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平的美国投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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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年前,创办步步高的段永平是中国家电业的风云人物。2001年离开步步高远赴美国后,他因投资网易股票获得百倍以上收益而被誉为“段菲特”。他曾两次高价拍得和巴菲特共进午餐的机会,和巴菲特谈论的话题包括投资、人生和“慈善”……
  
  段永平不喜欢拍照。在深圳,他对准备给他拍照的记者说:“那些明星见了你的相机会两眼闪光,而我会避开。”段永平说连他的太太都不喜欢给他拍照,他的太太是一位摄影师,在摄影圈内颇有知名度,在美国也很成功。
  和夫人结婚时,段永平答应她去美国生活。为了履行诺言,2001年,段永平离开步步高的一线管理层,远赴美国,当起了“寓公”。此时,离他打造小霸王、创办步步高不过12年的时间,12年里他一度成为中国家电业的风云人物。
  不过,在美国,他并没有沉寂太久。2001年底,他开始以1美元左右价格大量买进网易股票,并坚持持有到100美元。华尔街的华人投资圈因此而送他“段菲特”的称号。
  
  金融风暴中的赢家
  
  2009年的这场金融风暴让很多人苦不堪言,但段永平很淡定。他说,如果非要说金融风暴对他带来了什么影响,那就是投资心态上的——比如过去他不相信人们会恐慌成这样,现在他亲眼目睹了人们慌不择路地卖出。
  但对段永平而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买入机会。“很多股票价格跌得很低,这让我赚了不少钱。”
  比如,在2009年3月份,那时的市场环境正是巴菲特所言“别人恐惧时应该贪婪”的时候,很多股票价格偏离价值了,但是真正要下手买,却很难判断哪只股票仍有潜在危机。段永平的方法是,“闭着眼睛”买了巴菲特买过的股票,而且价格比巴菲特的还便宜40%、50%,这其中包括富国银行。
  GE是段永平在风暴中购买的另一只股票,原因在于段永平非常推崇这家公司的企业文化。“其表现就是尽管这个公司会犯错误,但是总有纠错的能力。”段永平说他是从杰克·韦尔奇的书中感受到这个公司的强大文化的,做过企业的他明白,书中的这些东西不是靠编就能编出来的。眼下,GE正在为它金融部门的扩张等错误买单,而这正是段永平大举建仓的机会。他在10美元之下分批买入GE,如今也已收获颇丰。
  “我买股票通常会买一些有问题的企业。”段永平说,因为好的公司股价都很贵,但是关键点在于这些“问题”能不能被这些公司接受,会不会致命。但是他没有跟着巴菲特买高盛,尽管巴菲特说“高盛是最好的一个交易”,但做企业出生的段永平说他看不懂。
  看不懂的股票不要做,这是巴菲特认可的交易原则。同样适用的原则还有不做空、不抵押。段永平说,凡是违背这些原则都容易犯错。
  
  巴菲特印象
  
  和巴菲特共进午餐永远能激起人们的好奇。段永平说:“这种饭局往往是七八个人在一起,3个小时,自由地攀谈,”并不是全由他发问,虽然他掏了大价钱。谈话的话题则包括投资、人生和慈善,“我们还会聊到高尔夫、桥牌和女朋友。”
  谈投资时,段永平问巴菲特犯过哪些错误。“他说十多年前投资过一家公司,本来只值4个亿,但他却用了40亿。现在这家公司的价值是零,已经破产了。”最让段永平印象深刻的是,巴菲特会用高尔夫来比喻投资。“他说投资犯错不可怕,最重要的是少犯错。”“投资就像打高尔夫,要是每一个都打得很好,那就不好玩了。高尔夫主要是看整体成绩打了多少杆、多少洞,而不是看某一个部分。大部分人都更关注为什么你这一杆打得这么好,其实高尔夫是用全场来计算你的成绩。”
  段永平印象中的巴菲特是个非常低调、谦和同时风趣的人。有一件事感动了段永平:“巴菲特离开的时候,他的司机开了一辆特别像卡车的车过来,这辆车和美国最普通蓝领开的车别无二致,只见70多岁的巴菲特身手矫健地爬了进去。”这一幕至今仍刻在段永平的记忆中,尽管他早已知道巴菲特不是一个奢侈的人。
  
  美国生活
  
  “生活应该是个慢慢的东西,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可以了。”段永平说自己在美国每一天都很开心。在美國,因为孩子要上学,他很少去旅游。他有一双儿女,孩子似乎是他生活中的一个重心。对于孩子,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他们能开心、健康成长,接受好的教育。”他说他并不指望孩子们光宗耀祖。
  段永平说他自己没受过很传统的中国教育,所以也不会让孩子接受“中国传统教育”。但是,他会尽量让他们学中文,用中文和他们交流。此外,他还坚持至少一年带他们回一次中国。
  在美国,段永平的生活很有规律。很多时候,他一天三餐都在家里吃。为此,他还在自家院子里开了个菜园子,自己种菜,想吃什么就种什么。
  语言是他在美国最不习惯的地方,以至于他为了提升语言水平还专门和巴菲特发邮件把见面时间往后推。这也是他一直未能融入美国社会的主要原因。试想,连对方的笑话都理解不了,何谈融入。
  不过段永平还是会经常和美国人在一起。比如,每周他都会和很多美国人在一起聊天、打牌。让段永平有些诧异的是,在2007年到2009年这两年,尽管世界经济风云变幻,但是和美国人在一起几乎没谈起过经济,他们只是谈谈自己的一些情况。尽管也许他们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但经济危机仿佛和他们没有关系。这和中国人只要聚在一起就要谈经济危机,甚至连剃头的也要谈金融危机完全不同。
   摘自《外滩画报》2009.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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