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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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程开始
  
  4月8日,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候机楼内,几位乘客对正排成一队准备接受安检的10名中学生模样的人产生了好奇:“你们是学生吧,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以下一段文字,请想象成正在屏幕上“噼里啪啦”打出的字幕
  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是由共青团中央、全国学联、中国作协等多家单位联合书办的,目前国内规模最大,规格最高,参赛人数最多的中学生写作赛事,迄今已举办至第五届。本届大赛吸引了包括港澳地区在内的全国近3000万名中学生参与,经过初评和复评后产生的150名一等奖获得者将进入总决赛,角逐20座特等奖“文学之星”奖杯。本届大赛的总决赛和颁奖典礼将在香港举行。
  这11名同学,正是在这场“3000万选150”的大PK中成功晋级的浙江赛区选手。中学生天地杂志社作为浙江赛区的承办者,派出了两名编辑带队前往。此时,这些大多是初次见面的文学少年(确切地说,是9位文学少女和2位文学少男)微笑着,相互打着招呼。有几分刻意压抑的兴奋和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紧张。
  飞机腾空,航向南偏西。
  
  画外音
  陈若薇(杭州外国语学校):得知自己获得一等奖,要来香港参加决赛后。我一直很矛盾。香港之行应该可以结交不少朋友,有时间相互之间可以很文艺地通通信,这是件愉快的事。可是我的文化底蕴不丰厚,才初一,也没学过议论文,如果没能抱个奖杯回来,岂不是太丢脸了?迈克尔·乔丹说的“享受比赛”这句话戳到我的软肋,当老师催我作决定时,心里摇摆的指针刚好摆到了“去”这个位置上。就这么慌张地,我踏上了去香港的旅程。
  
  一头扎进考场
  
  经过一夜在深圳的短暂停留,第二天一早,各地来的选手乘大巴去福田口岸。登车时,很多人注意到,这些大巴的驾驶座在右边,而车门在左边。啊,香港,我们真的来了!
  过了关,是香港新界,貌似一点也不“香港”的秀水青山。大巴在山间公路上起伏盘旋,车上的人拿出相机、手机对着窗外一路猛拍,直到大巴停在香港教育学院那依山而建、风景满眼的校园里。但是,没有时间欣赏风景了,甚至也没有时间细细品尝来香港吃的第一顿饭,因为吃完饭,马上就要开始“考试”。
  下午的比赛分为两个部分:笔试和口试。笔试自然是写文章,而口试则相当于以舌为笔,作一篇“口头作文”。笔和纸对于以涂抹文字为乐的少年来说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但只占总分20%的口试,却成了很多人的“灾难”。
  
  画外音
  凌媚(嘉兴一中实验学校):笔试的过程就像学校里的考试,也没什么感觉。而口试,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只知道我的30秒思考时间里有20秒用来听自己的心跳了,脑子跟缺氧了差不多、难得考完出来我还能面不改色地跟人开玩笑,那周瑜不是还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么,虽然这次是我自个儿灰飞烟灭了……
  唐佳慧(杭州市文澜中学):一开始并不害怕,就直接进去和考官面对面了。没想到我抽到的题目是“你喜欢吃什么水果?说说你吃它时的感受”,这个题目根本没办法让我讲满5分钟啊!30秒思考时间过去后,我只花了一分半钟就把我想表达的讲完了,然后就卡住了。考官问我: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于是我又用了半分钟把刚才的意思用不同的文字再叙述了一遍……出采的时候和几个选手交流了一下,大家都说,没戏了。
  比赛结束后的晚餐桌上,仍有人三三两两地谈论着比赛。餐后,就在大家站在餐厅外那条叫做“春风径”的路上等待集合上车的时候,人群里突然喧杂起来,大家一扎堆地围成了一个小圈子,竟是有人唱起了维塔斯的《OPERA2》。这让人忍不住想要套用一下那句著名的香港电影台词:比赛结果重要吗?不重要吗?重要吗?不重要吗?……
  
  紧张哥
  
  4月10日。在去教育学院餐厅吃早餐的路上,嘉兴一中的金天歌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把一个装有1500元钱的信封落在了那里……还好还好,它被餐厅的工作人员拾到,安然无恙。金同学需要做的,只是写一封感谢信。就在大家笑话他的“小学生字体”时,组委会的老师走到餐厅中央,开始大声地念名字。
  大家很快意识到,这些名字,将是今天上午走上演讲台争夺最高荣誉的“40强”。
  “唐佳慧!”“项怡宁!”有人入围,大家一片欢呼,没有入围的,虽有遗憾,但也有解脱后的释然。
  演讲台,不是那么好上的。来自山东的一位男生,一句豪放的“大家好”之后,舌头便开始打结,思维也跟着短路了:“……我认为,我认为写作的灵感来源于很紧张……”观众错愕,然后哄堂大笑。他最终以一句“我实在太紧张了”匆匆结束了未完成的演讲,逃离讲台,留下“紧张哥”这一“美名”在坊间流传。
  在这里,也许比的是,谁能有一颗从容淡定的心。
  
  画外音
  项怡宁(台州学院附中):坐在候试室里。我强迫自己微笑,强迫自己把最深处的勇气拿出来。看到题目,是关于老师的。记忆里很多事情一下子浮上来,心中顿时感到释然与平静。上台以后,讲完自己想说的,也忽然想起这次带队的老师们,于是也讲到他们的关心。下台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感觉到遗憾。也许我讲得不够好,但有机会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凌媚:一个黑龙江的女生抽到的题目是“最喜欢的作家”。我坐在下面,估摸着要是我抽到这题,肯定“内伤”。但这个女生讲起张晓风,出口便是一篇完整的文章,语言也真是优美。后来有人说,她肯定是事先有所准备的。但小范[注:本刊的一位编辑]说,就算是这样,在这样的场合让他来背,也做不到这么流利、顺畅。是啊,下面这么多人看着你。是很考验心理素质的。
  吕沈凯欣(嘉兴一中):印象最深刻的是来自济南的邢子君,高中组她第一个出场,那种紧张感自不必说,但她用在台上振臂高呼的方式来克服,让我感受到她所抽到的决赛题目“伯乐重要,还是毛遂自荐重要”中的毛遂自荐所需要的那份勇气与果敢。
  
  午后遇见诗
  
  诗人余光中说:“当我听说这个活动是‘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时,我说,我一定要来。为什么呢?因为我也曾经是一个中国的中学生啊。”于是他从台湾赶来了,香港中文大学邵逸夫堂内掌声如潮水般泛开。
  4月10日的下午,这位82岁高龄的老人,在整整两个小时的讲座时间里,将主办方为他准备的座椅弃之一旁,始终保持站立的姿势。
  
  画外音
  凌媚:去礼堂的路上,飘着小雨,忽然就觉得有几分诗意。想来没有人会没有读过余光中的《乡愁》吧,而当书页另一端的诗人,真实地和你面对着面,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他给我们讲艺术灵感的转换,以自己的诗为例,梵高炽烈的色彩在笔下转化为诗行,他念来押扬顿挫。他每念完一首,大家都不由自主 地报以掌声。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读一些诗句了。这个下午,诗句像最轻盈的风,笼罩在礼堂的上方,各种奇妙的比喻像短箭一样,击中了鼓膜。
  
  你好,我是你的拍挡
  
  坐在香港中文大学餐厅里的人,比先前在教育学院整整多了一倍。多出来的,是“学生大使”。这是香港赛区组织者的精心安排。他们从香港各个中学里选拔出150位中学生,以“一对一”的方式和来港参赛的同学结成partners。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将两两相随,结伴去香港大学参观,去海洋公园游玩,去看香港的山水与街市……
  他们的故事,还是听他们自己来讲吧。
  
  画外音
  吕沈凯欣:在大家忙得不亦乐乎地找自己对应的partner时,是邹宝莹在拥堵的人群中发现了我。我问她怎么认出我来的,她笑得很灿烂:“我之前就上网查过你的资料啊。我当然知道你的样子。不只这样,我还知道你的家乡,你的学校,你的班级,你的老师,你的同学。”第一面,她就让我很感动很感动。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摩天轮上她对我说的“我们一定要幸福”,在玩过山车时她的那句“不要担心,我们在一起”,虽然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玩“跳楼机”,但我在下面仰望她的笑容,我也很快乐。
  金天歌:她拉着我去买T-shirt,说是买给和我身材差不多的哥哥的,叫我来试,最后却送给了我;知道我曾经丢了钱,她便总是提醒我不要忘拿东西;她看我有点闷(其实只是怕生……),一路上一直在和我开玩笑;她叫我拍照时坐着,说这样显得她比较高,可最后又大大咧咧地和我一起站着合影……
  王雨宽(东阳中学):英文里她叫Annie,粤语里她可以是韵韵,怎么叫都是俏皮的语调,像板了她本人。两天的相伴时间,香港女孩儿骨子里带有的纯真与自然,有着非常强的感染力,一种不可理言喻的愉悦附于我的周身,甚至我也被感染了满口的广东腔和简单的灵性,看见镜头也套有几分想要上去抢镜的冲动。
  
  触碰一座城市的温度
  
  大巴每天在新界、九龙和香港岛之间穿梭。每次车窗外掠过大写着“尖沙咀”“油麻地”的路牌,车里总会有人会心一笑。也许大家都想到了那个词:古惑仔。
  几天下来,古惑仔没有出现。问起几位浙江选手他们对自己所接触的香港人的感觉——傅小敏(杭州高级中学)说:实在,平和,亲切;王雨宽说:灵动。开朗,简单,快乐;郭慧中(杭州外国语学校)说:与生俱来的温和,脸上找不到一丝焦虑……他们用了不同的形容词,却总让人感觉到他们说的是同一个意思。
  在口试等待室里,坐在讲台上的学姐(或者是老师?)同前排的学生说笑着,试图缓解他们的紧张感。她说平仄不分的广东普通话,念错名单的时候咧开了嘴笑得爽朗,以至于眼睛不得不眯成一条微曲的缝。
  来自香港各高校的志愿者们忙前忙后地为大家服务,却开心得像自己在享受一个盛大的Party一样,和我们见过的某些志愿者那种标准化的彬彬有礼迥然不同。
  香港大学中文系的系主任邀请法国帅哥作为学生代表欢迎大家的到来,主任装模作样地用英文问他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帅哥却突然改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我学的是现代中国研究。”引来全场女生一片尖叫。
  走在校园里,随处可见用DV拍电影的人,排练话剧的人,在路边弹吉他唱歌的人,为成功完成一串漂亮的街舞动作而击掌叫好的人,形形色色充满创意的社团海报,和向校方表达“不同意见”的标语贴在一起……
  用走马观花的方式是不可能真正了解一座城市的,但这些心思敏锐的文学少年们已经轻轻地触碰到了这颗“东方之珠”的温度。
  
  联欢会,告别会
  
  4月11日的晚餐。被安排在九龙工业学校的露天球场上。一个临时舞台已经搭起来,背景板上四个大字:联欢晚会。
  九龙工业学校的一队帅气男生带着乐谱架、铜管和木管乐器进场了,奏出欢快的伦巴、恰恰、爵士乐。被公认为“气场强大”的云南女孩李吉烨和她的同伴们身穿各自的民族盛装,大秀了浓浓西南风情的歌舞。“紧张哥”自告奋勇地跳上台,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段诗词,末了还大声问大家:“这次,我紧张了吗?”又不知哪个女孩演唱王菲的《但愿人长久》,几位“学生大使”围拢到台前,作狂热粉丝状,挥舞起一切可以挥舞的东西……
  台下的同学们已经开始交换礼物和联系方式,摆出各种POSE合影,有的已经相拥而泣了。因为今夜他们即将别离,结束这短短一天半的欢聚。今夜过去,就意味着才刚刚认识的外省的甚至同一个赛区的朋友也要分别了……
  Bye,香港!Bye,拍档!Bye,我的“战友”和“对手”!
  
  画外音
  凌媚: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伤感的气氛却慢慢蔓延。女孩子们的眼眶红红的,和佩瑶她们一个个拥抱,说声再见,难过的感觉轻盈得像一个转身,悄悄地滑过心头。
  吕沈凯欣:莹莹送我一张特大号的卡片,上面写满了感受与祝福。前一晚,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查字典,把写好的繁体全都改成简体。我哭了,真的好难过。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暖暖的,但我的眼泪却哗啦啦流得更快了。嘿,莹莹,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湿了好大一块。
  项怡宁:佳慧,小薇薇,还记得我们三个比赛前都紧张到手心冒汗,在房间里鼓捣咖啡、穿着睡衣在宾馆里乱逛,为了偷拍一个男生费尽心思的这些情景吗?你们都会一直记得我吗?我会一直记得你们的。
  朱立峰(萧山中学):Mercury坐在我的身旁,灯光打在这个南京女孩的侧脸上。在夜晚的九龙街头,我们一起哼唱着老歌。她说她的理想是当一个图书管理员,一辈子都能幸福地啃书。明年的大赛将在她的城市举行,离别时她说:“我在南京等你。”
  
  相约在南京
  
  4月12日,香港荃湾大会堂。第五届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颁奖典礼。
  开场便惊艳了所有人——身着酷到迷死人的制服的香港黄棣珊纪念中学“银乐队”。用一连串激情四射的爆棚音符点燃了整个会堂的空气。那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坚定而有力地舞动双臂,指挥着整个乐队行进、摇摆、变奏、回旋、爆发。
  演奏完毕,全场起立,奏国歌——依然是“银乐队”!
  余光中教授也来了。他在致辞时说,“刚才乐队演奏的时候,我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因为听到了两首很熟悉的曲子,一首是《青春舞曲》,‘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还有一首是《义勇军进行曲》,当我还是一个中国中学生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当年跟随父母在战火中逃难(的经历)历历在目,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少年……我感觉到,我的青春小鸟,她又飞回来了。”
  颁奖开始,行礼如仪。浙江赛区初中组的唐佳慧和项怡宁最终获得了“文学之星提名奖”。但此时,获什么奖,获不获奖,真的还重要吗?
  典礼落幕前,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的会旗由香港交给了南京。2011年,恰逢辛亥革命100周年,在孙中山先生长眠于斯的古都,又会有哪些会唱歌的青春小鸟飞去相聚,又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呢?也许你会是下一个亲历者!
其他文献
记忆里,有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肯定是中学阶段,大概是春天,青草山坡,远近都没人,几个同学嬉笑着在打闹翻筋斗,另几个同学围成一圈在打扑克。我先是坐着看书,后来扔了书仰躺下来,迎面是淡蓝的天空,太阳像打在面粉里的蛋黄,摇曳着,完全与天空融为一体。   什么也没发生过,这不是一个故事的开头,也不是一个故事的结局。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在风景区,没有人过生日,大概只是某个同学随口邀约:某地有个小山包,去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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