个庞大的系统。创新的产权激励从有形资产产权与创新到知识产权与创新；创新的市场激励关注市场和创新的关系；创新的政府激励强调政府在技术创新与社会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创新的企业激励突出了企业家及企业内部对创新的激励作用。约瑟夫斯蒂格利茨认为创新的制度设计是社会创新体系的一部分，一个良好的创新体系，应该是一个混合的系统。在社会创新体系中，不应该夸大知识产权的重要性，可以考虑将专利制度、奖励机制和政府资金技术三种方式作为创新制度的一个组合[9]。刘志强在比较知识产权制度和政府资助制度对创新激励的作用指出：知识产权和政府资助两种制度各有优势，在资助基金管理人对于需求的信息是完备的以及其对于激励创新的准确程度的要求不是很高的情况下，政府资助制度优于知识产权制度[10]。董雪兵、史晋川关于累积创新框架下的知识产权保护研究表明：知识产权制度是一个开放的体系，从动态的角度看，它的创新和发展可以通过完善传统规则，建立保护新客体制度以及重构知识产权制度等多种途径来实现[11]。
对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及相互关系的研究，有一点应该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技术创新过程中所表现的技术生命周期的特征：一方面技术生命周期可以作为企业技术创新过程的战略反应，使企业组织和行为适应各种不同的技术生命周期变化；另一方面创新激励机制的设计能够不再把技术看成是“黑箱”，使各种不同的创新激励机制同技术生命周期的变化相匹配，最大限度地发挥激励的作用。
1 长期战略思考的政府支付策略
以技术为基础的经济增长是一个复杂的现象。熊彼特在他的《经济发展理论》专著中剖析出三个长期的波动特征，第一个对应所谓的第一次工业革命（1789—1812），第二个由公路和冶金推动（1842—1894），第三个由电子、化学、内燃机促成（1879—1939）。在熊彼特看来，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以一次次大的创新推动为特征，表现为大的主要的创新集中在少数部门，这些创新并非孤立地出现，而是间歇性地集群发生。重要的一点是，这种间歇性发生的创造性破坏与企业的市场行为和政府的创新激励机制相关。例如，在分子生物学演化到“生物技术”产业形成发展以前，美国政府通过国立卫生研究院支撑了长达30年的基础研究。日本政府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制定了“吸收性发展战略”，即吸收一切国外先进技术，争取在较短时间内振兴经济并赶超世界先进水平。基于这样一个战略定位，日本政府采取特许使用金制度，将其有限的外汇有选择性地投入一些有能力消化吸收进口技术并能改进提高这些技术的企业，以此鼓励对高科技的进口并为国内科技研发打好基础[12]。
目前，工业化国家所经历的缓慢、动荡增长期，正是以知识为基础的服务经济开始显现。服務经济的核心是如何使信息的发现、使用和传递变得更加有效，美国在构建信息高速公路的战略问题上，其投入是巨大的。中国在面对如何缩小与发达国家的知识差距的进程中，就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应作出长期的战略思考[13]。中国经济近二十年的高速增长，使能源问题和生态问题成为可持续发展的最大瓶颈，而国家安全在世界政治格局中，中国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应该在政府的强有力的资金支持的基础上，形成具有自主研发能力的龙头产业。正如有学者认为，走创新型发展道路是我国面向2020年的战略选择[14]，而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将是中国实现小康社会的基础。
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长期波动性，从战略层面上来说，典型的产业技术的形成不再是一个“黑箱”，而是在政府资金支持的激励下形成。中国长期的经济增长将受国防、能源和生态三大领域的需求拉动，为了使中国的科技与财富持久增长，政府需要倾向性地加大重点领域的政府支持。
2 短期效应的专利保护体系
在熊彼特提出的一个以技术创新为核心概念的经济分析框架中，更多关注的是技术生命周期的长期波动性。然而，现代经济的事实表明从一个周期到另一个周期转变的频率加快，表现在新产品的更新换代的周期越来越短。产品的生命周期在企业的市场行为和政府的创新激励机制的诱导下呈现出三个明显的阶段：基于R&D基础上的特定产品和工艺创新，形成某一产品的开创期；基于模仿创新和技术创新扩散，形成一个系列产品的成熟期；基于管理创新和市场竞争能力，形成产品标准化生产期。三个阶段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产品生命周期，根据这种解释，产品生命周期的概念应该成为现代企业的管理理念和政府制定政策工具的技术前提。
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其原因在于激烈的竞争和利益驱动。而每一次产品生命周期的诞生与消亡都与技术创新相关，技术创新作为使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技术经济活动，已成为现代经济发展的主要形式。能否使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达到利益最大化，充分利用专利制度的激励功能、保护功能、推动功能、调节功能和公开功能，已成为当今社会普遍采用的方法。然而，如何使专利制度更适应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这一点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专利制度以专利法为核心，围绕着发明创造建立了一整套保护发明人利益，促进技术开发与应用的管理制度，是提高创新的私人利益率使之接近社会收益率的激励机制。而专利制度的现实运行机制中存在着垄断者采用“专利丛林”阻碍创新，一味强调保护专利权权利人利益而忽视社会公共利益，忽视社会经济秩序的良性运行，使技术创新的空间不断缩小，创新能力因受限制难以发挥，最终将压抑智力创造和阻碍知识的扩散。而另一方面，专利权人在专有权法定期限届满前主动放弃或被法律视为放弃专有权，据国外统计资料显示：英国，其专利权维持到第10年的不足50%，维持到届满者仅占18%；在法国，维持到第10年的约占25%，维持到届满者仅占5%；在德国，专利权平均寿命9年，维持届满者仅占4%[15]。强调保护和实际专利保护期的缩短其本质是现代经济中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因此，专利制度的运行体系应该基于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进行适当的调整，确立保护什么样的知识资产、保护方式、保护期限，发明的概念、专利费的收取、专利登记制度等手段，使产品生命周期的短期效应在私人利益和公众利益中寻求一种平衡。
3 中期调整的政府奖励机制
产品生命周期的缩短是技术创新的各种技术元素随着市场演化不断被调整和改进的结果。一连串越来越短的产品生命周期常常基于同一个共性技术，如晶体管技术和集成电路技术代表着两类不同的产品生命周期的技术特征。这种共性技术在技术生命周期的全过程表现为一个中等长度的周期，它不像产品生命周期和技术的长期波动性那样明显和转变的彻底。而是一个新老技术交替和逐步取代的过程，在这样一个替代过程中，企业更倾向于重视已有技术创新周期内的效益最大化，试图进行重大创新的企业必须对新老技术实现快速的替代。但是新技术会遇到成长的痛苦，在一段时间表现的不如老技术好，因此该转型期给创新企业带来很大的风险。这种中等长度的转型期需要企业家和政府加大创新投入和创新激励，使原有技术生命周期的领先者在新周期中不被抛在后面。
基于中期调整的概念有助于理解企业新老技术的替代过程、产业的升级和技术的转移。这种周期转型之所以困难的主要原因是，互补性经济资产（如熟练劳动力、资本以及基础设施等）需成功地开发出来，市场成熟的技术并不一定存在，而且从一个周期到下一个周期会发生很大变化。电视机从标准电视，到高清、背投电视，再到等离子、液晶电视的转型过程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该转型过程中，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培育尤为重要，而政府需要扮演重要的角色，积极的税收政策、联合研发的奖励政策、产业转移的补贴政策在实践中均是有效的创新激励机制。问题的关键是这些创新激励机制是否真的基于了技术的中等长度的转型期的思考上。目前向以知识为基础的服务经济的转型，是以数字电子领域的持续、重大进步，以及构建在数字技术之上的复杂知识系统的出现为基础，政府的奖励机制就应该倾向于快速实现知识转型的企业和产业。
4 小结
技术生命周期的概念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知识是按照一个有章可循的步骤不断变得更具有应用性。然而，时间序列的连续线性变化与现实的技术创新并不完全一致，技术的开发研究和商业化过程，不同阶段或不同因素之间常常是相互作用，伴随着政府激励机制的创新，使技术的创新活动存在内在的不确定性和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因此，技术生命周期和创新的激励机制设计可以具体化和理性化，但创新的结果永远无法正确预测。专利制度、獎励机制和政府支持这三种创新机制，对应于技术生命周期的短期、中期和长期是政策选择和实施的一个参照，复杂的创新过程常常需要三种创新机制的有效组合，更多时候是一个混合的系统。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技术创新是人类创造智慧和财富的永无止境的渐近过程，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历史证实了这一点，追求不断的创新会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的创新是一个理性的创新路径。
参考文献：
[1]Schumpeter, J.A.,1934，"The Theo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rss.
[2]柳卸林.技术创新经济学[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2.
[3]J.Hicks,1993，"The Theory of Wages"，London：Macmillan.
[4]N.Rosenberg,1982，"Perspectives on Technslogy "，Lond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5]J.Schmookler,1966,"Jnven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6]Kenneth Arrow,1962,"The Economic Imp Lications of Learning by Doing",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XXAX.
[7]Gregory Tassey,1997, "The Economic of R&D Policy", Greenwood Publishing Group, Inc.
[8]Shneider, M. 1996, "Intelleclual Capital: The Last Sustainable Competitive Advantage"（Repot D P6-2004）, Menlo Park, CA: SRI Inlernational.
[9]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创新的制度设计[J].财经杂志,2007(3).
[10]刘志强.创新激励的知识产权制度和政府资助制度比较研究[J].管理科学,2006(4).
[11]董雪兵,史晋川.累积创新框架下的知识产权保护研究[J].经济研究,2006(5).
[12]陈晓华.日本战后的科技研发政策[J].科技掠影,2006(3).
[13]张文木.全球科技资源利用的战略思考[J].科技中国论坛,2004(8).
[14]徐冠华.新时期我国科技发展战略与政策[J].中国软科学,2005(10).
[15]专刊十日谈（七）[N].知识产权报,2003-09-29.
基金项目：本文受到江苏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基于高端攀升的江苏制造业发展路径选择研究"（项目编号：BR2007028）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