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赤军女王”与她的世界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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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重信房子在狱中度过了她的70岁生日。
  在今年10月份爆发的反安保运动中,数万公众走上街头,呼喊着“反对政府”、“安倍下台”的口号。人群淹没了国会前的人行道。上了年纪的人们,或者会想到重信房子与那个愤怒的时代。
  重信房子是谁呢?以下是简单的介绍:
  ——她出生于政治世家,在明治大学主修史学,20岁起就名震日本,她长相甜美,一度被明大同学称为“京都第一美女”,而且才华出众,年纪轻轻就发表大量诗作。
  ——在60年代末的日本学运中,她走在最前面,反对越南战争,反对美帝,同时也反对学费上涨。
  她与另外几个激进分子建立了“赤军”,坚信“枪杆子里出政权”,走上了暴力夺权的道路。后来,她带队驰援巴勒斯坦,成立“赤军派阿拉伯委员会”,拉开了“世界革命”的序幕。
  ——1972年5月30日,房子的丈夫奥平刚士及两名赤军成员冈本公三、安田安之袭击了以色列特拉维夫罗德机场的旅客,百人伤亡。奥平和安田当场自杀,冈本自杀失败,被捕。
  ——此后,重信房子多次涉嫌参与中东恐怖袭击活动,被西方媒体称为“黑发魔女”。
  ——2000年11月,重信房子被捕。在狱中,她宣布“赤军”解散。
  这就是重信房子和“赤军”的故事。这先是一个有理想的知识分子群体,继而变成一个“日本红卫兵”组织,最终变成残忍如伊斯兰国的“恐怖分子”。将这种身份串起来的逻辑是什么?历史的评价在她身上投射出不同的侧影。

不一样的日本年轻精英


  “60年代的日本是红色的日本。那时候的世界,很多国家也是红色的。”“他们一聚就是上万人,手挽着手肩挨着肩,神情激动地高呼反美口号,行走在东京、京都、大阪和冲绳的大街小巷。”这是日本著名作家大江健三郎对于学运的回忆。
重信房子

  看当时国际形势,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如火如荼,西方世界也掀起了规模浩大的反战运动,黑人、印第安人开始呐喊,而中国,更是掀起了排山倒海的文化大革命。全世界都被红色的激情燃烧着。
  时势造英雄,重信房子就是这样登上舞台的。她可不是凡脂俗粉,从小怀有远大的志向。父亲重信末夫是日本战前有名的右翼暗杀团体“血盟团”成员,希望她能“解放人类”,同时告诫她“不流血的革命无法成功”。重信房子美丽、博爱、大气,极富人格魅力(据说,日本著名女明星李香兰一眼就迷上了她),她很快就成为左翼青年们心中的“女神”。
  如果重信房子能及时回归正常生活,那她或者将迎来不一样的人生。她或将凭借着学潮为她带来的知名度,步入政界或商界;又或者与名门子弟联姻,度过美满幸福的一生。但是她没有,她用力过猛,冲到了时代最前面,当整个时代戛然而止的时候,她也没有停止前进。
  她不是没有想过以和平手段解决问题,但这时候,父亲告诉她,不能妥协,必须建立自己的武装。很多人相信,在房子的很多重大决策中,激进的父亲左右了她的选择。
  1969年,房子与她的信众开始潜入大菩萨山口,并四处搜罗武器装备,走的完全是格瓦拉的道路。他们的目标就是通过武斗,推翻现有政府,最终目的是实现某种如大亚细亚主义之类的乌托邦。在他们看来,最有资格成为世界革命领袖的人,就是极富诗人气质和才华的红色领导人毛泽东。因此,他们的组织,干脆就以“赤军”来命名。同时被当作领袖拥戴的还有胡志明、切·格瓦拉、马丁·路德·金等左派领袖。在1970年的反美日安保法运动中,抵达了高潮。
  日本警察很快就知道赤军不是普通的学生组织,而是一支态度激进的极端势力。而更危险的是赤军在深山中已有一定的军事储备,并有袭击首相府的意图。因此,大规模的阻击接踵而来。被“永久运动论”和“继续革命论”支配的赤军,索性就与日本警察直接交火。据说当时还有上万名年轻学生一起挖地道、修战壕的故事。他们希望与巴黎公社战士一样,献身于革命。
  赤军的成员,不是疯子或暴徒,而是当时名牌大学的学生,堪称那一代年轻人的精英。有人回忆,除了几个赤军头目,大部分赤军成员都是思想单纯、怀有理想的中产阶级青年,他们大部分人都痛恨当时的日本社会,仇恨既得利益团体,同情底层民众。“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无私的、高尚的人。”重信房子当然是里面最为杰出的一个。投身于革命的女子,显然是怀有大爱的。“赤军的纲领是建立所谓平均主义的工人世界,打倒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他们相信,实现革命的途径就是进行恐怖主义暴力活动。”

从疯狂到覆灭


  1971年前后,一封邀请信《给战斗的你》,在日本大学生中流传,它是这样写的:
  “世界的斗争,已经徐徐化为一体。只要你拿着一张单程票走出来,那么我们就会在欧洲、美洲或者亚洲相遇。不管在哪里,朋友的天线,会发现陌生的你为了斗争,正渐渐地靠近我们……来吧,只手提着行装,走向未知的城镇,和我们一起开始战斗吧!在你一边劳动一面学习革命、等待机会期间,伙伴们会送去战斗的邀请……
  这封邮件的执笔者,正是重信房子。在警察的镇压后,这支武装变得更加疯狂。重信房子及几个赤军头目经过商议,决定化整为零,开始采取国际化路线。赤军开始分化,一部分人劫机飞往朝鲜,一部分人则奔赴中东。当时,第三次中东战争刚刚结束不久,重信房子认为,阿拉伯人民将支持他们的事业,因此他们来到西亚。
  在这封信发出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战斗”马上就爆发了。震惊世界的特拉维夫机场袭击事件,就出自赤军之手。这事件让西方媒体也非常吃惊:一群日本大学生,不远千里地飞到此前从未到过的阿拉伯地区搞恐怖袭击,这是怎样的一群“疯子”!   当地媒体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形——
  “下机的人们很快融入机场海关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3个年轻的日本人。他们直接来到3号行李传送带旁等候自己的行李。等到背包一到,他们立即打开,竟取出了3支苏制VZ58型阻击步枪和几颗威力巨大的霰弹手榴弹。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拥挤的人群开火,并扔出了3枚手榴弹。刹那间,大厅变成了鲜血淋漓的屠宰场,血肉横飞,叫声连天,碎玻璃满地。这场恐怖袭击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持冲锋枪的警察都没有来得及还击。待硝烟散去,地板上已躺着26个无辜丧命的旅客,以及72个奄奄一息、呻吟不止的伤员。遇难者中,大多数是美国籍的波多黎各人耶路撒冷朝圣团成员,还有一些以色列商人、前来接人的亲友及机场工作人员。以色列最著名的科学家之一、韦茨曼研究所生物学教授卡齐尔也当场被打死。”
  那3个日本人是奥平刚士、冈本公三、安田安之。其中,奥平刚士是重信房子的丈夫,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至今说法不一,但在政治立场上却是完全一致。奥平与安田在袭击机场之后,迅速自杀,而冈本则被捕。重信房子被认为是该事件的总策划之一,她没有出现在现场,但她的丈夫却死在这次事件中。
  这件事在国际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西方社会当然认为这是一次恐怖袭击事件,赤军也是一个崇尚暴力的恐怖组织。单是向无辜民众开枪这一项,就为西方社会所不齿。但在阿拉伯世界中,赤军却赢得了英雄般的赞誉,不少阿拉伯人认为他们是“反帝反殖的先锋”。
  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突然飞至北京,并与“世界革命领袖”毛泽东握手。重信房子盼望的“世界革命”还没有到来,中美关系就正常化了。这被认为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之一。
纪录片《联合赤军实录》中的学生运动

  其实,早在这之前,一些赤军成员已经变得绝望,开始脱离组织。但是,可怕的惩罚随之而来,担心士气低落和人员流失的组织开始了“肃反运动”,连党内高层也不可避免。赤军的事业刚刚起步,就开始了残酷的党内斗争。
  也就是那个月,警察攻陷了赤军执行“革命法律”的执法点轻井泽深山营地,从后山坡挖出一年来被处死的14具赤军“变节者”的尸体。关于赤军内部的恐怖事件开始为人所知:
  (他们)全都是被脱光衣服打得血迹斑斑后捆绑起来丢在雪地里冻死的。其中有4个年轻的女学生。有一个是因为戴耳环而被打死的,因为戴耳环被“赤军”认为是资产阶级思想严重的表现。还有一个是因为结婚和怀孕,违反了组织法律,“被指控为阻碍集团行动”,赤条条地绑在树上冻死。她死的时候已经妊娠8个月了。
  当时,重信房子已不在日本,没有直接证据说明她与内部清洗有关,但根据她在组织内的威望,她很难逃脱责任。显而易见的是,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认为革命必须付出代价。当一个战友在电话这边哭诉组织内部清洗时,房子在电话那头非常兴奋,说“革命即将到来”,但战友却告诉她,“这不是革命……”
  浅间山庄事件之后,日本国内的赤军迅速瓦解,世界革命的理想破灭,不少赤军成员选择自杀,也有一些成员改头换面,与同伴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1972年,日本赤军成员冈本公三在以色列接受审判

  村上春树的著名小说《1Q84》中,写到了两支极端组织,一个是“黎明”,一个是“先驱”,在左翼思潮退去后,“黎明”与警察枪战,而先驱则封闭起来,建立了一个“乌托邦”——实际上成为了邪教组织。青豆那个“两个月亮”的世界,就是建立在这样一个荒唐的维度上。村上春树描写的,被认为是策划了东京沙龙毒气袭击的奥姆真理教,但是,也有人认为它的思想源头就是走火入魔后的赤军。

那些愤怒的年轻人


  “世界之所以不得安宁,都是因为圣人太多。”
  在《九三年》中,维克多·雨果通过观察,认识到了革命的矛盾之处——出于崇高的目的,最后走向了极权与暴政。暴风骤雨般的法国大革命,由理想主义者们发动,道德高尚的郭文和西穆尔登,却以断头台来解决一切政治问题。若不是雨果及时地加入了“营救3个孩子”的人道主义反思,令小说主题升华,否则圣人们就将互相毁灭。雨果其实想告诉我们的是,真正的杀人狂,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而是被某种崇高目标所蛊惑的圣徒。
  再看人间的种种悲剧,其背后都有某种“神圣的东西”在左右。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的著作《现代性与大屠杀》,提到了大屠杀是现代文明的产物,来自一种“园艺式”的国家治理观。托马斯·曼的《民主的阴暗面》也认可了这种观点,认为这是一种理性的自负,迫害者带有“牺牲一些,拯救多数”的原则,让杀戮变得理所当然。
  70年代之后,当世界左派运动进入低潮。在日本,在浅间山庄事件之后,挖战壕的大学生已经散去;在南美,格瓦拉的游击队已在玻利维亚全军覆没,军政府相继成立;中国的文化大革命结束,昔日的红卫兵们,开始投身“四个现代化”建设;美国从越南撤军,反战运动进入低潮,那些嬉皮士们成为了“垮掉的一代”;在法国,1974年上任的德斯坦否定了戴高乐的激进主义政策,开始自由主义改革,“红五月”成为记忆……世界已经转变,正如邓小平当年总结的,世界的主题已经从“战争与革命”转向了“和平与发展”。
  但是,有一部分人没有放弃抵抗,而是在愤怒中越走越远,比如意大利的“红色旅”、秘鲁的“光辉道路”等,当然,还有重信房子和她的赤军。由于在阿拉伯世界受到欢迎,重信房子定居于此,并与一位阿拉伯人结婚。此后,她还策划了一系列恐怖袭击,包括袭击海牙的驻法大使馆、劫持吉隆坡的美国和瑞典大使馆工作人员、在印度洋上空劫持日本航空的DC-9航班、协助菲律宾新人民军绑架三井物产马尼拉支店长等。在整个70、80年代,“赤军女王”带领其信众南征北战,四处寻找“世界革命”的突破口。但是,赠她掌声的人越来越少,指责她的人越来越多。
  不过,冷战结束后,苏联解体,阿拉伯国家外交转向,赤军失去了庇护,其成员逐一落网,并被引渡回国。重信房子不得不隐姓埋名,在国际上流窜,一度试图落户中国,最终于2000年在日本被捕。赤军也随之土崩瓦解。一个时代走向终结。

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在今天的日本,有一些老人讲起赤军时依然热血沸腾,两眼放光。他们或是重信房子的信徒,或者还能背出一段毛泽东语录。他们喝酒,很容易醉。对这个时代,对现在的电视节目,对如今的年轻人,他们充满愤怒。在反安保法大游行等各种集会上,他们都是积极的响应者,借一切机会猛烈地批评政府。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穷光蛋,是失败者,是老愤青。但在他们的维度,他们认为自己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错的是整个时代。
  若是有人跟他们说,赤军是恐怖分子,他们或许会狠狠地瞪你,并以赤军成员长塩见孝的一句话作为回复:“如果说你们有权杀死越南人民,我们就有权杀了你们;如果说你们有权杀了民权运动领袖(指马丁·路德·金)、武力镇压平民百姓,我们也有权杀了尼克松,让防卫省、警察厅和你们的家爆炸。”
  据说,日本京都大学西部讲堂的屋顶上,至今还有当时为纪念特拉维夫机场袭击事件而画上去的日本赤军标志:猎户座的3颗星。因为参加袭击的奥平刚士、安田安之是京都大学学生。当年日本众多大学中,京都大学始终是反对日本政府、追求个性自由与独立的旗帜。
  2006年,重信房子被判处20年监禁。在法庭外,重信房子的辩护律师还念起她的诗篇:“这仅仅是个开始。坚强的意志还会继续传播。”
  村上春树写道:“阴影就是邪恶的存在,与我们人类是积极的存在相仿。我们越是努力成为善良、优秀而完美的人,阴影就越加明显地表现出阴暗、邪恶、破坏性十足的意志。当人试图超越自身的容量变得完美,阴影就下了地狱变成了魔鬼……”这或者就是赤军的悲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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