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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期海德格尔致力于及物动词意义上的“思”(Denken),思与语言紧密关联,思与诗是近邻关系,在他的“思”路上语源学的成分不是偶然的,对他来说语言包含着必须被明确界定的智慧。海德格尔对语言所作的“思”主要结集于《在通向语言的途中》这部著作里,德里达称其为“伟大的文本”,其中海德格尔的运思并非要得到什么答案,而是栖留在深度中,拓展“思”路,每一篇读起来都好像是从头开始,实际上却是“思”的新的历程。《在通向语言的途中》也许没有《存在与时间》那样明晰的体系与结构,但其中的“思”却不乏其厚重,也许某种被给予的启发性,才是该文本的重要之处。
本文尝试着去理解和探讨该著作的某些方面。第一章主要是关于“解释学关联”的,它代表着海德格尔早期对于语言的“思”,主要来自于那篇与日本人的对话;第二章主要依据该书的其余部分来探讨海德格尔如何通过对诗歌的阐释而“思”语言的本质;第三章主要从德里达的视角去看语言之思的一种显现,即道说之允诺,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德里达对海德格尔“思”路的追踪和拓展;前面几章关于语言之思的探讨使得能够一窥“思”的面目,最后一章试述海德格尔的“思”的影响——当然也包括语言之思,在“思”之中没有理性与激情、精神与生存这些古老的话题,有的是思想与生活的活力本身的一体性,海德格尔使之成为哲学的条件并被现代人所觉察。其中,还通过与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思想的对比,特别地提供了看待海德格尔语言之思的一种实用主义视角。