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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多模态语料库是在纯文本语料库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为可多维度展示语言全貌的新型音视频数据库，被视为先进的语言研究与教学工具。本文以CLAPI-FLE对外法语教学语料库为例，来探讨多模态语料库在外语教学中的具体应用。
【关键词】多模态语料库;CLAPI-FLE;外语教学;对外法语教学
【作者简介】徐日宣（1976-），男，汉族，辽宁人，大连外国语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语教学法、跨文化交际、区域与国别研究;（通讯作者）张畅（1989-），女，汉族，辽宁朝阳人，大连外国语大学，讲师，博士，研究方向：教学法、语料库语言学。
【基金项目】辽宁省2015年度社科基金项目“基于法国CLAPI多模态语料库的法语学习者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研究”（编号L15BYY020）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一、引言
语料库是利用计算机技术，采集大量的自然语言资料并对其进行处理和储存的大型资料库，研究者可对这些资料进行检索、索引以及统计分析等操作。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计算机处理和存储能力的不断提高，语料库建设已不限于传统的静态文本语料库，以音视频数据为主的多模态语料库已经成为语料库建设研究的一个重要趋势。多模态语料库是指音频、视频和文字语料等多种信息集成，研究者可以通过多模态方式加工、检索和统计进行相关研究的语料库，它可以应用到语言研究，教学研究以及人文社科研究等多方面。多模态语料库广泛应用于话语分析、人工智能等诸多领域，尤其是在外语教学研究上，多模态语料库可以促进外语教学理念和方法等多方面发展。
二、对外法语教学多模态语料库CLAPI-FLE介绍
法国在多模态语料库的建设研究方面有很多重要成果，其中便包括研究语言互动的CLAPI （Corpus de LAngue Parlée en Interaction）语料库。为了将该语料库中关于语言互动研究的资料应用到语言教学当中，CLAPI语料库又利用其所收集的部分语料建立了CLAPI-FLE对外法语教学多模态语料库。
CLAPI-FLE语料库是由法国ICAR实验室的LIS小组负责，并与世界各国的诸多教学法专家、对外法语教学专家和口语语言学家合作建立而成的。该语料库是一个对公众开放的线上平台，支持语料下载，用户可以自由访问。截至目前，共上线40部音视频语料，后期会不断有新的资源加入。
CLAPI-FLE平台的主页面主要呈现音视频语料，所有语料都为真实交际场景的自然语言。每个语料标注有题目、会谈主题、教学目标以及所涉及的言语行为。除此之外，主页面还提供了十种高级检索方式，如語料主题、语料领域（私人还是职业）、互动类型、交际情景、学习者水平，语料类型（视频还是音频）、话语类型（正式还是非正式）、语言类型（本族语者还是非本族语者）、言语行为以及互动行为等。
点击进入某个语料，界面左面显示音视频资料以及主要内容介绍，资料可供用户自由收听收看并下载。界面右边共分成六大板块，分别为背景、转写、言语行为、开发利用、词汇以及同一语料的其他片段。其中，背景板块相当于一个简单教案，主要介绍了教学目标、语料主题、适合对象、言语行为、互动行为、词汇等。
另外，平台主页面的顶部还共享了根据这些音视频语料所做出的一些相关研究成果，主要分成两大板块：一个版块是关于口语特点的总结研究，另一个版块是关于某一言语行为的解释性归档研究。
三、CLAPI-FLE语料库的应用
相对于传统的经过人为改编的教学资源，CLAPI-FLE语料库提供的语料更具自然性，能够更准确地反映语言的真实面目。在教学应用上，有学者认为其可以用于听力理解、口语典型句法结构分析、互动能力发展、跨文化能力习得等多个方面。我们以该语料库进行例证分析，以探讨多模态语料库能对外语教学提供何种帮助，能否成为传统教学资源的有益补充。
我们选用语料库的2号语料，主题是在面包店购物，共包括81个话轮，436个词汇，时间长度为三分钟15秒。关于网站提供的教案、转写等资料就不再赘述，我们着重观察该语料所能提供的有别于传统教学文本的教学资源，重点从惯用搭配、语法、语音和文化这四个方面进行探讨。
1.惯用搭配。惯用搭配是外语教材中让学生着重学习的一个方面，但是因为教材囿于编写规范、语言标准化以及更新速度慢等限制，所给出的常用搭配往往与社会中真实使用的搭配有所差异。因此，通过这个语料，我们会发现在真实的交际场景中，使用的很多语言搭配是有别于我们在书本中见过的。比如，关于merci（感谢）这个词，如果想要加深程度来表示“非常感谢”，在传统教材中所见到的搭配绝大部分都是merci beaucoup。但是在这个视频中，共有8处merci，其中有两处有程度修饰，所使用的搭配都是merci bien而不是课本中常见的merci beaucoup。这个例子可以让师生了解真实的交际语言与课本中的语言还是存在许多差别的，教师要意识到教材的有限性，在教学中教给学生更多的可能性;学生也会明白在交际中并不能生搬硬套教材中的知识。类似这样的例子，在多模态语料库中随处可见，所以，如果教师能在教学中有针对性的使用该语料库，不仅能作为传统教学的有益补充，也可以让学生学习到更多更鲜活的语言知识。
2.语法。传统的教学文本，即使是关于口语方面的，也都会在语法方面要求比较严谨。但在真实的口语交际中，很多时候所用的语言并不完全合乎语法规则，这与教材文本中所教授的知识有很多差别，这种差别往往会让学习者在实际的语言交际中不知所措。所以，教师在教学中应让学习者了解和掌握这方面的知识，以便在交际活动中更加从容。而多模态语料库的自然语料便能够让学习者接触和领会到更接近真实的交际场景。请看下面两个例子：
法语中标准的否定结构是否定词和ne连用，比如ne ... pas， ne...rien， ne...personne等。而在这段语料中，共有6个否定句，全部省略ne，例如，j’arrive pas， j’en sais rien，我们的传统教材，尤其是基础阶段的教材，几乎很少出现类似的情况。另外一个例子，在c’est...这个结构中，根据语法，如果后面跟的是除复数重读人称代词、时间、金钱额等复数名词时，要使用复数形式ce sont。但在这段视频中，这个结构共有两处后面跟的是复数名词，但都使用了结构的单数形式c’est。这两个例子让我们明显看出了实际交际中所使用的语言与书本中的改编过的交际语言的差别。如果我们能在教学中利用好这样的例子，让学生在实际的外语使用中不完全受限于书本知识，就会增强他们在真实交际中的灵活度，使得沟通更为顺畅。 3.语音。自然口语有很多区别于正式语言的语音特征，这往往会成为学习者在真实交际活动中的一个障碍。我们先试举两例。
首先，是口语中的元音省音现象，比如je这个单词的完整发音是[??]，但是在口语中经常省略元音[?]，标记为j’。在这段短片中，按照规则应该独立使用并无须省音的je共有11个，但其中10个都被省音成j’，其普遍性可见一斑。如果学习者不能清楚了解这一点，那他们在听力理解方面就会遇到很大阻碍。
其次，是法语口语中，在使用oui（是）这个词的时候，很多人会习惯用它的异形词（也称之为非正式用词）ouais ， 这样[wi]的音就变成了[wε]，我们注意到在这个短视频中，由7处使用了oui，有4处使用了ouais，说明这种现象在口语中非常常见。
学生在课堂上学习的都是真实的标准发音，可是在真实的交际情况下，我们的谈话对象会受到各自的地域、文化水平、性别等因素影响，而呈现不同的语音特点。多模态语料库因为所采集语料的自然性和多样性，会让学生深刻理解真实交际的复杂性，从而在交际中能够更加从容面对不同交际对象的语音特征。
4.文化。自然语言因为其自然性，所以相对于教学文本，修饰和改编过的信息要少很多，这使得其更能真实地呈现语言中的文化因素，试看下面几个例子。
在礼貌方面，法国人在日常交往中对于“谢谢”之类的礼貌用语，使用频率比较高，这与我们讲究含蓄的东方民族有很大区别。我们截取视频第一个场景的转写如下：
在图中这个对话里，虽然售货员和顾客的关于买卖的对话不超过30个词汇，但除了一些表示价格数字之外，几乎全都是礼貌用语。双方在交流中频繁使用“谢谢、请、您好、再见”等词汇，充分体现了礼貌用语在法國人日常交流中使用的普及性和普遍性。学习者应充分了解这一点，以防在交际中给对方留下不够礼貌的印象。
再看另一个例子，即售货员找零时的数钱方式。中国人习惯做减法，比如花费7元8角，顾客给售货员10元钱，售货员会直接用收到的金额减去花费的金额得出需要找给顾客2元2角）。法国人则使用加法模式，售货员先拿出2角将7元8角凑整为8元，再加上2元凑到和顾客所给数目一样的10元，最后把这两次拿出来的钱一并找给顾客。这种加法式的找钱方式，我们很难理解，甚至会觉得太“笨”。但是文化差异的魅力也正源于此，不同的文化一定有不同的思维方式。
外语交际活动的成功并不仅仅受制于语言水平本身，对于对象国文化知识的了解也是阻碍外语学习者进行成功交际的重要因素。多模态语料库在提供给外语学习者了解对象国真实的文化环境方面，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从上述四点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多模态语料库因为其语料所呈现的语言面貌的自然性和交际场景的真实性，使其区别于传统的教学资料，从而为外语教学提供了更多有效途径。
四、结语
通过对CLAPI-FLE语料库的粗略探讨，我们可以看出，模态语料库能够提供真实的语言交际语料，能够帮助学习者置身于真实的交际场景，从而获得对语言交际更准确、更全面的了解，它可以在很多方面为外语教学提供有益的补充。现阶段，对其在外语教学中的使用还处于摸索阶段，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和实践来验证和完善其教学作用。
参考文献：
[1]李文中.语料库、学习者语料库与外语教学[J].外语界，1999（01）： 51-55 63.
[2]刘剑.国外多模态语料库建设及相关研究述评[J].外语教学， 2017，38（04）：40-45.
[3]黄立鹤.语料库4.0：多模态语料库建设及其应用[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5，38（03）：1-7 48 161.
[4]CLAPI-FLE， http：//clapi.icar.cnrs.fr/FLE[OL].
[5]Elisa RAVAZZOLO et Carole ETIENNE， Nouvelles ressources pour le FLE à partir des études en interaction， Linx [OL]. 79 | 2019， document 2， mis en ligne le 30 décembre 2019： http：//journals.openedition.org/linx/3454.
【关键词】多模态语料库;CLAPI-FLE;外语教学;对外法语教学
【作者简介】徐日宣（1976-），男，汉族，辽宁人，大连外国语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语教学法、跨文化交际、区域与国别研究;（通讯作者）张畅（1989-），女，汉族，辽宁朝阳人，大连外国语大学，讲师，博士，研究方向：教学法、语料库语言学。
【基金项目】辽宁省2015年度社科基金项目“基于法国CLAPI多模态语料库的法语学习者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研究”（编号L15BYY020）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一、引言
语料库是利用计算机技术，采集大量的自然语言资料并对其进行处理和储存的大型资料库，研究者可对这些资料进行检索、索引以及统计分析等操作。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计算机处理和存储能力的不断提高，语料库建设已不限于传统的静态文本语料库，以音视频数据为主的多模态语料库已经成为语料库建设研究的一个重要趋势。多模态语料库是指音频、视频和文字语料等多种信息集成，研究者可以通过多模态方式加工、检索和统计进行相关研究的语料库，它可以应用到语言研究，教学研究以及人文社科研究等多方面。多模态语料库广泛应用于话语分析、人工智能等诸多领域，尤其是在外语教学研究上，多模态语料库可以促进外语教学理念和方法等多方面发展。
二、对外法语教学多模态语料库CLAPI-FLE介绍
法国在多模态语料库的建设研究方面有很多重要成果，其中便包括研究语言互动的CLAPI （Corpus de LAngue Parlée en Interaction）语料库。为了将该语料库中关于语言互动研究的资料应用到语言教学当中，CLAPI语料库又利用其所收集的部分语料建立了CLAPI-FLE对外法语教学多模态语料库。
CLAPI-FLE语料库是由法国ICAR实验室的LIS小组负责，并与世界各国的诸多教学法专家、对外法语教学专家和口语语言学家合作建立而成的。该语料库是一个对公众开放的线上平台，支持语料下载，用户可以自由访问。截至目前，共上线40部音视频语料，后期会不断有新的资源加入。
CLAPI-FLE平台的主页面主要呈现音视频语料，所有语料都为真实交际场景的自然语言。每个语料标注有题目、会谈主题、教学目标以及所涉及的言语行为。除此之外，主页面还提供了十种高级检索方式，如語料主题、语料领域（私人还是职业）、互动类型、交际情景、学习者水平，语料类型（视频还是音频）、话语类型（正式还是非正式）、语言类型（本族语者还是非本族语者）、言语行为以及互动行为等。
点击进入某个语料，界面左面显示音视频资料以及主要内容介绍，资料可供用户自由收听收看并下载。界面右边共分成六大板块，分别为背景、转写、言语行为、开发利用、词汇以及同一语料的其他片段。其中，背景板块相当于一个简单教案，主要介绍了教学目标、语料主题、适合对象、言语行为、互动行为、词汇等。
另外，平台主页面的顶部还共享了根据这些音视频语料所做出的一些相关研究成果，主要分成两大板块：一个版块是关于口语特点的总结研究，另一个版块是关于某一言语行为的解释性归档研究。
三、CLAPI-FLE语料库的应用
相对于传统的经过人为改编的教学资源，CLAPI-FLE语料库提供的语料更具自然性，能够更准确地反映语言的真实面目。在教学应用上，有学者认为其可以用于听力理解、口语典型句法结构分析、互动能力发展、跨文化能力习得等多个方面。我们以该语料库进行例证分析，以探讨多模态语料库能对外语教学提供何种帮助，能否成为传统教学资源的有益补充。
我们选用语料库的2号语料，主题是在面包店购物，共包括81个话轮，436个词汇，时间长度为三分钟15秒。关于网站提供的教案、转写等资料就不再赘述，我们着重观察该语料所能提供的有别于传统教学文本的教学资源，重点从惯用搭配、语法、语音和文化这四个方面进行探讨。
1.惯用搭配。惯用搭配是外语教材中让学生着重学习的一个方面，但是因为教材囿于编写规范、语言标准化以及更新速度慢等限制，所给出的常用搭配往往与社会中真实使用的搭配有所差异。因此，通过这个语料，我们会发现在真实的交际场景中，使用的很多语言搭配是有别于我们在书本中见过的。比如，关于merci（感谢）这个词，如果想要加深程度来表示“非常感谢”，在传统教材中所见到的搭配绝大部分都是merci beaucoup。但是在这个视频中，共有8处merci，其中有两处有程度修饰，所使用的搭配都是merci bien而不是课本中常见的merci beaucoup。这个例子可以让师生了解真实的交际语言与课本中的语言还是存在许多差别的，教师要意识到教材的有限性，在教学中教给学生更多的可能性;学生也会明白在交际中并不能生搬硬套教材中的知识。类似这样的例子，在多模态语料库中随处可见，所以，如果教师能在教学中有针对性的使用该语料库，不仅能作为传统教学的有益补充，也可以让学生学习到更多更鲜活的语言知识。
2.语法。传统的教学文本，即使是关于口语方面的，也都会在语法方面要求比较严谨。但在真实的口语交际中，很多时候所用的语言并不完全合乎语法规则，这与教材文本中所教授的知识有很多差别，这种差别往往会让学习者在实际的语言交际中不知所措。所以，教师在教学中应让学习者了解和掌握这方面的知识，以便在交际活动中更加从容。而多模态语料库的自然语料便能够让学习者接触和领会到更接近真实的交际场景。请看下面两个例子：
法语中标准的否定结构是否定词和ne连用，比如ne ... pas， ne...rien， ne...personne等。而在这段语料中，共有6个否定句，全部省略ne，例如，j’arrive pas， j’en sais rien，我们的传统教材，尤其是基础阶段的教材，几乎很少出现类似的情况。另外一个例子，在c’est...这个结构中，根据语法，如果后面跟的是除复数重读人称代词、时间、金钱额等复数名词时，要使用复数形式ce sont。但在这段视频中，这个结构共有两处后面跟的是复数名词，但都使用了结构的单数形式c’est。这两个例子让我们明显看出了实际交际中所使用的语言与书本中的改编过的交际语言的差别。如果我们能在教学中利用好这样的例子，让学生在实际的外语使用中不完全受限于书本知识，就会增强他们在真实交际中的灵活度，使得沟通更为顺畅。 3.语音。自然口语有很多区别于正式语言的语音特征，这往往会成为学习者在真实交际活动中的一个障碍。我们先试举两例。
首先，是口语中的元音省音现象，比如je这个单词的完整发音是[??]，但是在口语中经常省略元音[?]，标记为j’。在这段短片中，按照规则应该独立使用并无须省音的je共有11个，但其中10个都被省音成j’，其普遍性可见一斑。如果学习者不能清楚了解这一点，那他们在听力理解方面就会遇到很大阻碍。
其次，是法语口语中，在使用oui（是）这个词的时候，很多人会习惯用它的异形词（也称之为非正式用词）ouais ， 这样[wi]的音就变成了[wε]，我们注意到在这个短视频中，由7处使用了oui，有4处使用了ouais，说明这种现象在口语中非常常见。
学生在课堂上学习的都是真实的标准发音，可是在真实的交际情况下，我们的谈话对象会受到各自的地域、文化水平、性别等因素影响，而呈现不同的语音特点。多模态语料库因为所采集语料的自然性和多样性，会让学生深刻理解真实交际的复杂性，从而在交际中能够更加从容面对不同交际对象的语音特征。
4.文化。自然语言因为其自然性，所以相对于教学文本，修饰和改编过的信息要少很多，这使得其更能真实地呈现语言中的文化因素，试看下面几个例子。
在礼貌方面，法国人在日常交往中对于“谢谢”之类的礼貌用语，使用频率比较高，这与我们讲究含蓄的东方民族有很大区别。我们截取视频第一个场景的转写如下：
在图中这个对话里，虽然售货员和顾客的关于买卖的对话不超过30个词汇，但除了一些表示价格数字之外，几乎全都是礼貌用语。双方在交流中频繁使用“谢谢、请、您好、再见”等词汇，充分体现了礼貌用语在法國人日常交流中使用的普及性和普遍性。学习者应充分了解这一点，以防在交际中给对方留下不够礼貌的印象。
再看另一个例子，即售货员找零时的数钱方式。中国人习惯做减法，比如花费7元8角，顾客给售货员10元钱，售货员会直接用收到的金额减去花费的金额得出需要找给顾客2元2角）。法国人则使用加法模式，售货员先拿出2角将7元8角凑整为8元，再加上2元凑到和顾客所给数目一样的10元，最后把这两次拿出来的钱一并找给顾客。这种加法式的找钱方式，我们很难理解，甚至会觉得太“笨”。但是文化差异的魅力也正源于此，不同的文化一定有不同的思维方式。
外语交际活动的成功并不仅仅受制于语言水平本身，对于对象国文化知识的了解也是阻碍外语学习者进行成功交际的重要因素。多模态语料库在提供给外语学习者了解对象国真实的文化环境方面，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从上述四点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多模态语料库因为其语料所呈现的语言面貌的自然性和交际场景的真实性，使其区别于传统的教学资料，从而为外语教学提供了更多有效途径。
四、结语
通过对CLAPI-FLE语料库的粗略探讨，我们可以看出，模态语料库能够提供真实的语言交际语料，能够帮助学习者置身于真实的交际场景，从而获得对语言交际更准确、更全面的了解，它可以在很多方面为外语教学提供有益的补充。现阶段，对其在外语教学中的使用还处于摸索阶段，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和实践来验证和完善其教学作用。
参考文献：
[1]李文中.语料库、学习者语料库与外语教学[J].外语界，1999（01）： 51-55 63.
[2]刘剑.国外多模态语料库建设及相关研究述评[J].外语教学， 2017，38（04）：40-45.
[3]黄立鹤.语料库4.0：多模态语料库建设及其应用[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5，38（03）：1-7 48 161.
[4]CLAPI-FLE， http：//clapi.icar.cnrs.fr/FLE[OL].
[5]Elisa RAVAZZOLO et Carole ETIENNE， Nouvelles ressources pour le FLE à partir des études en interaction， Linx [OL]. 79 | 2019， document 2， mis en ligne le 30 décembre 2019： http：//journals.openedition.org/linx/34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