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那些事儿

来源 :南都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xxiihhaa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宋真宗时期,大将曹克明任西南某地巡检。当时那个地方很乱,经常有人闹事造反。他刚一上任,当地就有人给他带来一位大师,说这大师有很多本领,能隔空抓蛇,用抓来的蛇配药,中了箭伤,伤口上敷大师的药,眼看着就愈合如初了,根本不用随军的军医。
  曹克明微微一笑:这么灵?那可是个好东西啊!我得试试。大师一听,非常高兴,说:将军,请让人抓一只狗或者鸡来试。曹克明说;那太麻烦了,军中哪有鸡和狗啊!用人试吧。说着拿过自己的铁弓,搭上箭,充着大师的屁股“噗”地就是一箭。大师中箭,疼得像杀猪一样嚎叫。曹克明说:赶紧给他敷上他自己的药。大师连连摆手,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士兵抓了一把大师的药,捂在大师屁股的伤口上,那大师一接触自己的药,当时一翻白眼,口吐白沫,死了。曹克明这一招,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吓得很久都不敢有不安分的念头。
  宋代程颢、程颐两位大贤的父亲程珦,曾经在龚州当知县。当地人纷传某地出了一位大师,见过大师的人都说大师能给许多人造福,许多财主和名妓都去结识这个大师,一些官吏也纷纷与大师结交。但是,都不敢当场验证大师,甚至生怕自己一言不慎,冒犯了大师,让大师隔着老远给戳死。就这样,大师的名气就越来越大。
  大师说,要想让他发功办事,就必须增加他的功力,必须给他在南海边盖个别墅。钱很快就有人赞助了,大师让人把他施过法术的祭祀器具连同自己的画像,让人抬着,顺着黔江一路南下,准备到南海边上找个地方盖个别墅。抬着大师器物与画像的一行人,一路张扬,吹吹打打到了程珦任职的龚州,被拦下了。
  程珦问这是干什么?领头的说:这是某某某大师的画像和祭祀用的器物,要到南海边,路过龚州。还神神秘秘地对程珦说:这东西很灵,前几天路过浔州,浔州的领导还不信,将这些祀具和大师的画像扔到河里去了,大人您猜怎么着?这些东西入水不湿不沉不说,还不往下游飘,反而逆流往上游去了。浔州的领导吓坏了,赶紧捞起来,烧香谢罪……
  程珦说:啊!是吗?这么神!来人,给我把这些东西扔到黔江里头去,让咱们也看看这些东西入水不湿不沉、逆流而上的奇迹,开开眼。衙役汹汹而上,将来人带的所有东西,连同大师的画像都扔到波涛汹涌的黔江里去了。结果,那些东西有的当时就沉下去了,没沉的都被江水浸湿打烂,随江流而下,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唐朝初,也出过一个大师,自言能诅咒人生死,这一招把人吓坏了,连质疑都不敢质疑,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当时,朝中很多大臣都想结交这个大师,因为大家想啊:即便不能从大师那儿获得什么便宜,但是,也能防止有人贿赂大师把自己诅咒死啊!
  慢慢地,上层人物纷纷以熟识这位大师为荣、为时尚,如果自己还不认识大师、不跟大师是好朋友,那就证明自己还不够强大。倒不一定让大师具体帮什么忙,更不一定让大师帮自己杀哪个人。就是这种心理:我到了这个层面,凡是这个层面的任何大家认为好的东西,我都要,一样不能少。我不用是不用,但我不能没有,不能不认识。
  偏偏有个萧禹,不信这个。
  大师的名气越来越大,李世民也听说有这么个大师,也想认识一下,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不能随便相信这个东西,因为万一是假的、骗子,别人不要脸,丢得起那个人,朕可丢不起。他让人传唤那个大师,要当庭验证。李世民问满朝大臣:谁愿意试一试啊?文武官员,连同侍卫和太监,一下子变得都跟僵尸一样,个个都屏住呼吸,生怕皇上点到自己的名。气氛十分紧张,空气为之凝固。
  这时候,萧禹从容出班,奏道:臣愿意一试,请大师诅咒臣死。大师见萧禹从容地走向自己,一时间非常惶恐。萧禹盯着大师,脸上像周星驰一样坏笑着,一个劲儿做着鬼脸儿,大师看着萧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进而浑身哆嗦,手脚抽搐,突然普通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李世民当场发表了重要讲话:各级领导干部,不要忘记前人说的话:“国将兴,听于人;国将亡,听于神。”
其他文献
“我已经‘ 叛国’ 了。”36岁的郑廷同一字一顿,将这句话重复了两遍。身材微胖的他,身家不菲,是三个美国小公民的父亲。  21年前,年仅15岁的郑廷同汇入当年福建沿海的偷渡潮,从“蛇头之母”郑翠萍的家乡亭江镇启程,漂洋过海追寻“美国梦”。  最近几年,已经是美国公民的郑廷同,每年要从美国繁忙的生意中抽出时间,回到当初的乡村“放空”一阵。  人往高处走。像郑廷同一样,数以万计精明的亭江移民,这些年在
坐了十七年大狱后,尽管已经刑满释放,但自始至终,田伟冬都不承认自己参与了1995年3月20日和8月12日的两起命案。  面对记者,他保持缄默:“我和你说的,与我跟其他人说的都一样。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也知道佘祥林、赵作海。我经常看新闻。”田伟冬说,自己在等待法院给他一个定论。  今年1月11日,田伟冬从浙江第六监狱出狱前,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找到他,告知公安机关发现了新的犯罪嫌疑人,疑似田伟冬所涉及
一大波机器人正在来袭,假如你同意《纽约客》说的“在互联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的话。  只要你在发微博时同时“圈”一下微软的聊天机器人“小冰”和新浪的聊天机器人“wbot”,或者随便圈一下其他类似的聊天机器人,小黄鸡、小Q、小i之类,机器人们就会在你的微博下面“盖楼”,把话题扯向无限跑题,制造一种讨论红火的虚假繁荣。  在英语世界,世界杯期间小冰的“姐姐”cortana和苹果的siri展开世界杯预
5月16日,影片《归来》将在全国上映。  這是张艺谋脱离张伟平之后的首秀,也被评论视为向艺术片的回归之作。  自《英雄》之后,张艺谋在票房上一路凯歌的同时,也收获了大量的恶评,尤其在《红高粱》、《活着》时期力挺他的知识分子,几乎全部走到了他的对立面。这成为张艺谋内心的隐痛。  因此,将新片取名为《归来》,其实大有深意,它是向知识分子发出的和解信号。至于会不会被接纳,只能拭目以待了。
我们最后还是没有采访到张曼玉。  对于一场职业的报道行为,这当然是个遗憾—何止是遗憾,这必然是无可弥补的欠缺,以至于写稿时我对着一桌铺开的材料,频频陷入停顿和怀疑:如果我能做的只是还原张曼玉周围的人们对她碎片式的还原,比如她吃回锅肉,她听Brian Eno,她自己给自己剪头发,这对读者仍然是有价值的吗?它离一种真正的“真实”的距离会不会太远?  但在更私人的角度,我甚至有点不负责任的庆幸。当你特别
法国巴黎的卢浮宫是游客到巴黎旅游必去的景点之一。最近,一群“不速之客”正在迅速侵占卢浮宫附近的卡鲁塞尔花园。  卡鲁塞尔花园是特别受巴黎人及游客欢迎的野餐地点。正是经常在这里野餐的人们招来了这些大胆的老鼠。人们散落在草坪里的面包、饼干和垃圾桶里残存的食物成为老鼠的大餐。老鼠们发现就算大白天出动觅食也不会遭遇“人人喊打”的局面,因此更加胆大妄为。  游人似乎对老鼠出没也见怪不怪,“照样吃饭、喝酒,甚
47岁的政治哲学博士马修·克劳福德在美国开了一间摩托车修理店,十年的修理工经历让他写了一本书。出书后,他被政府官员邀请一起吃饭,费上好大劲才将双手洗得干干净净。当其他国家的哲学家同行来他工作室时,他总要提醒他们走路时别被地上的空气软管给绊倒了。  克劳福德13岁起就在社区做电工助手,15岁进了一间汽车修理店当修理工,从高中到大学的7个暑假都在兼职做电工。从加州大学物理系毕业后,因为对哲学产生了浓厚
以艺术的名义  里尔克去世十周年,斯蒂芬·茨威格在伦敦发表演讲纪念这位纯粹的诗人,称赞其一生自感落寞,不求闻达,称赞他的克制与温和。还说把他想象成一个神经质的、性格扭曲的人,再没有比这更错误的了—他只是无法忍受喧闹和粗俗:“一个吵吵嚷嚷的人对他是一种人身的折磨,崇拜者的每一种纠缠或逢迎使他明快的面庞露出一种畏惧的、一种惊恐的表情;看到他的安详有一种什么样力量,使纠缠者变得克制,使喧闹者变得安静,使
要是你在伦敦逛街时手机没电了,不如试试电话亭吧。不是用来打电话,而是给手机充电!在人手一部甚至几部手机的时代,电话亭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伦敦标志性的红色电话亭,在投入使用了30年后,面临这种尴尬的处境。将已经废弃的8000座电话亭全部拆掉,显然是种极大的浪费。两位22岁的年轻创业者,为它们找到了新的生存意义。  “我上大学时,家附近就有一座废弃的电话亭。每天走过它旁边我都琢磨,能不能用它们再做点什么
我很怀疑在这样的办公室里我还能不能“专心”上班。  办公室里晃着秋千,去卫生间就像玩“是电梯还是门”的游戏,就连上会议室开会,也能看到桌面下嵌着的网球,好像在提醒你,现在是playtime。   坐在留有“花道”的办公桌旁,看着墙上园艺工具的装饰,踩着“草坪”地面,如果再端上一杯咖啡,在这样的办公室里,除非做的是跟园艺有关的工作,我想不出让我专心上班的内容还会有什么?  而这里的确是一间办公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