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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流量在信息社会发展成为视听领域的关键词，传统的电视行业面对互联网流量的机遇和挑战，积极寻求电视传播的创新转型与融合发展。流量主导的时代从最初盲目投机到日渐趋于理性，电视娱乐节目也在创新发展中回归正轨。在流量时代的背景下，传统电视娱乐节目的传播优势将重新焕发活力，但获取更广泛受众认可时要兼顾互联网流量带来的新特点，将流量、内容与渠道有效整合，从而在激烈的视听市场竞争中获得收视和口碑的双赢。
关键词：互联网流量 电视传播 娱乐节目 媒体融合
电视娱乐节目《中国好声音》《爸爸去哪儿》的成功，让曾由选秀和相亲节目占据半壁江山的各大卫视投入大量资源开发真人秀节目，现象级节目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与此同时，多档网络综艺将节目的角逐延展至互联网领域，如今流量已成为视听市场看重的关键词之一，不仅能获得投资方的持续青睐，其电视传播更是抓住创新时机不断获取流量红利。那么，在流量时代背景下，电视娱乐节目该如何创新发展？是我们当下急需探讨的话题。
一、流量时代的背景与特点
流量时代的盛行和信息科技的创新是分不开的。4G、5G网络的迭代更新让手机成为观看流量节目的重要终端，用户不必等到回家打开电视机或电脑才能享受娱乐节目带来的乐趣，只需一部智能手机就能随时随地观看感兴趣的内容。流量时代由此应运而生，并在用户基数、短视频引流等方面呈现出鲜明特点。
1.用户基数大，消费能力强。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89亿，其中手机网民高达9.86亿，而网络视频用户规模为9.27亿。
强大的互联网用户基数让流量变现成为可能，只要适当引流，用户十分乐意为娱乐节目买单。各大视频平台通过细分内容品类，打造出逐渐成熟的行业娱乐内容生态；以IP为中心，各领域协同发展的趋势也逐渐明朗。电视娱乐节目只要将内容投放到各大视频平台，就能天然获得视频平台自带的部分流量。电视台与视频平台的合作成为大势所趋，湖南卫视、东方卫视、江苏卫视等都将自己的王牌节目如《亲爱的客栈》《极限挑战》《最强大脑》放到流量较大的爱奇艺、腾讯、优酷平台，总台的《主持人大赛》等节目也在腾讯视频等平台进行了播放——这些电视节目通过强大的用户基数获得了海量关注。
2.引流入口多，短视频后来居上。近年来，短视频发展势头迅猛，已成为重要的引流入口。在短视频爆发前，微博热搜和微信公众号长期占据着引流入口的关键位置，辅以头条号、百家号、知乎和以腾讯、搜狐为代表的门户网站等。电视娱乐节目常常借助有趣的热搜或推广软文等将亮点放大并吸引用户关注。
如今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从业者发现，新用户数量的增长已达瓶颈期，后续的重点是用戶黏性的增强，而时间是决定要素之一。现代人生活节奏的加快，让时间成为“奢侈品”；用户在移动互联终端支付的不仅仅是钱，更重要的是时间，而时间消耗越长则成本越高。因此，资讯阅读逐渐成为次要选择，短视频已成为用户茶余饭后的主要消遣方式。
3.用户转变为更注重内容质量。流量时代刚刚到来时，活跃的粉丝群体拉动了视听领域的流量增长和行业发展，加之市场竞争变着花样推出新手段、新玩法，众多用户为新鲜感和视听体验“冲动”买单，与之而来的争议事件和社会批判也层出不穷。
流量时代的这一发展阶段如今已然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广大用户对内容质量的关注与需求。“冲动”粉丝为自己流量偶像的辩解让普通大众越来越难以信服，更多用户的流量消费逐渐趋于理性。在这样的现实背景下，电视娱乐节目如《朗读者》《忘不了餐厅》等主动尝试创新发展，用优质的内容赢得了广泛好评。
4.流量明星积极寻求转型发展。基于用户对优质内容越来越高的要求，众多流量明星也开始寻求自己的转型之路。作为流量时代的开创者和续写者，流量明星获得关注的同时也承受着诸多争议。他们用自身的人气赢得市场，利用流量带来的关注度和影响力开辟娱乐业的新局面，但也受限于自身实力而受到抨击。流量时代的信息传播不断提速让这一群体更受其扰，可谓成也流量败也流量。
经过市场大浪淘沙，流量明星已认清单凭外表是走不长远的，于是纷纷开始打造自己的代表作，利用娱乐节目拉动人气。用户对流量明星的宽容态度也与日俱增，并对其转型发展给予鼓励和肯定。例如，在话题“流量明星该不该转型做演员”的热烈讨论中，76.8%的人对流量明星的转型发展表示支持。
二、电视娱乐节目的发展现状
经过三十余年发展，我国的电视娱乐节目跟随时代步伐诞生了不少家喻户晓的节目并形成独特风格。近年来，电视娱乐节目迎来发展黄金期，以轻松氛围、幽默语言、才艺展示等获得观众喜爱，成为各大电视台、视频网站的王牌节目。然而，从发展现状看，电视娱乐节目仍存在水平参差不齐、评价褒贬不一等问题。
1.老牌节目消耗口碑效应，难以为继。流量时代初见端倪时，一批现象级节目如《中国好声音》《奔跑吧兄弟》《最强大脑》《极限挑战》等凭借市场先入优势赢得广泛关注和良好口碑。这些节目虽然大部分为引进版权，但注重形式和内容创新，给用户带来了不同以往的视听体验。
但随着新鲜感减弱，观众逐渐熟悉节目“套路”，不少节目出现疲软之势。为了继续保持收视率，这些节目选择引入流量明星和竞争机制，这样难免出现粉丝刷屏和剧本痕迹严重等问题，因而导致口碑下滑。老牌节目如何求变求新，已成为娱乐电视人必须正视并解决的难题。
2.新节目深挖用户痛点，初见成效。近年的电视节目愈发重视内容建设并深度挖掘用户需求，出现了一批以内容取胜的高质量节目。传统的电视娱乐节目以晚会、选秀、访谈为主要形式，以音乐、情感、喜剧为主要内容，通常采取周播形式；即使是当年火热的《中国好声音》，为了不颠覆传统市场，也以音乐为切入点进行传播。
流量时代的新节目不断丰富着电视娱乐节目的内容和形式，以持续满足用户多样化的需求。例如，纪实类、竞技类、观察类真人秀纷纷登场，明星的生活被大范围公开，给用户带来了新的关注点；而闲适、文雅、思辨成为新趋势，《中国诗词大会》《一本好书》《向往的生活》等节目的成功离不开受众对“诗和远方”的向往。 3.播放终端多元化，平台合作加强。以往只能在电视机前收看娱乐节目的传播形式已是明日黄花，如今电脑终端和手机终端成为受众的主流收看方式。电视娱乐节目也由谨慎投放单一视频平台到同时拥抱以爱奇艺、优酷、腾讯视频等为代表的多家视频平台，“全网独播”更多地变为“全网首播”。
湖南广电旗下的唯一互联网视频平台芒果TV，在电视娱乐节目创新发展的进程中值得关注。其以视听互动为核心，融网络特色与电视特色于一体，提供“多屏合一”的新媒体视听综合传播服务。2014年，芒果TV上线初期，湖南卫视将自身的王牌节目几乎全部独家投放于此，促使芒果TV的关注度迅速攀升。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湖南卫视越来越重视丰富资源的共享与跨平台合作，将《向往的生活》《亲爱的客栈》等节目播放权与爱奇艺、腾讯视频共享，共同打造节目口碑并提升知名度；同时利用《天天向上》《快乐大本营》等王牌节目稳定芒果TV用户，并成功推出《明星大侦探》系列推理节目。此外，《爸爸去哪儿》《奔跑吧兄弟》等还利用微博、抖音等平台打造爆点话题，将更多用户引流到自家节目，成为流量时代综艺节目普遍应用的跨平台运营模式。
4.网络节目势头强劲，市场竞争激烈。随着移动互联网、社交媒体、视频平台等迅猛发展，网络视频节目对电视媒体的创新发展既造成了巨大冲击也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由此深刻改变着受众收视习惯并影响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的发展方向。
2019年夏天网络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在爱奇艺如黑马般腾空出世，同2014年上线的《奇葩说》一样，推出后得到众多用户的关注与喜爱。利用小众文化将节目做成爆点的还有《这！就是街舞》等，网络娱乐节目试错成本相对较低，更易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中向外探索受众的接受边界并向下深挖其个性与需求。这些网络节目的创新实践反映着流量时代用户对内容流量的追求，为电视娱乐节目的创新发展提供了可借鉴参考的路径。
三、电视娱乐节目创新的可行路径
在流量时代用户基数大、引流入口多、注重内容质量的背景下，电视娱乐节目要有效利用知名节目的口碑效应，针对用户更为多元的需求，参照网络节目的成功经验，从内容建设、生态完善、平台合作等方面推进可持续的创新发展。
1.内容为王，注重长期发展。流量时代的初始红利已经过去，电视娱乐节目要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背景下实现媒体融合，必须发挥原有优势，注重内容、打造品牌，力求长期发展。和网络节目相比，电视娱乐节目的团队经验与资源丰富，具有成熟的内容创作逻辑；应充分发挥专业优势，将娱乐与内容做深度结合，不断传递正能量，积累节目口碑从而探索品牌传播。
例如，湖南卫视推出的《明星大侦探》有效整合娱乐与内容，通过节目情节的层层展开，逐渐向受众传达形式多样、内容多元的价值理念：第四季第九期《奇幻游乐园》的主题是勿因恶小而为之，第十一期《头号玩家》的主题则是对朋友应多些信任和沟通。第五季、第六季的《明星大侦探》始终保持着高水准的内容输出并形成良好口碑与品牌效应。由此可见，用内容塑造口碑、用口碑拓展品牌已成为当前电视娱乐节目创新发展的必由之路。
2.自造流量，打造完整生态。由《极限挑战》的成败经验可以看出，“自带流量”在与“自造流量”的较量中往往落于下风。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要顶住压力，潜心深耕用户需求，抓住小众文化和受众个性自造流量，在此基础上打造完整的娱乐生态，共同获取创新红利。
例如，《奇葩说》在前几季打造的流量基础上，衍生出《奇葩大会》《奇葩ICU》《奇葩666》等周边节目，还推出了《好好说话》系列音频节目及图书，从而不断扩大节目影响力，为节目流量的持续增长添砖加瓦。具有娱乐生态意识的节目如《奔跑吧》《极限挑战》《中国好声音》，均在正片之后设置专门栏目，讲述录制过程中台前幕后的花絮，既增加了趣味性也能拉近与受众间的距离。
3.多平台投放，善用话题营销。电视娱乐节目不应只将播放权紧握在自己手里，而应与时俱进地进行多平臺投放和跨平台合作，央视和湖南卫视的做法正是流量时代的顺势之为。此外，电视娱乐节目除了在主流视频平台投放外，还要用好微信、微博、短视频等平台，将节目的精彩片段、花絮等内容有效分享到更多用户活跃的传播渠道。
得到APP的创始人罗振宇认为，用户现在更愿意为“细节”和“故事”花钱花时间。电视娱乐节目的时长多为90分钟，而短视频最长也不过几分钟；对于想娱乐消遣的用户而言，与其花费更多时间去尝试娱乐节目，不如刷短视频更为便捷和实惠。因此，电视娱乐节目要巧妙利用热点话题在多平台进行整合营销，将受众从微信、微博和短视频平台引流到正片，以此获得更好的传播效果。
四、结语
面对信息传播技术的不断更迭和观众日益多元的娱乐需求，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反而不能再将目光只聚焦于流量明星的“自带流量”——这类获取关注的传统方式，在用户需求和传播渠道持续变化的进程中越来越难以为继。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的创新发展，需要让内容更加有趣有料，给人娱乐也能带来启发，并加强多屏互动和跨平台合作，携手让电视娱乐节目不断焕发生机和活力。
作者单位 山西传媒学院
本文系山西省社科联重点课题研究项目“山西文化创意产业中的VR应用现状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SSKLZDKT2017097）的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顾彦.知识付费时代 回归内容为王[J].中国战略新兴产业，2017（11）.
[2]李诗雨.2015年以来网络综艺节目现状与发展趋势浅析[J].科技传播，2018（17）.
【编辑：马宁】
关键词：互联网流量 电视传播 娱乐节目 媒体融合
电视娱乐节目《中国好声音》《爸爸去哪儿》的成功，让曾由选秀和相亲节目占据半壁江山的各大卫视投入大量资源开发真人秀节目，现象级节目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与此同时，多档网络综艺将节目的角逐延展至互联网领域，如今流量已成为视听市场看重的关键词之一，不仅能获得投资方的持续青睐，其电视传播更是抓住创新时机不断获取流量红利。那么，在流量时代背景下，电视娱乐节目该如何创新发展？是我们当下急需探讨的话题。
一、流量时代的背景与特点
流量时代的盛行和信息科技的创新是分不开的。4G、5G网络的迭代更新让手机成为观看流量节目的重要终端，用户不必等到回家打开电视机或电脑才能享受娱乐节目带来的乐趣，只需一部智能手机就能随时随地观看感兴趣的内容。流量时代由此应运而生，并在用户基数、短视频引流等方面呈现出鲜明特点。
1.用户基数大，消费能力强。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89亿，其中手机网民高达9.86亿，而网络视频用户规模为9.27亿。
强大的互联网用户基数让流量变现成为可能，只要适当引流，用户十分乐意为娱乐节目买单。各大视频平台通过细分内容品类，打造出逐渐成熟的行业娱乐内容生态；以IP为中心，各领域协同发展的趋势也逐渐明朗。电视娱乐节目只要将内容投放到各大视频平台，就能天然获得视频平台自带的部分流量。电视台与视频平台的合作成为大势所趋，湖南卫视、东方卫视、江苏卫视等都将自己的王牌节目如《亲爱的客栈》《极限挑战》《最强大脑》放到流量较大的爱奇艺、腾讯、优酷平台，总台的《主持人大赛》等节目也在腾讯视频等平台进行了播放——这些电视节目通过强大的用户基数获得了海量关注。
2.引流入口多，短视频后来居上。近年来，短视频发展势头迅猛，已成为重要的引流入口。在短视频爆发前，微博热搜和微信公众号长期占据着引流入口的关键位置，辅以头条号、百家号、知乎和以腾讯、搜狐为代表的门户网站等。电视娱乐节目常常借助有趣的热搜或推广软文等将亮点放大并吸引用户关注。
如今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从业者发现，新用户数量的增长已达瓶颈期，后续的重点是用戶黏性的增强，而时间是决定要素之一。现代人生活节奏的加快，让时间成为“奢侈品”；用户在移动互联终端支付的不仅仅是钱，更重要的是时间，而时间消耗越长则成本越高。因此，资讯阅读逐渐成为次要选择，短视频已成为用户茶余饭后的主要消遣方式。
3.用户转变为更注重内容质量。流量时代刚刚到来时，活跃的粉丝群体拉动了视听领域的流量增长和行业发展，加之市场竞争变着花样推出新手段、新玩法，众多用户为新鲜感和视听体验“冲动”买单，与之而来的争议事件和社会批判也层出不穷。
流量时代的这一发展阶段如今已然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广大用户对内容质量的关注与需求。“冲动”粉丝为自己流量偶像的辩解让普通大众越来越难以信服，更多用户的流量消费逐渐趋于理性。在这样的现实背景下，电视娱乐节目如《朗读者》《忘不了餐厅》等主动尝试创新发展，用优质的内容赢得了广泛好评。
4.流量明星积极寻求转型发展。基于用户对优质内容越来越高的要求，众多流量明星也开始寻求自己的转型之路。作为流量时代的开创者和续写者，流量明星获得关注的同时也承受着诸多争议。他们用自身的人气赢得市场，利用流量带来的关注度和影响力开辟娱乐业的新局面，但也受限于自身实力而受到抨击。流量时代的信息传播不断提速让这一群体更受其扰，可谓成也流量败也流量。
经过市场大浪淘沙，流量明星已认清单凭外表是走不长远的，于是纷纷开始打造自己的代表作，利用娱乐节目拉动人气。用户对流量明星的宽容态度也与日俱增，并对其转型发展给予鼓励和肯定。例如，在话题“流量明星该不该转型做演员”的热烈讨论中，76.8%的人对流量明星的转型发展表示支持。
二、电视娱乐节目的发展现状
经过三十余年发展，我国的电视娱乐节目跟随时代步伐诞生了不少家喻户晓的节目并形成独特风格。近年来，电视娱乐节目迎来发展黄金期，以轻松氛围、幽默语言、才艺展示等获得观众喜爱，成为各大电视台、视频网站的王牌节目。然而，从发展现状看，电视娱乐节目仍存在水平参差不齐、评价褒贬不一等问题。
1.老牌节目消耗口碑效应，难以为继。流量时代初见端倪时，一批现象级节目如《中国好声音》《奔跑吧兄弟》《最强大脑》《极限挑战》等凭借市场先入优势赢得广泛关注和良好口碑。这些节目虽然大部分为引进版权，但注重形式和内容创新，给用户带来了不同以往的视听体验。
但随着新鲜感减弱，观众逐渐熟悉节目“套路”，不少节目出现疲软之势。为了继续保持收视率，这些节目选择引入流量明星和竞争机制，这样难免出现粉丝刷屏和剧本痕迹严重等问题，因而导致口碑下滑。老牌节目如何求变求新，已成为娱乐电视人必须正视并解决的难题。
2.新节目深挖用户痛点，初见成效。近年的电视节目愈发重视内容建设并深度挖掘用户需求，出现了一批以内容取胜的高质量节目。传统的电视娱乐节目以晚会、选秀、访谈为主要形式，以音乐、情感、喜剧为主要内容，通常采取周播形式；即使是当年火热的《中国好声音》，为了不颠覆传统市场，也以音乐为切入点进行传播。
流量时代的新节目不断丰富着电视娱乐节目的内容和形式，以持续满足用户多样化的需求。例如，纪实类、竞技类、观察类真人秀纷纷登场，明星的生活被大范围公开，给用户带来了新的关注点；而闲适、文雅、思辨成为新趋势，《中国诗词大会》《一本好书》《向往的生活》等节目的成功离不开受众对“诗和远方”的向往。 3.播放终端多元化，平台合作加强。以往只能在电视机前收看娱乐节目的传播形式已是明日黄花，如今电脑终端和手机终端成为受众的主流收看方式。电视娱乐节目也由谨慎投放单一视频平台到同时拥抱以爱奇艺、优酷、腾讯视频等为代表的多家视频平台，“全网独播”更多地变为“全网首播”。
湖南广电旗下的唯一互联网视频平台芒果TV，在电视娱乐节目创新发展的进程中值得关注。其以视听互动为核心，融网络特色与电视特色于一体，提供“多屏合一”的新媒体视听综合传播服务。2014年，芒果TV上线初期，湖南卫视将自身的王牌节目几乎全部独家投放于此，促使芒果TV的关注度迅速攀升。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湖南卫视越来越重视丰富资源的共享与跨平台合作，将《向往的生活》《亲爱的客栈》等节目播放权与爱奇艺、腾讯视频共享，共同打造节目口碑并提升知名度；同时利用《天天向上》《快乐大本营》等王牌节目稳定芒果TV用户，并成功推出《明星大侦探》系列推理节目。此外，《爸爸去哪儿》《奔跑吧兄弟》等还利用微博、抖音等平台打造爆点话题，将更多用户引流到自家节目，成为流量时代综艺节目普遍应用的跨平台运营模式。
4.网络节目势头强劲，市场竞争激烈。随着移动互联网、社交媒体、视频平台等迅猛发展，网络视频节目对电视媒体的创新发展既造成了巨大冲击也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由此深刻改变着受众收视习惯并影响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的发展方向。
2019年夏天网络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在爱奇艺如黑马般腾空出世，同2014年上线的《奇葩说》一样，推出后得到众多用户的关注与喜爱。利用小众文化将节目做成爆点的还有《这！就是街舞》等，网络娱乐节目试错成本相对较低，更易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中向外探索受众的接受边界并向下深挖其个性与需求。这些网络节目的创新实践反映着流量时代用户对内容流量的追求，为电视娱乐节目的创新发展提供了可借鉴参考的路径。
三、电视娱乐节目创新的可行路径
在流量时代用户基数大、引流入口多、注重内容质量的背景下，电视娱乐节目要有效利用知名节目的口碑效应，针对用户更为多元的需求，参照网络节目的成功经验，从内容建设、生态完善、平台合作等方面推进可持续的创新发展。
1.内容为王，注重长期发展。流量时代的初始红利已经过去，电视娱乐节目要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背景下实现媒体融合，必须发挥原有优势，注重内容、打造品牌，力求长期发展。和网络节目相比，电视娱乐节目的团队经验与资源丰富，具有成熟的内容创作逻辑；应充分发挥专业优势，将娱乐与内容做深度结合，不断传递正能量，积累节目口碑从而探索品牌传播。
例如，湖南卫视推出的《明星大侦探》有效整合娱乐与内容，通过节目情节的层层展开，逐渐向受众传达形式多样、内容多元的价值理念：第四季第九期《奇幻游乐园》的主题是勿因恶小而为之，第十一期《头号玩家》的主题则是对朋友应多些信任和沟通。第五季、第六季的《明星大侦探》始终保持着高水准的内容输出并形成良好口碑与品牌效应。由此可见，用内容塑造口碑、用口碑拓展品牌已成为当前电视娱乐节目创新发展的必由之路。
2.自造流量，打造完整生态。由《极限挑战》的成败经验可以看出，“自带流量”在与“自造流量”的较量中往往落于下风。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要顶住压力，潜心深耕用户需求，抓住小众文化和受众个性自造流量，在此基础上打造完整的娱乐生态，共同获取创新红利。
例如，《奇葩说》在前几季打造的流量基础上，衍生出《奇葩大会》《奇葩ICU》《奇葩666》等周边节目，还推出了《好好说话》系列音频节目及图书，从而不断扩大节目影响力，为节目流量的持续增长添砖加瓦。具有娱乐生态意识的节目如《奔跑吧》《极限挑战》《中国好声音》，均在正片之后设置专门栏目，讲述录制过程中台前幕后的花絮，既增加了趣味性也能拉近与受众间的距离。
3.多平台投放，善用话题营销。电视娱乐节目不应只将播放权紧握在自己手里，而应与时俱进地进行多平臺投放和跨平台合作，央视和湖南卫视的做法正是流量时代的顺势之为。此外，电视娱乐节目除了在主流视频平台投放外，还要用好微信、微博、短视频等平台，将节目的精彩片段、花絮等内容有效分享到更多用户活跃的传播渠道。
得到APP的创始人罗振宇认为，用户现在更愿意为“细节”和“故事”花钱花时间。电视娱乐节目的时长多为90分钟，而短视频最长也不过几分钟；对于想娱乐消遣的用户而言，与其花费更多时间去尝试娱乐节目，不如刷短视频更为便捷和实惠。因此，电视娱乐节目要巧妙利用热点话题在多平台进行整合营销，将受众从微信、微博和短视频平台引流到正片，以此获得更好的传播效果。
四、结语
面对信息传播技术的不断更迭和观众日益多元的娱乐需求，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反而不能再将目光只聚焦于流量明星的“自带流量”——这类获取关注的传统方式，在用户需求和传播渠道持续变化的进程中越来越难以为继。电视娱乐节目在流量时代的创新发展，需要让内容更加有趣有料，给人娱乐也能带来启发，并加强多屏互动和跨平台合作，携手让电视娱乐节目不断焕发生机和活力。
作者单位 山西传媒学院
本文系山西省社科联重点课题研究项目“山西文化创意产业中的VR应用现状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SSKLZDKT2017097）的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顾彦.知识付费时代 回归内容为王[J].中国战略新兴产业，2017（11）.
[2]李诗雨.2015年以来网络综艺节目现状与发展趋势浅析[J].科技传播，2018（17）.
【编辑：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