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养老:病榻前的堂兄弟表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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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老的手,也能送上贴心的温暖
  我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可以说是我国第一代独生子女队伍中的一员。我有五个姨、两个舅舅、两个叔叔、三个姑姑。所以,每年过年家族聚会,我都要皱着眉头想一会儿,才能正确叫出这些长辈的称呼。对这么多亲戚,我确实有几分头疼,直到三年前的一天——
  “你二姨病了!”一向坚强的妈妈跟我说这话时,眼眶发红,明显刚刚哭过了一场。我大吃一惊,二姨在我心目中是极其能干的。她胖胖的身躯,走起路来却异常敏捷。外婆早早就身体不好,二姨几乎就是弟妹们的半个妈妈,我妈的工作、舅舅的婚事,都是二姨跑前跑后地张罗。她这一病,在家族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二姨得的是红斑狼疮,而且病情发展极快,县里的医生要求我们马上送她去省城的医院。送去简单,可谁照顾她呢?二姨父年纪也大了,三个女儿都有工作。舅舅和姨们立刻碰头,每个人分配了时间。我们家就住在省城,我妈又退了休,她便主动请缨,提出愿意照顾二姨两个星期。
  “玲子,你赶紧打听一下。省城哪家医院好,再托关系找个病床,听说现在还有病人住走廊呢!”一向沉稳的妈妈急忙嘱咐我。想起二姨慈祥的笑容,我连忙点头回答:“好的,妈,你放心。”我托人找到省人民医院的内分泌科主任,又请了一天假,专门候在主任办公室门口,请他帮忙照顾。
  安排好病床后,二姨被送到了省人民医院。见到病得已经认不清人的二姨,我妈眼泪又“哗”地流下来了。那段时间,她每天从家里做好饭菜,转乘两道公交车给二姨和二姨父带去。二姨父哑着嗓子说:“妹子,太麻烦你了!我们到食堂吃就行了。”我妈边给二姨仔仔细细地抹身体,边说:“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做的菜干净。你放心,姐的身体一定会好的。”
  后来,二姨的女儿们、舅舅和其他姨也陆续来了省城,换二姨父回去休息。在众人的精心照顾下,二姨的身体日渐好转。妈妈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两个月后,二姨终于出院了,虽然因为激素治疗,她的脸胖了一圈,但她看着舅舅、姨们的眼光却满是欣慰、幸福。
  从那时起,我终于明白了有兄弟姐妹的意义。今年上半年,二姑姑被查出脑部长了肿瘤。她早年丧偶,儿子又在外地工作。得知病情的她当时就蒙了。
  大姑姑得知后,一挥手说:“咱们去省城治,别怕,我照顾你!”大姑姑是老师,已经退休的她被学校返聘,收入可观。可为了妹妹,大姑姑向学校提出辞职,陪同二姑姑来到了省城。
  我爸开始了当年如我妈那样的“送饭之旅”,我仍负责找专家、找医院,大姑姑则每天在医院里陪护。二姑姑做手术那天,叔叔、姑姑们都守在手术室门外。当听到医生说“手术挺顺利,初步估计是良性的”时,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二姑姑出院后,我又帮着走医保流程报销。虽然事情繁杂,但我明白,我现在付出的每一分,都是在给我的父母积蓄福报。因为将来有一天,我妈、我爸可能也需要那几双苍老的手,送上贴心的照顾。只是我希望,这一天,越晚越好……
  “亲友联盟”,信赖才能互助
  我和爱人都是独生子女,在享受万千宠爱的同时也独扛千斤责任。那一天,父母因中风和高血压双双住进了医院。得知消息后,我立即请假赶到父母的病床前。由于父母住在不同的病室,所以需要我两头照顾。老公则要照顾孩子和他的父母,不能为我分担。看到与母亲同病室的老人有人轮流照顾,我十分羡慕。对方说:“父母只有我们一个孩子。我也万般无奈,只好联合表兄妹、堂姐弟组成‘亲友联盟’,互相照顾。”
  我一听,觉得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当天晚上,父母休息后,我就建了一个微信群,把姑舅、叔伯家的兄弟姐妹们都拉进群里,以“互助养老”为主题和大家沟通。经过充分讨论,我和同为独生子女的堂妹安末、表弟小树形成了互助组。
  第二天,由小树和我轮流在医院照顾我父母。小树还把我父母当天的状况拍下来发到微信群,我忽然有种家有所依的轻松感。父母年事已高,病愈出院后没有了之前良好的状态。安末提议:“一个人要跑几家照看老人,任务仍然很重。不如让老人们住在一起,这样他们不仅能够互助,而且便于我们照顾长辈。”
  我妈说:“我去别人家住不惯,要不让他们都搬到咱家。”安末的父亲也不乐意“挪窝”:“我喜欢热闹,但我不想搬家!”不过,最后长辈们还是心疼我们奔波太劳累,就达成统一的意见:按季度轮流合住。我们作为责任人,开始执行轮流照顾长辈。
  第一个季度,几位长辈合住在我父母家,我隔三差五会跑去看望他们。我发现他们合住后,家里的欢声笑语多了起来。他们闲暇时打打牌、种种花,不亦乐乎。我妈对我说:“不要担心,我们是和你姑姑、姑父和叔叔、婶子住在一起,大家互相照应。你忙你的,以后一星期看我们一次就好了,别因为照顾我们太耽误工作。”
  数个月“抱团养老”的生活,让我犹如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缓解了赡养的压力。
  他们在安末父亲的农家小院里合住不到一周,我接到小树的通知,他要退出养老互助组!他支支吾吾,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不满:“我父母认为在哪儿都不如自己家!”
  无论我和安末如何劝慰,小树都没有改变这个决定。帮小树父母收拾物品时,我注意到小树和父母对着墙柜指指点点。我一抬头,竟然发现上面安装了摄像头。
  安末也意识到了原委,赶紧解释:“姑姑、姑父,是我做得不周全,让你们误会了。前两年我妈走时,我和父亲商量安装了摄像头。父亲独居,我没有更多时间陪伴他,又担心万一他有什么意外,我不能及时知道,就安装了摄像头。但是,自从咱们一大家人在一起后,这个监控系统再也没有运转过!”说完,她端了条凳子站在高处,从摄像头的后面掏出半截断了的线头。
  大家都愣住了!小树的妈妈——我和安末的姑姑把卷好的被褥抖开,在姑父的帮助下重新铺到了床上,说:“孩子,什么也别说了!是我多心了,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走呢!”
  在一起,重温兄弟姐妹情
  2014年冬天的一个大雪天,我89岁的母亲去世了。送走母亲的那天晚上,由大哥牵头,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开了家庭会议。   大哥伤感地说:“父母现在都不在了,我们兄弟姐妹就是最亲的人,谁有困难都要互相帮衬。我们都只有一个孩子,咱们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没人照顾不行。我在老家的宅子闲置了多年,我想咱们几个家庭凑点钱,把它推倒建几间养老房。咱们都退休了,在城市待腻了的时候,几个家庭就住在一起,种种菜,养养鸡,过过农家生活。大姐夫去世,大姐在老家独居,咱们回去,也好有个照应。你们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大哥的话得到了大家的响应,都觉得这是不错的养老方法。几个月后,在我们的操持下,养老房建起来了。一个四合院,我、大哥、小妹、大姐四个家庭各住两间,剩下的房子就是厨房、卫生间、娱乐室和活动室。
  在这里,一切的费用都是AA制,以前每家请一个保姆,如今住在一起能互相照顾,连保姆都不用请了。在日常管理方面,我们有着明确的分工,有管卫生的、有管伙食的、有管娱乐的、有管保健的。对于这种“抱团养老”的方式,我们的孩子都很支持。
  我们住进老家的新居后,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从四十多年前走出家乡到现在,由于各自为工作而忙,为家庭而忙,我们兄弟姐妹很少相聚。现在,我们又聚在了一起,都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大家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体会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年华老去的我们倍感珍惜这些在一起的时光。
  在乡下,大哥有几分地,我们开辟了一块菜园,种了蔬菜和瓜果,还在屋后的空地建了鸡舍。我们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闲暇时或在网上神游,或在村里串门,日子过得闲适快乐。一到节假日,在外打拼的孩子们开车来看望我们,我们这个大家庭立刻热闹起来。
  2015年冬天,大姐的腰腿疼病又犯了。大姐的儿子因为在杭州工作,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不能回来照顾她。我们担负起了照顾大姐的责任,陪她去医院做理疗,在家帮她做康复训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和康复训练,大姐的身体渐渐得以康复。
  大姐感慨地说:“老了老了兄弟姐妹还能团聚在一起,像小时候父母在的时候一样,相互关心相互照顾,真是开心。”
  对于我们这样的养老方式,左邻右舍都很感兴趣,都说这样的“亲友联盟”养老模式,既增强了亲情,还解决了实际问题,真是好办法。我觉得也是,人老了,孤独如影随形,兄弟姐妹聚在一起,这样的晚年很精彩。
  多方合力,才能解决养老困境
  “空巢老人养老忧虑”缘于多方面的因素。首先,城镇化速度加快,两代人异地居住情况渐多。较为发达的都市对年轻人具有很强的吸附力,青壮年人口流动显著。在地方生活的父母,或是帮助移居大城市的子女照料孙辈成为“老漂族”,或是当了“老漂族”后回到原居住地成了“空巢老留族”。老人的日常照料需求越来越强烈,部分家庭可能产生养老现实困难。其次,当下养老服务供给不足,人口老龄化速度加快。再次,中国传统的养老方式是居家养老,但因为家庭规模渐小而显得力不从心。“空巢老留族”若身体都硬朗,可以互相照顾,甚至父母辈照顾爷爷奶奶辈;若是身体不好或“单留”者身体不好,将面临较大生活困难。目前,老人们有钱买不到有质量的服务,子女们因工作生活压力大无法长期请假照料等,这些与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相比相去甚远。
  针对“空巢老留族”养老的民间新风尚,如“亲友联盟”,形成了敬老爱老的良好风气。老人们的兄弟姐妹之间可以互相照顾,因为共同成长的经历、阅历和喜好等,既丰富了老年生活,又帮助了子女;即使在外地工作的亲生子女不能长期在身旁照顾,其表兄妹或堂兄妹的照顾也可有所分担。但因当前家庭规模普遍小、经济条件欠佳、生活习惯不同等原因,也可能出现不便利、不和谐而导致无法长期坚持的情况。这些只能暂时部分地缓解家庭养老,丰富养老互助形式,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要解决老人养老问题,需要家庭、社区、政府和社会共同积极应对。第一,充分发挥家庭的赡养功能。子女要充分尊重和支持父母的养老需求。愿意随迁的,妥善处理好家庭关系,积极帮助来人融入流入地的社会生活;不愿意随迁的,尽可能提供经济上的支持、精神上的慰藉。第二,建立多样化立体化的社会养老体系,是解决养老忧虑的国家方略。《十八届五中全会公报》不仅宣布“全面实施一对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政策”,而且提出“积极开展应对人口老龄化行动”。第三,居家养老、社区养老、机构养老、政策养老等多样化的养老方式,是当下全国人口快速老龄化必然趋势的应对之策。
  总之,重视养老问题,满足养老需求,让老人和子女放心消费,既可保障改善全面小康的生活质量,减轻家庭养老负责,还有利于刺激消费增长,提供就业空间,从而促进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
  国外如何面对养老难题
  韩国:配备生活指导员 为照顾独居老年人,韩国特别安排了生活指导员。生活指导员主要由40岁左右的女性担任,她们定期打电话问候独居老年人,定期访问独居老年人住处,陪他们谈心。此外,生活指导员负责教授老年人一些保健知识。
  瑞典:建立家庭扶助制度 老年人提出需要扶助的申请得到批准后,政府便安排专业人员定期到老年人家中提供医疗、家政等服务,并为有特别需要的老年人配备警报器。当老年人处于病危状态时,政府不仅安排专人24小时守护直到老年人去世,还负责安葬。费用全部由政府承担。
  日本:电子宠物“监护”老年人 为照顾老年人,日本推出了可作为通信支援系统终端使用的宠物机器人。通过电话线路,将宠物机器人与外部支援中心连接,对老年人的安全与健康进行监护。宠物机器人还能做出可爱的动作,让老人开心。
  德国:老少互助其乐融融 在德国,一些老年人会邀请和他们孙子辈一样年龄的大学生来家做客。这些大学生住在老年人孙子、孙女原来住过的房间,不仅可以随便使用电器家具,而且不需缴纳房租。大学生则需要关心老年人、承担家务,需陪伴老年人看电视、聊天、散步。
  美国:全新监测系统来帮忙 据调查,美国85%的老年人都希望在家中养老。老年人独居家中,美国借助全新监测系统照顾他们。该系统由与互联网连接的电脑、电视界面、电话和一系列传感器组成。这些传感器被放置在老年人活动的关键地点,如浴室、厨房、入口和卧室,监测老年人家中情况并记录他们的行为。如老年人家里一段时间没有动静或房门传感器在异常时间关闭,系统就会向其家人发出警报。
  (整理/玉中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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